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我家猪棚里。”
“滚你的。”
宋词没等到梁叙,她在一高门前守了一整天,嫩白的脸蛋被晒的通红,珠般大小的汗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背后跟浸着水一样,饶是这样,她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张文浩没有怨念的陪了她一天,他本来就够黑了,这一天下来,就更黑了。
红日渐渐隐藏在云层之后,缥缈的浮云像是镶嵌着金边,傍晚徐徐的风迎面而来,吹动她的发,吹乱了她的眼睛。
宋词忽然之间就很难过,或许这一刻她也意识到了些事情。
她抱着张文浩,嚎出声音来,“浩浩啊,他是不是不见了?”
张文浩安抚的顺着她的背,安慰她说:“或许他提前填了呢?你实在不放心就打电话问问他?”
宋词哭完了还在抽噎,红着眼,边打嗝边自我安慰,“对,他说过要我等他回来的。”
那天晚上,他亲口对她说的。
梁叙言而有信,不会骗她。
八月初,宋词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里面还有一张□□,是用来缴费的,学费加住宿费一年五千一,宋妈从房间的小箱子里拿了六千块钱,放在她的钱包里,又把钱包放进里,一层层的裹着才有保障,然后才让她去市里把钱给存了,速去速回。
宋词揣着巨款去银行存好,紧绷着身躯才松懈下来,也算是好好完成任务了,她真害怕钱被抢了啊。
宋词这晚偷偷摸摸的溜去了她原来的家门前,那些要债的人没有走,已经在这安营扎寨了,拿不到钱誓不离开的架势,她放轻了脚步移到拐角处,蹲下身子等啊等。
她就是怕万一。
万一今晚梁叙刚好找了过来呢?他要是找不到人怎么办?她还没有跟他说自己搬家的事情。
宋词才不要阴差阳错的擦肩而过。
宋词的大腿蹲的发麻,她站起身来想活动活动,起身的瞬间倒吸凉气,麻痹的感觉从脚底钻遍全身,跟被电了似的。
这轻轻的一声,惊动了门前的男人。
“谁!”
宋词毫不犹豫,忍着麻痹感拔腿就跑,南光路这块的地形她比这两个男人熟悉,但漆黑无人的夜里被恶狠狠的男人追也是很可怕的事情,她压下心底的惧意,卯足了劲朝前跑,迅速的钻到深巷里,甩开了那两个人。
可宋词丝毫不敢懈怠,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脚底下被一根木板绊住了,她的膝盖狠狠磕在青石板上,蹭破了皮,血肉微绽。
宋词从小就怕疼,泪珠子唰的就下来了,情绪有崩塌之势,她用手背拭了拭眼角,将酸涩的泪意逼了回去。
不能哭的。
她一身狼狈的敲响了张文浩家的院门,在他家借宿了一晚上,严防死守没有跟张文浩说受伤的原因。
只不过,她想,她可能等不到梁叙了。
固执和执拗往往不是一个好词。
整个暑假,宋词最害怕的事情是梁叙找不到她,她比谁都清楚,失去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小时候因为父母谋生的缘故,辗转多地念书,幼儿园和小学里喜欢的玩伴都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宋词手机都不敢停机,她在等梁叙的电话。
很多事情的发生要归结于偶然的发生,比如:宋词的老人机在她小心翼翼的保护之下还是被扔进了粪坑里,五岁的表妹从桌子上拿过去,当成玩具一样,丢掉了。
宋词那晚被追赶时没有哭,跌破膝盖时也没有哭,这下子,她站在厕所外,嚎啕大哭,一点形象都不剩了。
眼泪鼻涕横肆流,带着哭腔,她道:“我把梁叙掉掉了。”
再比如:八月的尾巴,梁叙挣脱桎梏回国找过她,只是人走楼空,他来晚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词妹
梁哥你等着!
“不会分开”
被梁哥拿刀抵着后背的我含泪打下这四个字。
专栏求光顾!!!!
还有我蒋哥!!!!
哦(⊙o⊙)哦
明天见!
第35章
十二月月末。
北京下雪了,这使本就很冷的天气更加的冷了,地面上早已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踩在上面能压出一个明显的脚印来。
宋词畏寒,到了冬天就免不得要把自己裹的紧紧的,秋裤不用她妈提醒早就穿上了,好在她足够瘦,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也不显得臃肿。
南方人在下雪时总喜欢撑伞,宋词也没改掉这个习惯,手里握着伞,口罩严实的挡住冷冽的风雪,脚下的步子坚硬缓慢,朝宿舍楼走去。
大一上学期的课业不怎么繁重,宋词利用课余时间在肯德基找了份兼职的工作,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在前台当收银员,一周四天,周末加上下午没课的周四和周五,薪酬也还不错,每小时十块钱,一个月也有八百块钱。
宋词和张文浩学的都是网络与新媒体专业,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让他们两个义无反顾的扑进这个新兴专业。
九点十五分,宋词就抵达宿舍了,里面的暖气开的足足,门里门外就是冰火两重天,她脱了外套往椅子上一趟,腿动都不想动,站了这么久,酸死了。
宿舍里加上她一共住进来四个人,性格迥异,不过相处都还不错。
宋词的学校有个别名,李村女子学院。
顾名思义,这是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学校,男少女多,加上学校坐落在李村中心小学边上,就得了这么个调侃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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