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用了点早点,胤禔便早早出门了——听说最近纳兰容若正在太学倒腾什么试验班,模式类似于后世的大学,招收十五岁及以上的学生,胤禔正好包含在内,选择的还是军事学院,比之之前的学堂要求更严格,每天一到早就要到校做早操什么的。
等胤禔走了之后,齐布琛虽然对凌晨的事情还有些不解,“白绦,关于今早那个人,你知道什么吗?”
“奴婢也不晓得。”白绦摇头,“要不要奴婢帮您去打听一下?”
“不用。这事大阿哥都说没事,咱们再去查岂不是跟着爷对着干。”齐布琛摆摆手,想了想,然后又问道:“那个女人跟额娘她们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又是穿着宫装,总觉某些举动很像是高位妃子……跟惠妃娘娘同批的宫妃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绦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翠缕了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道:“这事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
白绦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翠缕则是会意地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将门窗全都打开,留心注意着外头有没有靠近。
等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等后,白绦才压低声音跟齐布琛道:“不晓得福晋有没有听说过悖逆之人,也就是如今的温贵妃的姐姐,大钮祜禄氏。”
齐布琛纳闷怎么扯到那人身上,不过这人倒确实是跟惠妃同批入宫,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明面上说大钮祜禄氏是对皇后娘娘夺得皇上宠爱,先怀上龙种而心有不满,实际上啊,大钮祜禄氏对皇后娘娘不满的原因是因为夺走了她,最后下手害得皇后娘娘小产打的也不仅仅是皇嗣的主意,更是想一尸两命。有承乾宫的宫人说,钮祜禄娘娘其实是想当皇后想得快疯了,还偷偷制了后服,夜深人静的时候换上……”
——承乾宫是当年大钮祜禄氏所在的宫殿。
从喜欢后服这件事上看,那人确实很可能是大钮祜禄氏,只是……齐布琛迟疑道:“大钮祜禄氏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难道就没处罚?还是说她也是先知者……可先知者不是都要登记在册的么?没有听说过啊。”
白绦也有了几分疑惑:“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曾经听承乾宫守宫门的小太监说的,明明太皇太后娘娘在皇后娘娘病重暂掌宫权时下令赐了大钮祜禄氏一杯鸩酒,可最后搬出去的尸体却似乎不是钮祜禄氏……所以,宫里有传言说大钮祜禄氏根本没死,如今宫里小产了那么多皇子公主,指不定就是大钮祜禄氏做的手脚。”
齐布琛更加疑惑了:“可今早那人确实是先知者啊……对了,你见过大钮祜禄氏?”
白绦摇头:“大钮祜禄的事情都是十五年前的了,宫人不晓得换了多少批,剩下的见过大钮祜禄氏的大多是嘴巴比蚌壳还紧的前辈们,根本问不倒一点消息。”
齐布琛捏着下巴沉思起来——其实眼下很多事情都表明大钮祜禄氏很有可能就是今天早上的先知者,但她疑惑的是,为什么要隐瞒她是先知者,并且并没有死亡的消息呢?而更加疑惑的,还是她当时跟她讲的那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钮祜禄氏明显是想让她去找她,也许,她可以去找找看?
不过尽管有诸多疑惑,她也没有时间多想——按照昨晚的约定,高树等她用完早饭后就把厚厚的账册子一齐送了来。好在东边屋子里的王氏大约也被敲打过了,没到她跟前碍眼。
这个时代的账本跟后世的有点像,都是借贷记账法,大约又是哪个先知者的功劳,这对于考过会从的齐布琛不算困难。不过这么多的账本也不可能一次性看完,挑着最近的几本大概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问题,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带着人出门请安。
不过这个时间过来明显还是比以往早了不少,所以齐布琛一进慈宁宫,就瞧见一屋子的后妃都在跟陪着孝庄说笑,莺莺燕燕的,各有各的风采和魅力,简直令人眼前一亮——这样的场景她其实还比较少见,因为她一般都是等大家都给太皇太后请完安后,才挨个上门请安。毕竟都聚在慈宁宫,人太多了容易顾此失彼,难免出些差错,更别说这些妃嫔之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她不怎么了解,别一不小心被人当枪使了。
惠妃是最早看见齐布琛的,立刻笑道:“哎呀,大福晋来了。”
齐布琛赶紧笑着上前给她行礼请安:“给额娘请安。”然后又依次是太皇太后和各个高位的妃子。
太皇太后也算看着她长大,如今这宫里也没个女孩,倒是挺疼她,立刻笑着让她起身——齐布琛毕竟是皇家长媳,就算是庶子长媳也占着个长字,所以众人对她的态度还是很温和的。
等齐布琛起来了,孝庄又笑着把她拉到身边:“你今儿个倒是来的挺早,恰好你皇额娘和额娘她们都在,也省得你再跑一趟。哀家瞧着你天天跑完东六宫再跑西六宫的,也不嫌累得慌。”
“老祖宗说的什么话,孙媳年纪小,不过走几步路的事,哪里就累了。再说了,各位娘娘都体贴孙媳,每每去了不光有各色点心吃,还有赏赐拿,孙媳巴不得一天跑八遍呢。”
“大福晋真真没长大的,张嘴闭嘴就是吃的和赏赐,不知情的,还当是阿哥所穷得不管饱呢。”宜妃素来快言快语,听了齐布琛的的话立刻捂着嘴打趣道。
齐布琛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话里有话,只陪笑道:“让宜额娘见笑了。我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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