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打几根辫子就完了。”说着,又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
紫鹃在一边帮着雪雁给黛玉梳妆——她虽然有紫鹃原来的记忆,但是理论和现实还有需要实践环节的,好在她昨晚刚回来,黛玉和雪雁只当她还没缓过劲来,也不奇怪。奇怪又能想到哪里去?谁能想到一个身边的人突然换了个里子?
不过紫鹃也没放过宝玉那边的动静,毕竟房子就这么大么,想不听都不可能,她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现在所处的红楼时间段了。看来现在的时间段正是“贤袭人娇嗔箴宝玉俏平儿软语救贾琏”的部分。
那边湘云给宝玉梳头。原著上说:“原来宝玉在家并不戴冠,只将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自发顶至辫梢,一路四颗珍珠,下面又有金坠脚儿。”紫鹃前世一直怀疑这是个怎么样的奇怪发型,某部红楼电视剧曾经据说按原著给演员弄过一次这个发型,不知道是那演员形象实在太惨,还是那个当时被骂的一塌糊涂的造型师的水平实在成问题,反正那形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总之,紫鹃前世对宝玉这个造型的兴趣仅次于马钰的三个发髻怎么排列的兴趣。现在偷偷看了,好像,好像也挺奇怪。好在宝玉天生胚子好,看上去居然听好看,看来还是人的天生条件最重要。
湘云一面编着,一面说道:“这珠子只三颗了,这一颗不是了。我记得是一样的,怎么少了一颗?”宝玉只说:“丢了一颗。”
就听湘云说:“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叫人拣了去了。倒便宜了拣的了。”
黛玉旁边冷笑道:“也不知是真丢,也不知是给了人镶什么戴去了呢!”这个不光是黛玉了解宝玉的问题了,而是常识问题了,贾府的东西哪里不牢固到这么容易就掉了的?
果然宝玉不答,因镜台两边都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不觉拈起了一盒子胭脂,意欲往口边送,又怕湘云说。正犹豫间,湘云在身后伸过手来,“拍”的一下将胭脂从他手中打落,说道:“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呢?”
紫鹃过去捡起来,这个珐琅胭脂盒蛮结实,既然没坏,里面的胭脂也没撒多少出来。反正是湘云自己的东西,真的摔坏了,紫鹃也不心疼的。她刚把胭脂盒放到桌面上,袭人就来了。看宝玉这情况,只是给宝玉和两位姑娘问个好就走了。
紫鹃知道她恼了宝玉,而抱怨之词却得了宝钗的青眼。不过在紫鹃心里到承认袭人劝宝玉的也是正理,哪有表兄妹这么没黑夜白天的闹的?
紫鹃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只是不好表现。她能做的就是在之后黛玉想要去找宝玉的时候,阻拦说:“宝二爷这会儿怕是已经去上房了,姑娘不如也直接去上房,没准正好赶上。再说回来也好说话。要不现在就是见到了,也该赶着出门了,哪里得空说话。”
黛玉也听了,直接去了上房,结果听到凤姐的女儿大姐儿病了,要供奉“娘娘”。看来自己推测的时间段一丝不差。
虽然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治疗方法。不过大姐儿倒是真的好了。贾琏借机有场艳遇,这都和紫鹃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书上送走了“娘娘”,下头的情节就是宝钗的生日了。这宝钗的生日上湘云把黛玉比作戏子,还和宝玉闹了一场。这事宝玉倒真的很无辜。
想到这儿,紫鹃暗地瞪了湘云一眼:黛玉待你不薄,你这些日子来了,都是住在黛玉房里,怎么就这么说黛玉?别说你真傻,到宝钗那里你怎么就不傻了?
等凤姐她们送了“娘娘”,果然贾母想起要给宝钗过生日。
宝钗为了讨好贾母,在贾母问她喜好的时候,特意来了一出“宝钗深知贾母年老之人,喜热闹戏文,爱吃甜烂之物,便总依贾母素喜者说了一遍。”虽然原著上说贾母更加喜欢。可是按紫鹃的记忆,贾母并不爱吃甜食,听戏的品味也不是热闹的就喜欢,喜欢热闹戏文的是东府的贾珍。
不过贾老太太既然要给宝钗做生日,自然不会非要依着自己喜好的。
晚上回房,紫鹃偷着和黛玉说:“宝姑娘这个生日是及笄的生日,按说是表示可以说亲了,这要讨彩头的。这宝姑娘听说人家要进宫做娘娘的。不是我多嘴,姑娘不好去吧?”
黛玉听了一愣,看来说亲这事还没出现在她的思维里过。不过紫鹃的话,她哪有听不懂的?她还没出孝呢,不知道宝钗家那边什么风俗,有没有忌讳。贾府里好像对她的孝完全没有忌讳,但是不能说明薛家也没有。
黛玉素来是个小心的,于是说:“那么我就说病了,不去了。人家忌不忌讳,都没事,不忌讳,也不说我失礼,忌讳呢,正好。”
紫鹃又说:“既然不去了,就头天让雪雁送份礼吧。”
黛玉大概听了宝钗要进宫的事,所以也不和宝钗较劲了,反正贾母都说了给宝钗过生日,怎么也的随份子礼,不如用心些:“你说给宝姐姐送什么好?”
紫鹃说:“不过是个心意,一字一画,一件针线什么都好的,礼数不错就好。”
黛玉想了想:“宝姐姐最爱做针线,给她我们从南边带来的绣线吧。”
紫鹃去就找了一包绣线出来,给黛玉看,见湘云不在,就和黛玉说:“我刚才找线,看见姑娘原来的胭脂,现在姑娘孝期里也用不上。听三姑娘一直抱怨她的胭脂不好,不如给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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