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秀用手捏了捏鼻梁,张楚的段数比埃里克高超很多,但是身上有些东西让覃明秀不喜。几次见面,确实显得非常亲和,但偶尔,就像此刻他的语气,会让覃明秀想起文江华。
明知道打扰,心里真的有愧疚吗?
一事相求?覃明秀轻笑,他没有掩饰地笑出声。笑声透过电话线,传递到张楚耳中,让张楚一向自信的姿态有些皲裂,
“张先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覃明秀说。
张楚挑起一条眉毛,他思忖片刻,用无可奈何的声音回道:“覃先生,为什么要问的这么直白呢,我只是一个思慕你的普通男人,所以用尽手段,想要讨好你,取悦你。”
覃明秀拍过许多爱情片,有些爱情热情如火,芸芸众生中,一见倾心。但覃明秀在现实中,却无法认同这种爱情缘由,一见倾心这种东西,他是不相信的。
他之所以会喜欢上文江华,最开始也不是爱情,只是感激之情,转化为爱情,是在一日又一日与文江华的相处中, 才迸发出来的。
老实说,他面对这种追求者有时会有一种跟他们格格不入的感觉。他本就不是浪漫的人,埃里克还好说,因为他们是同事,两人在同一个剧组。平时长时间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谈论自己最爱的话题,时而会有专业上的认同感。但张楚呢,他们只是简单的见过几次面,其中一次还不甚愉快。覃明秀对他陌生得很,他不了解张楚,张楚却能对他侃侃而谈,仿佛了解他的一切。
“说实话,我明晚确实有空,不过恕我不能答应你,张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明秀一个小人物,更是束手无策。很晚了,再见。”覃明秀说。
张楚一听他要挂电话,连忙说:“覃先生难道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你这么多年单身,难道还放不下心里的人吗?”
“你说什么?”覃明秀重新把电话放到耳边。
“很抱歉,我是无意中才知道你和文总的事。家父跟文总有些生意的往来,有一次文总的一朋友在聚会上略微提到你和他的事,不过文总的作风大家都明白,所以并没有传什么你不好的事。”张楚顿了顿,声音温柔:“我不是文总,也不会做文总做过的事,我是真心想追求你。你也许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很早就知道你,后来你去了美国,我也跟家里申请调去美国,但我不敢靠近你,上次碰见你纯属巧合,却让我更加无可救药喜欢你。”
他说的温柔惬意,覃明秀却觉得听得眉毛缓缓皱起,“你不介意我跟文江华的事?”
“呵,我为什么要介意你跟他的事,”张楚轻声笑道,“我介意的是你心里还放不下他,没有让我进入的空间。”
不过,张楚也有点对覃明秀大大方方叫文江华名字的意外,一般人都像他这样,叫文总,或者表亲近,叫一声文少。
直呼文江华其名,他父亲都没这么叫过。张楚从他这个态度上,更加明确了文江华在覃明秀的心上重量不轻。
不过,这没让张楚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激起他心中的征服欲。
“时间地址我待会儿发给你,别那么快拒绝我,最起码明早之前都不要拒绝我,让我晚上做个好梦吧。”张楚说。
张楚话说到这种程度,覃明秀再想拒绝都不好意思,他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回,被张楚一打扰,覃明秀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去浴室冲了澡,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了雨,天灰灰的,在香岛这座高屋建瓴的地界,更显得压抑。覃明秀其实还没有休息好,照镜子的时候,眼球里有血丝,他从行李包里找了眼药水滴了几滴,感觉不再酸涩才出了门。
马克斯给他撑伞,但是风太大了,不一会儿便淋s-hi了半边身体。覃明秀见到,就让马克斯把伞给他,他自己打着就好了。马克斯不同意,让覃明秀快点上车。
等覃明秀从一家摄影棚走出来,马克斯这回买了防水布风衣披在身上,给覃明秀撑伞的时候,也就没那么狼狈。
完成一天的全部活动,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覃明秀坐到车里,车窗外仍然下着淅沥的小雨,霓虹灯点燃光怪陆离的都市,覃明秀看着被雨水s-hi润的鹅黄色光圈,突然想起了张楚昨晚的短信。
赴约时间好像是晚上九点?覃明秀掏出手机查看时间,已经九点半多。艾米莉此时也累了,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今天遇到的事,有些是听到的,诸如某某报刊的主编问题投机取巧,他们的肯定会对他的话胡乱衍生,有些是自己的感悟,说跟那些刁钻的记者打交道,要注意什么等等。
覃明秀笑着看她,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留在国内的时间也没剩几天,回到la,阿尔就会负责他的行程,艾米莉和马克斯就要被安排到别处。
本该是伤感的话题,艾米莉和马克斯对视一眼,向他耸耸肩,笑道:“覃先生太没架子了,来中国感觉到像是在旅游,不像是工作。”
覃明秀可不觉得这是旅游,不过艾米莉和马克斯都是j-i,ng英,他们是那种不要提点,就会奋发向上的人。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阿尔也不会看重他们俩。
“那继续留在我身边工作,可以吗?”覃明秀问,“我不是一线演员,跟着我可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天啊!天啊!我爱你覃先生!”艾米莉大叫着,跳起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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