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度已经不比玄铁差了。
没想探究这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东西,谢弄月习惯性摸出莲水天色之后便顺着之前大天狗出去的路线走出去了。中间遇到结界不下二十处,简直走几步就要穿一次,也是幸得不需要破开直接走过去就成,不然也实在是太麻烦。
走到出口的时候便能看到大天狗的身影了,外表是人类青年姿态的大妖怪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待,存在感极为薄弱。在谢弄月走近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其中隐含期待。
谢弄月步出结界,问道:“三条宗近——在哪里?”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麻烦了。在这种时候,手头有劳动力不用简直就是傻!
“我带您去吧。”大天狗像是早就预料到谢弄月会有此一问,他并没有直接说地点,而是道,“我在前面为您带路,还请您跟我来。”
“多谢。”谢弄月道了声谢,见大天狗已经展开了原本藏起来的黑色翅膀飞上了天空,也掐了个指诀。
原本负于身后的莲水天色发出了低低的嗡鸣,飞到了谢弄月的脚边。
☆、三日月宗近
谢弄月觉得大天狗之前一定做过关于三条宗近的调查,而且肯定是实地考察。
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能这么熟门熟路的找到三条宗近的所在地,中间还抄的都是近路,一点多余的弯子都没有绕。
他们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原本还算是齐整的宅子现在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其中呼救之声不绝于耳。在寻常人眼中也许就是这样的场景了,然而在谢弄月这等身负灵力之人看来,比这火海更加令人厌恶的却是其中弥漫着的浓郁恶意。
“这么重的浊气……”谢弄月觉得她大概知道未来的自己留下那提示却不说时间的理由了。
果然不愧是未来的自己呢,将本身的心理把握的刚刚好。
“您想要如何做呢?”大天狗很适当的发问。
谢弄月想了想,道:“你先去把三条宗近带出来吧。”好歹也是未来的自己提到过的人,也许还有什么用呢?“吾先去处理那放火的妖怪。”
虽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那种熟悉感却是做不得假的。
在心中感叹了一下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遇熟人,借着大天狗的风势,谢弄月挑了个火势较小的口子就御剑进去了。过了最外围的火圈之后谢弄月便收了莲水天色,长剑被握在手中,剑鞘则是转了一圈才飞了回来。
“原来是你啊……”注视着眼前的付丧神,谢弄月这般道。
如果是他的话,这熟悉感倒也是能够解释了。
毕竟也认识了这么久。
谢弄月还有闲心感叹一把,但是方才被剑鞘抽了脸的付丧神可没有和她闲聊的心情,挥舞着手中的太刀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砍。
全身黑漆漆的付丧神宛如刚刚从墨汁里面捞出来一般——他的衣角真的有黑色的液体在一滴滴的落下来,但是等到那些液体落到地上的时候又会很快的消失不见。除此之外,他的周身还笼罩着浓重的黑色雾气,使人无法准确的确定他的外表。
谢弄月十分嫌弃的皱起了眉:“没有理智啊……”
有点麻烦。
但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了,没有理智什么的,抽一顿就好了。像是这种类似于狂化的状态就更加的简单了,连辅助的术法都不需要,只要把人打得知道疼就算是成功了。
念着对方的功劳,谢弄月收起了莲水天色的剑身,转而拿起了剑鞘。
然后——直接照脸抽。
打人当然是要用力的,谢弄月可不会在这种时候手下留情。被抽了几次之后,大量的清澈灵力倒灌进了付丧神的身体,毫不留情的冲刷着他方才聚出来的灵体。
付丧神僵直了身体,清澈的外来灵力与早就在他身体之中固执生长多时的浊气互相撕扯着,带来无法形容的巨大痛楚。但与这痛楚相伴的,是无法忽视的变化。
该如何形容那种变化呢?
早就被丢弃在了污泥里践踏许久的心灵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得到拯救,但、但——也并非是全然的无用功。
至少原本已经快要被丢掉的理智被他捡了回来,外表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最开始的那一层伤眼的外壳被拨开了,露出了其中藏着的、美丽夺目的稀世珍宝。
身着深蓝色狩衣,有着同色短发的青年摇晃了几下,然后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半跪了下来。他系在发间的金黄色流苏随着这个举动而摇曳出细小的弧度,手掌按在地上,像是想要获得支撑的力量。
他先是垂着头,然后喘了一会儿,又对着谢弄月抬起头来。
那实在是一张太过于惊艳的面容,第一眼看过去,几乎都会叫人忘记呼吸。
然而谢弄月不为所动。
这张脸当然很漂亮,但——除却曾经沧海难为水这点之外,她也实在是看得太久了。惊艳什么的,既然第一次都没法有,现在就更加的不可能产生了。
说实话,谢弄月现在考虑的更多的问题其实是:为什么之前被剑鞘照脸抽了这么久,这张脸上居然还是毫无痕迹?
谢弄月很清楚自己手上的力道,虽说灵力灌过去不少,但是力道真的也是一点都没有减轻,三剑鞘就能把人弄毁容的那种力气。然而三日月被抽的都有三十下了,没毁容不说,居然还带了点容光焕发的意思在里面——这不科学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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