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小镇上已经修筑了一个法院,规模比较小,但是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镇上还是很有威信的。法院大多时候是在处理居民的人事纠纷,工作量小,在法院工作的人也乐得清闲,如果真有杀人放火把嫌疑犯告上法庭的案件,那是不可能由这个小法院来处理的了。
文月和李德义对法律都是一窍不通,所幸文月还有个关系不错的初中同学在法院工作,文月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去拜访过几次她的初中同学,那个人念在旧情也愿意帮助她。
在文月等人收到法庭的通知书之前,被告人王铃就直接找上门来了——不得不说,得知消息的王铃肺都快气炸了,但是她又没有可辩解的理由,毕竟文月他们提供的证据都是事实。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安宁和小承早就是我的儿子了,想把他们要回去,门都没有!”文月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把前来闹事的王铃拦在门外。
文月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型的女人,在丈夫面前文文弱弱,连说话都不会太大声。但一旦李德义没在,充当顶梁柱的她顿时就变成女汉子了,再加上最近小摊生意很成功,精神和生活上都得到满足的文月自然底气也足了。
“他们是你生的吗?你的儿子?我呸!说话还要不要脸了,他们是我王铃的儿子!”王铃气得脸都发紫了,狰狞着脸一副泼妇模样地尖声尖气骂道,“文月,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赶紧把他们给我带出来,不然我闹得你们不得安宁!”
“好啊,你闹啊,随便闹!”文月冷笑。
“你……”王铃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面前的文月往后一退,然后砰咚一声关上了门,门差点撞上王铃的脸。怒火中烧的王铃直跳脚,连踢带踹地打着房门,难听的骂声源源不断。
文月脸色阴郁往厨房走去,准备继续做饭。
“妈。”趴在客厅茶几上写作业的李宏茂满脸担心地问,“我们不把她赶走吗?要是爸爸回来了被她看到,她肯定又要去缠着爸爸了。”
文月仔细一想也是,李德义性格老实耿直,很少和人直接起冲突,尤其是对于王玲这样连脸面都不顾的女人,李德义更是无可奈何。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李德义遇上王铃也只有吃亏的份。
文月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赶走王铃的时候,李安宁的卧室门突然被打开,李安宁面无表情从里面走出来。
“安宁?”文月被李安宁难堪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说,“安宁你去做你的事情,这里伯娘会处理的。”
李安宁仿佛没有听到文月的话,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敲得咚咚直响的房门看了半晌,然后忽然向卫生间走去。
不一会儿李安宁就出来了,只是手里还端着一个装着满满的水的盆子。
“安宁,你要干什么?”文月皱眉道,其实她心里也大概猜到了李安宁的目的,但她并没有阻止。
“宏茂,你来开一下门,我要把这个疯子赶走。”李安宁端着盆子站在门前,沉声说。
李宏茂应了一声,活蹦乱跳跑了过来,然后在李安宁眼神示意下猛地打开门。
在李宏茂把门打开的一瞬间,李安宁就把满盆子的水泼了出去。门外的王铃正做出用脚踹门的动作,落了空后一屁股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是迎面而来的冷水泼得她一身都是。
此时已经是冬天,被泼了一盆冷水绝对是谁都不能忍受的,更何况小家子气的王铃。
王铃立即就震惊了,冻得惨白的脸逐渐发红,又由红转绿,又绿转青,最后变得黑紫黑紫的。
“与其在这里瞎嚷嚷,不如回去好好琢磨怎么才能在法庭上少赔些钱。”说完李安宁迅速举起盆子,王铃想甩在他脸上的巴掌重重打在盆底。
李安宁看着王铃甩着手,痛得脸都纠结成一团了,心里有了一丝快意,在王铃开骂之前他就关上了门。
王铃一个人对着门骂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骂得筋疲力尽依然得不到回应的她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李德义正好就在王铃走后不久回来的。
李德义不知道王铃来过,文月在厨房做饭、李宏茂和祁承乖乖巧巧坐在茶几上写作业,李安宁在卧室里记他上辈子做过的食品烹饪方法,四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向李德义提起王铃的事情。
其实李德义一家和王铃那点破事,周围的邻居私下里都传了个遍,谁是谁非大家都有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李德义夫妇为人耿直又乐于助人,所以任凭王铃在他们家门前再怎么闹,邻居们都装作没有听到看到。
这几天李德义老是往外跑也是托了李安宁的福,自从听了李安宁的话摆了摊子改善了生活后,李德义和文月对李安宁的话也算是听得进去了。
李安宁花了很大功夫劝说李德义和文月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不要只满足现状,又分析了一大堆开店的利弊——当然在李安宁口中是利远远大于弊。最后李德义和文月都被说得有些心动,于是这几天李德义都在潜意识打听门面的价格。
很快一个学期就结束了,李安宁和祁承和李宏茂都放了寒假,同时他们也收到消息,法庭将在下周二开庭审理他们的诉讼请求,文月的初中同学看了证据后都十拿九稳地说他们绝对能赢官司。
过年的气氛逐渐笼罩而来,终于不在是记忆中和王铃一起战战兢兢地过新年,李安宁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晴朗。
时间在流逝,生意还是要做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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