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滔天,为她效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与她对立,并不轻松。
而且,清扬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这么久了,早也该回来了,看来,是遇到了麻烦。
——
而就在两天前,在千里之外的皇宫里,灯影重重、富丽堂皇的殿内,空气肃杀凝滞。
几名暗卫齐跪叩首,静待命令。
灯影将高位上的女皇的侧脸照得明暗难定,手掌压在桌上的一沓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背上的青筋条条鼓起,也不自知。
陈心,这个女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侯就想着拉拢她,培养成心腹为她办事的女子,初看她的考卷时侯就觉得此人腹内存墨,学识不浅。再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曾以为她是个瘸子而放肆了这一个念头,即便一个人再有学识,她一国女皇也不可能要一个瘸腿的为她办事不是,她不缺。随后才知道,她并不是瘸腿,只是不小心摔伤所致,顿时,拉拢此人的念头又活跃了起来,多一个为她效力就多一份力,少一个不如多一个,她从不嫌对她有利的东西少,自然是越多越好。
果然这个女子没让她失望,很快,南方大水,损失惨重,令她头疼,再没办法的时候,此人考卷上短短几句话转眼就成了洪灾的治水良计,成功后,她赏了很多治水功臣,唯独此人还没落实奖赏。她不是忘了,也不是不想奖,只是她正在想该奖什么好,好让这女子对她心怀感激,待她拉拢的时候,阻力更小。只是没想到,那些灾地的百姓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居然会为了她不远千里地上京求赏,拉着横幅在宫门口抗议,难道这些百姓不怕惹怒她这个女皇吗?!她当时确实怒了,有对百姓胡闹的生出的怒气,也有不甘的怨气,她为了国家也付出了很多,为什么这些人的眼里就只有她残害手足,不留情面的一面?而这个陈心,凭什么只是卷上的几句话,就这么轻易的得到百姓的拥护?她不甘,甚至有些嫉妒,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她是女皇,高高在上的女皇,没人与她相提并论不说,更不用说超越她。所以,对于拉拢此人的心思淡了下来。不过还是赐了一个空闲的四品官职,虽然明面上是升了,但与六品郡守相比,实权更小。
原以为,此人就要在那个地方做一辈子的空闲官了,但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一本她的辞官奏章,当时就想顺手批了下去,只是后来突然有事耽搁,便放到了一边,后来过了几日才想起来,待写下了个‘准’字之后,堪堪落笔,暗卫就拿了厚厚的一沓纸来拜见。
她才知道,原来这个查了不少时间、富可敌国的有间酒楼,背后的老板竟然是自己底下的官员!
震惊,不敢置信,随后狂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如果不是为了苍月国的事,何须拖到今天才要解决这件事?
想到此,女皇狂笑了起来,“哈哈……陈心啊陈心,真没想到你有如此才能,本皇以前还是看走了眼,险些,就让你蒙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暗卫,头低的越下了。
“本皇已经派人去了图牟城,让陈心亲自来面圣商酌辞官一事。你们几个也即刻出发去图牟城,听说陈心此人爱夫如命,把她的夫郎绑来,本皇不信,她不会乖乖呈上有间酒楼。”女皇满脸算计,阴沉一笑,“记得,等陈心来京的路上再动手。”
“是!”
☆、第二百三十七章
几名暗卫走后,殿内一时静了下来。
这时候,一名女监官捧着个精美雕刻的紫檀木托小步安静走了进来,低头小声道:“陛下,该翻牌了。”
正在想着陈心的事的女皇被人打扰,心觉不悦,紧蹙眉头,瞟了一眼罗列整齐的玉牌,不耐道,“第二排第二张。”
“是。”那人翻开牌子一看,声音略显惊讶,“陛下,是玉陌妃。”
女皇终于一怔,这个从不属于她的表情这一刻却用上了,玉陌,药王谷的小公子,集万千宠爱和荣耀于一身,空谷幽兰搬的容貌,却性子淡漠。进宫两年,是唯一一个不顾后果与威胁,拒绝她的男子,至今为止,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若不是忌惮药王谷的妙手回春,怕自己也有用到药王的一天,依她的手段,早就让他屈服在她的黄袍之下了,当初是使了点手段,才逼得他进的宫,已然有些惹怒了药王谷,后来不得不顾着玉陌的威胁。
而如今,两年过去,也由不得他使性子。
那么,今晚……
女皇眼光一眯,有些发狠,“本皇知道了,通知玉陌妃一声,本皇过一会儿去他的玉陌宫。下去。”
“是。”
过了半个时辰,殿里忽然一阵夜风吹进卷过,满室烛光暗了暗又亮,只见殿中央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人,浑身黑袍,单膝跪地,“主上。”
“是不是有眉目了?”女皇麻木似按例般随口问道。两人心照不宣,知道彼此说的是什么。这句话女皇问了五年多,自登位开始,从知道‘暗夜’的存在的意义那天起,便问到现在,回答都是如出一辙,早已习惯。以为来人不过又是来请示命令,也没过多在意。
却没想到,下面的人一开口,如同五雷轰顶般响彻头顶,炸懵了意识,定住了身形!
“是。”
暗哑一声落下,女皇总是阴飕飕的眼眸顿时瞪大了许多,浓浓的难以置信,猛地站起身来,撑在案上的指节用力泛白,“可是真的?!”
“是。”黑袍人毫无感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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