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通宵达旦。
当中胡半山等人几次想提醒北玄生还有时辰这号人物,但看着北玄生日益冷俊的脸,他们实在开不了口。
北玄生当真忘了时辰?
怎么可能,每当夜深人静,北玄生摸着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都能想象出时辰看到后的反应,多半是嫌弃他胡子太扎手,说不定还会点了他的穴道拿着刀给他剃了。
时辰一向不喜欢他留胡子,或者说不喜欢身边的人留胡子。
每天让自己忙的没时间去想他,不敢去见他,却拘着不让人离开。
大约是病了。
北玄生一边给自己刮着胡子一边自嘲的想到。
一开始,北玄生只是把时辰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凡事让着看着。
这样的想法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在他心里,时辰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的想法,他的作为俨然就是一位敢想敢做不惧艰难险阻的好男儿,尽管他才十三岁,未及弱冠。
不得不说这样的时辰总是吸引着人的注意,他杀伐果决的样子,他娇气顽皮的样子,都一一刻在北玄生心里,再也抹不去。
也许更早的时候北玄生就察觉到自己对时辰的感觉变了,不再单纯的把时辰当成兄弟,他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存在。
只是北玄生刻意回避着这个问题,一直抑制自己的感情,好似不去正视它,它不存在。
直到听到时辰与鄂格里的对话,北玄生才幡然醒悟。
尽管他们相识数月,时辰也并未真正把他当做自己人,他明知道这次行动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却毫不在意,甚至存了利用的心思。也许自己只是一个跳板?
这样的事实北玄生无法接受,过去二十三年,他不是没有过心思荡漾,偶尔看到一些世家女子,他也会有些许心动,只是那些人带给他的悸动还不如时辰的万分之一。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对的,时辰还是个孩子。
甚至,还是个男孩子。
从时辰对鄂格里说的话来看,时辰之所以跟他会南辕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很显然并不是因为他。
来到南辕之后,他就会离开,可能会跟鄂格里去北冥,可能回迷渊。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跟他回南陵。
北玄生惊觉自己病的不清。
时辰还小,他不懂情爱一事,自然也不会理解自己的感受,甚至,当他自己对他居然怀着那样的心思,一定会远离自己,厌恶自己……
不,不可以!
想到那些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北玄生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要把他留下,北玄生心里叫嚣着,一定要把时辰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不为世俗接纳,哪怕时辰对自己并无情爱,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了!
下定决心之后,北玄生感觉自己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是时候去把时辰接出来了。
北玄生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立即推门而出,只听到李云申前来禀告,奸细试图越狱。
奸细?
北玄生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奸细?
看见北玄生还愣在那里,胡半山急了,出声提醒道:“是辰辰……”
一听见辰字,北玄生就像是触电了一般,脚下生风,就朝关押时辰的地牢而去。
途中,北玄生做了种种猜想,原以为时辰会气急败坏的跟自己打一架,或者气的再也不想理自己,却万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气息奄奄被流云抱在怀里的时辰。
看见北玄生,流云眼底满起杀意,防备的看着随后赶到的众人。
“辰辰这是……”袁副将等人也被时辰的状态吓了一跳。
“把他给我。”北玄生朝流云伸出手,作势要去接时辰。
后者闪身躲开,“别碰她。”在被那样对待了这么多天之后,流云看着众人的眼里只有杀意和愤怒,再无半点交情可言。
别碰他……
别碰……
别……
如今北玄生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些话,流云越是这么说,北玄生越是偏激。
不再多言,北玄生几个健步上前,就要从流云手里抢人。
若要单挑,北玄生并不是流云的对手,但流云怀里多了个昏迷不醒的时辰,一招一式抖受制约,只能一味地闪躲,不一会儿变败下阵来。
北玄生将不醒人事的时辰抱在怀里,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意蹿入四肢百骸。
这是时辰身上的寒意。
莫不是又发病了?
想起时辰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病症,北玄生心里一阵慌乱。
匆忙留下一句“传军医”便带着时辰回到自己的院子。
小心翼翼的将脸色发紫的时辰放在床上,北玄生的心好像被人拽在手里揉搓一样疼。
“烧热水!”时辰的身子实在太冰冷了,北玄生不禁想起了在迷渊第一次看到时辰犯病的时候,自然也想到了要将时辰放在汤泉里暖着身子。
“猫哭耗子假慈悲!”流云从后面追上来,直接破门而入,看到将时辰搂在怀里的北玄生,更是怒火中烧。
时辰的身体向来受不得寒,每年入冬都要找合适的地方将养着。
不管时辰是出于怎样的心思跟着北玄生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害过他们,如今他们但是完好无缺的回到了南辕,转头却咬了时辰一口。
若不是时辰再三拦着,流云早就冲出来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这几天,北玄生当真是把他们当做奸细来对待了,整天被关在暗无天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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