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当如此。”
季思芳眼睛亮晶晶的,惊喜地说:“你并不觉得我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怪不得……大姐让我多跟你来往,说你很是与众不同。”
赵以澜谦虚地说:“二姑娘谬赞了,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罢了,当不得‘与众不同’一词……”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将二人的互相吹捧直接打断,厢房隔音不算好,里头的人可以听到外面人争吵的声音,而其中一个声音赫然是詹文绎的。
“詹文绎,你怎么来得起这种地方?近来发财了?”有个略显尖利的声音笑道,这话里的每一个音节起伏都充满了恶意。
顿时响起一片同样不怀好意的笑声。
而詹文绎的声音在其中显得有些微弱:“我与朋友来此,与你们无关,你们让开。”
“哟呵,今天很硬气嘛,怎么,搭上什么有钱朋友了啊?”又是先前那声音道,“知道自己明年考不上,便干脆提前另谋出路了是不是?哟,也算是你聪明哈哈哈……”
“明年我要去考的。”詹文绎的声音很坚定,“我的事,与你们无关。”
“哎哟呵,看来你这回勾搭上的朋友还真挺有钱,竟让你都变得如此硬气,里头到底是谁啊?谁居然跟你这种穷光蛋做朋友?也不怕沾了一身晦气!”
外头的争执里头听得清清楚楚,季思芳担忧地站了起来,似乎是打算出去看看。
赵以澜按住了她的手:“二姑娘,你这会儿出去不合适。”
这里毕竟是女儿就该乖乖待在家里的古代,虽说掺和进了武侠江湖之后风气没那么严格,但季思芳这样出去给詹文绎站台毕竟不妥,而且以季思芳的性格,只怕不但帮不了詹文绎,还会被外头的那些人欺负哭了也说不定。
撕逼这种事,当然要交给专业的来,比如说她。这么想着,赵以澜站起身,握了握拳头。
“我去,别担心,詹公子吃不了亏的。”赵以澜笑道。
明明对方跟自己是一样的女子,可季思芳就是相信赵以澜的话,重重点头道:“三娘姐姐,你当心些。”
赵以澜安抚一笑。
赵以澜走出包厢,顺手又将包厢门关上,没让外头的人看清楚里头人的模样。
此刻外头除了詹文绎之外,还有四五个人,一个个倒是穿着锦衣,可惜他们的行为举止配不上他们的衣裳。
见包厢门打开,几人纷纷看了过来,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模样尚算看得过去,但面上那股子轻佻的气质,看得人十分不舒服。谁也没有想到从里头走出来的人竟会是这样一个妩媚多姿的美人,不禁呆怔住,连先前跟詹文绎说了什么都忘了。
赵以澜眉头一挑,故意做出一副娇柔的模样,眉眼灵动,看着谁都像是在跟谁抛媚眼。只是她并未跟他们说话,而是转向詹文绎道:“詹公子,这几位是你的朋友?我家主子听到外头的动静,让我出来看看。”
詹文绎虽觉得赵以澜的用词有些古怪,但也没太在意,半分面子都没给那些人地说:“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那便没必要多说了,我家主子还等着詹公子呢。”赵以澜姿态端庄地笑着。
一行人中为首之人叫孔成学,表叔是吏部一位员外郎,在许都官员多如狗,吏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自然不算什么。不过在这群人之中,就属孔成学的表叔最有权势,因此所有人都以他为中心。孔成学这样的人,看不惯在他看来假作清高,不肯跟他为伍的詹文绎,见到了便要欺负欺负人。詹文绎本来就没混什么圈子,家里又无权无势,被人欺负了若反抗,只会招致更大的报复,好在平日里他们不过就是从言语上口头羞辱他一番,他只当没听到便那么过去了。
但今日不同,詹文绎知道季二姑娘就在雅间里头,他不希望给她看到的是一个懦弱的自己,便忍不住说话变得硬气了些。可想而知,他这样不同于以往的态度自然会招致孔成学的强烈反弹。
孔成学属于欺软怕硬的那种人,见今日詹文绎似真是跟其他人来的便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眼前这个女子应当是雅间里面人的下人,想想看,一个下人都长得如此美丽而气度不凡,只怕雅间里面的人来历不凡。
“不知雅间里,是哪位朋友啊?”孔成学虚伪地笑道,“我想,姑娘的主子一定不晓得这个詹文绎是怎样的人,才会被他蒙蔽同他来往。怕姑娘的主子受到欺骗,我今日必须揭穿他的真面目……”
“我家主子不听。”赵以澜笑着打断了孔成学的话,“请让开。”
孔成学被打断,面子上自然过不去,面色顿时变得青白交加,十分难看。他火气也上来了,冷笑道:“詹文绎可是个偷儿,你家主子跟他为伍,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詹文绎涨红了脸高声道:“你血口喷人!那次、那次明明是你们陷害于我!”
“陷害你?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为何要陷害你?”孔成学哈哈大笑,随即又沉了脸道,“若不是我大度,这会儿你早就在大牢里了!”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是你诬陷我!”詹文绎急怒交加,想到雅间里头的季二姑娘能听到孔成学对他的污蔑,他便觉得胸腔中像是燃烧着一把火。他明明没有作过的事,却因被人构陷而丢到了他头上,他是百口莫辩。他此刻是又急又慌,怎么能被季二姑娘误会呢?
“我构陷你?我表叔是吏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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