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郁泽开门进去,“怎么了?”
周子知让月嫂出去,她摸摸婴儿的后背,“呛奶了。”
郁泽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捏捏婴儿的小胖手,“喝那么快干什么,爸又不跟你抢。”
周子知,“……”
“我刚才看新闻了,谢楚也在场。”
“嗯。”郁泽点头,“有目击者说是他跟大姐一起出剧场的。”
周子知抬眼,和郁泽对视,一瞬过后,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随宝好像白了许多。”郁泽凑过去,在婴儿的额头亲了一下,他是很想捏自己女儿肉呼呼的脸蛋,岳父岳母特地交代,说不能多捏,以后流口水会很严重。
话无据可寻,他还是不能不听。
周子知嗯了声,背靠着枕头,衣领半开,气色很好。
郁泽逗着婴儿,“宝宝,叫爸爸,爸,爸。”
他逗了一会,忽然说,“子知,大姐和谢楚也许会有变化。”
周子知心想,不是也许,是一定。
“你去给宝宝倒点温水。”
郁泽撑起身子,“奶瓶放在哪?”
周子知轻拍挥动手臂的婴儿,“应该在客厅里。”
她不喜欢月子中心的氛围,想待在家里,大家都没强迫,只是将相关专业人员安排过来,负责她的饮食和身体恢复。
“记得试试水温。”
周子知叮嘱,有些事她想要郁泽自己做,她也是,孩子会一天天长大,每个阶段都有快乐的东西,如果都交给月嫂和保姆,他们会错过许多。
郁泽往门外走,“好。”
他下楼拿奶瓶,熟练的冲洗,倒水,滴两滴水在手腕上,确定了温度。
月嫂张阿姨说,“郁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郁泽说,“不用。”
他在外人面前是绷着脸的,也不爱笑,并不平易近人。
张阿姨便不再多言,她把小毯子叠起来,偷偷观察还在捣鼓奶瓶的人。
来之前张阿姨还担心过,有钱人家她接触过多回,这回的雇主是她儿子公司老板,她不会犯傻去送礼,就是把事事做好,照顾好小孩子,不让这家人挑出一点毛病。
郁泽没在意投到他身上的视线,他拿着奶瓶回房间。
“水会不会有点多了?”
周子知抬头一看,有小半瓶了,她没打击郁泽的积极性,“多一点没事,喝不完就剩着。”
郁泽松口气。
喂水的时候,郁泽凑近点看,“喝了吗?”
周子知摇头,“没有。”
她说,“宝宝不爱喝水。”
刚做父母的他们都是在摸索,学习,多问多做。
郁泽跟周子知围着二十七天的婴儿,两人看看婴儿的手,又看看婴儿的小鼻子小眼睛,自己的孩子,怎么都好看,连打哈欠都觉得可爱。
“随宝是双眼皮。”郁泽低笑,“像你。”
周子知的嘴角也是弯的,“你摸摸,她的头发很好。”
郁泽的手掌贴着婴儿的头发,温柔的顺顺毛,“从她身上可以看出一件事。”
周子知看他,“什么?”
郁泽认真的说,“基因好。”
婴儿用舌头抵开奶瓶嘴,小脚丫往郁泽腿上踢,一下一下的,还有点力道。
“力气不小。”郁泽用手握住小脚丫,“长大了跟你外公外婆一样,去当运动员好不好,嗯?”
周子知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
她把奶瓶拿开,抱起婴儿,放到郁泽怀里,让他抱抱,“大姐伤的重不重?”
郁泽努力放柔动作和手力,一手放在婴儿的后颈,张开手掌轻轻托着,一手拖着婴儿的后腰部。
“伤在左肩。”郁泽说,“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周子知躺回床上,她的腰有点酸疼,“谢楚呢?他的情况怎么样?”
郁泽抿唇道,“还不清楚。”
周子知一愣,她去摸手机,手还没摸到,手机就响了。
打来的是简余。
“子知姐,晚上我跟邵业在事发地点附近。”
周子知的眼睛微睁,“你们没事吧?”
简余在电话里说,声音哽咽,“子知姐,我们差点就回不去了。”
她激动的把事情说了。
爆|炸发生前,简余跟邵业还在事发地点,他俩因为去哪儿吃晚饭产生分歧。
简余掉头跑,邵业追她。
就在他们离开后,那里发生爆炸,面目全非。
如果他们没走,那已经被炸飞了。
第一次离死|神那么近,简余真的吓坏了,她到现在还在发抖,一辈子的运气都在这次用光了。
听完了,周子知出声安抚,“人没事就好。”
简余说,“子知姐,我听说箐箐姐在医院,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跟我说。”
“好。”周子知说,“你们早点休息。”
她挂了电话,打算跟郁泽说会儿事,郁泽放在桌上的手机就传来震动声。
郁泽把孩子轻放到床上,腾出手去拿手机。
他接到日本那边的电话,郁愿打的。
郁愿直入主题,“妈是打算过去吗?”
郁泽说,“嗯,明天。”
郁愿说,“爸有话要跟你说。”
下一刻,那头就是郁成德的声音,“要爸回去吗?”
郁泽说,“暂时不用。”
“那你多管着点。”郁成德沉吟道,“你二姐这边的事就快解决了。”
他叹气,老大能够死里逃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那已经是属于大福气,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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