的坐姿。
面前,向时晏整理好了方才忽视的领子,从她手里接过袋子,又接过零钱,不耐烦道:“谢了,忙你的去吧。”
门随即被关上,再上好锁。
向时晏将零钱一股脑揣裤兜里,边走边喝奶茶,挤着尹天成坐下来的时候,拍拍她屁股拽出她的裤子。
尹天成有些烦躁地拉了拉头发,说:“你干嘛留在里面?”
向时晏一脸纳闷的样子,问:“什么留里面?”他笑容狡黠地喝着饮料,再捧过她头喂一口,问:“你说,到底和谐不和谐?”
向时晏身体疲惫,在某件事上倒精力充沛。回到家里来不及吃饭,拉着尹天成一遍遍重温旧梦。
洗澡的时候,尹天成已经晕晕乎乎,随他把自己泡进热一度的浴缸,又美其名曰帮忙的一阵上下其手。
再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早上,向时晏锻炼回来,刚刚洗过澡。满身清新气味地挤过来,尹天成顺从地枕到他腿上。
向时晏方才开了窗,风从缝隙里涌入,不同于淅淅沥沥的江南水乡,扑在脸上时干燥又温暖。
两个人维持原先的姿势,彼此静立了好一会。
尹天成闭上眼睛,感受冰与火间碰撞的涡旋,他手则不冷不热,宽厚柔软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今天有事吗?”她轻轻问:“我想回家拿点东西。”
向时晏将她头发拨到脑后,说:“我陪你去。”
没人维护,旧家庭院里的草已经长得能漫过脚掌。帮忙开门的一直尾随他们上楼,最后在尹天成房间前停下脚步。
向时晏头一次来这儿,双手插在兜里,将她房间细细打量一遍。很素朴的装饰,东西不多,唯一精致的是桌上的古董花瓶,只是里面的玫瑰已经枯萎。
向时晏走去盯着看了会,手刚一碰上,褐色的花瓣就落了下来。面前,尹天成收拾了几件文具,又将摆在显眼位置的家庭合照放了起来。
照片上的她还小,穿棉纱小衣,妈妈将她抱在怀里,爸爸抱她。向时晏将之接过去,细细看了会,问那照片:“这时候你几岁?”
尹天成将照片接过来,塞进包里,说:“大概一两岁?会走路,但说话不太好。拍完之后,他们就要出去,把我一个人丢下来。”
向时晏道:“有点惨,那时候哭了吗?”
“太小不知道什么,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离开。走的时候,还兴高采烈地跟他们挥手说拜拜……都是后来我奶奶告诉我的。”
向时晏冷笑:“能狠心丢下子女的都是能做得了大事的。”
尹天成手下一顿,拉包的时候止不住轻微的颤。她几次张嘴,几次又顿住,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之前有调查组找过你?”
向时晏坐到一边床上,说:“嗯。知道了?”
“会有麻烦吗,我跟他们说不关你事的。”
“你要是说话管用,还用他们跑来跑去干嘛。”向时晏笑:“我这边没什么问题,现在该头疼的该是你爸爸。”
尹天成说:“你放心,等调查一结束,关于他的消息会很快出来。”
向时晏不由皱了下眉:“我放心,我放什么心?”
尹天成说:“你一直都等着这一天吧,我爸爸他走到这一步,你应该觉得很高兴的。可惜没有更早一点,白白耽误了这么久。”
向时晏想了想,道:“这事不用瞒你,我是觉得很高兴。”
向时晏起身向她走,她却身子一侧,拎着包,闪到另一边去。他眉头皱得更深,说:“这事也怪我?有些事他既然敢做,就要想到会有今天。”
“能闭嘴了吗?”尹天成攥了攥手:“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爸爸。我已经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但你要我像你一样声讨他吗?”
向时晏静静看了她一会,说:“那以后谁都别谈到他了。”
尹天成摇头:“没有以后了。”
向时晏瞪起眼:“你说什么呢?”
“还是离婚吧。”尹天成吐出口气:“这样大家都轻松。”
向时晏听得笑了几声,绕着她书桌走了一个来回,在她躲开前按上她肩道:“轻松?你把结婚当儿戏啊,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尹天成被扯得一晃,心砰砰跳,她深呼吸几口,闭着眼睛:“起码比以后闹得不可开交再离要好。人是不可能选择自己出身的,我注定是我爸爸的女儿。”
向时晏咬着牙,说:“你怪我把他最丑陋的一面撕给你看?”
“哪怕没有你,我现在也想不起他原来是什么样了。”尹天成蓦地睁眼,黑白分明的眼里涌起一圈粉:“真是一塌糊涂啊。”
所有人,所有事,都是一塌糊涂啊。
外面的人敲了敲门,示意他们动作快一点。
尹天成将包背在肩上,说:“我一会儿去学校,就不跟你走了,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要是把协议拟好了,就发给我,财产什么我一概不要。”
向时晏无奈:“你到底吃错什么了,逼着别人跟你划清界限?”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小姐,看不到未来,以前承诺帮你的都做不到。”尹天成咬着牙:“更要命的,还是那句话,我改不了出身。”
向时晏一下又笑起来,问:“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你那些承诺?你不喜欢我提到你爸爸,以后我可以不提,还是对昨天的新闻不满,吃醋了?”
尹天成摇头,却并不是否定:“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思语怎么样,你连那种应酬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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