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空云里雾里的颠簸了仨小时,谢天谢地,感恩大慈大悲的南海观音,南方航空的飞机终于安安全全的降落在了海口美兰机场,一无所获满脸倦容的阿丽,颇带几分落寞的踱出了机舱,早上八点二十的飞机,令她五点半就起了床。
怕影响媚儿休息,没敢打开/房间里的灯,昨天因为自己的极度反感,三番五次控制不了情绪呕吐的严重事件,遭媚儿数落了半天,什么假清高啊,装b犯哪,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不是没钱没地儿可去,早就跟她杠上了。
借助卫生间传出的微弱余光,呛鼻的烟雾缭绕下,蹑手蹑脚悉悉索索了半天,谢天谢地,总算彻底收拾完毕,总算可以脱离苦海,在几近黑暗中最后巡视一圈,阿丽长长的嘘出一口恶气,拉起行李箱正欲出门,
“时间太早了,我就不送你了啊……”
媚儿懒洋洋的嘟哝一声,算是告了别。
海口艳阳高照,春光无限,与北京阴冷潮湿漫天飞雪的天气比起来,简直天上人间。
在中午和韵而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深深呼吸上一口富含负离子的无污染氧气,阿丽顿觉轻松了许多,把北京的不快暂时的抛去了脑后。
打车来到国贸开/了间别墅宾馆,赶紧给家里报了平安。
“回来了就赶紧回三亚吧,你还在海口做什么呢?”
乐乐明显不高兴的声音。
“我难得来一趟,想和老同学海媚聚一聚,顺便看一场张艺谋编排的“海南印象”,媒体电视上吹得神乎其神,一定要亲眼目睹,也不枉白来一趟,明天中午我赶回去吃晚饭!”
阿丽执拗道,媚儿对乐乐的评价,已然在脑海里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窠.
给旅行社做老总的岳辽挂个电话,让他给送来两张门票,打完折后还要三百大洋.
下班后,海媚如约而至,大大咧咧的她穿着一如从前的中性,体恤牛崽,要不是一把长发,多数的人都会把前扁后平的她视做爷们儿.
“怎么样,怎么样,北京之行还算顺利吧,拉赞助开/旅馆的事情搞定没有?”
此时此刻,阿丽可真是默默无语两眼泪。
见症状如斯,海媚识趣的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位于西秀海滩的海洋公园,大概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还是小城市好,说去哪儿立马就到!”阿丽由衷的感叹一声。
看演出的人/流并没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
演出整点开始,模拟阳光的白花花的灯光照射下,但见一群青年男女在远处的海滩椰树下奔跑打闹嬉戏,接着灯光一转,把主场转到了观众面前,但见碧波万顷,白帆点点,似是渔夫晚归,接着画面一变,刹那间暗流汹涌,勇敢的渔人们破浪前行,接着又是排山倒海的狂涛激浪,一切的场景居然都是光影投射而出的效果,阿丽除了感叹现代声光技术的先进,还非常慨叹那些表演者的功底,试想,在普通的溜冰场上要作出那般惊险的动作已属不易,况乎在如此光影重叠中大展身手,一般二般人早给耀花了眼.
看着看者,长期睡眠不足的阿丽居然打起盹儿来,一方面是由于疲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节目并无媒体吹嘘得神乎其神。
好容易捱到散场,已是午夜时分,姐妹俩手拉手的沿着海边的碎石小路往回漫步,走着走着,海媚莫名的呼吸急促起来,被阿丽细腻光滑的纤纤玉手攥着的,有些许粗糙的手也开始沁出汗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阿丽关切的问。
“没……没……”海媚语焉不详道:“可能……应该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近段时间总是感觉莫名的心悸……”
“呵呵……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是不是还伴有潮热盗汗的现象啊?”
阿丽玩笑揶揄道,向来注重保养的她对女性的生理情况了解得比妇科医生还要专业。
“我还巴不得呢,要那样,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姑奶奶我还免了每个月那几天的烦躁呢!”
海媚扬着浓密的剑眉,粗声大气的说,一如韩国花美男!令阿丽有了瞬间的眩惑和悸动。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就是五年过去了,马路两边椰树葱茏,早已不是昔年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景象,真的是,一转眼,沧海桑田。
凉爽而惬意的海风,将阿丽一头栗色挑染金丝吹起,路灯暧昧而温暖的光晕里,衣袂飘然的她吸引着行人一双又一双贪婪而不安分的目光。
“丽丽,你真好看!”
海媚双目放光,实打实说。
其实,海媚心里亦藏着一个难以启齿,永远也不会告人的秘密,包括阿丽这样的闺蜜,打小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身边的小姐妹们不太一样,讨厌所有女孩子的嬉戏,骑马打仗,斗鸡钓鱼样样在行,跳人体鞍马更是拿手好戏,从小自己就讨厌穿裙子和稍微带点女性色彩的衣裳,成天介的就是喜欢光着胳膊跟男生打得火热,称兄道弟。家里逢年过节给做的花衣裳新裙子,她总会一件不拉的给家里不宽余的阿丽送去,每逢此时,开朗的阿丽妈妈就会打趣道:
“海媚啊,彩礼阿姨不白收你的,等阿丽长大,做娘的一准把她给你送过去圆/房,呵呵……哈!”
每逢此时,自己心里就屁颠儿屁颠儿的乐得开了朵花,傻傻的挠着板寸头,瞅一眼身旁羞得满脸红霞的阿丽,乐呵呵的憨笑个不停。
漫漫的,长大了,知道人情世故了,同时也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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