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截住我的话,说:改天吧,我有点累。
然后转身就离开了,不到一秒钟,门又被推开了,安子浩探进一个脑袋,大声说:童青,晚安!
☆、你几个意思
和鲁瑞刚分开的那段时间,我曾设想过很多我们再见的场景,就像陈奕迅所唱的那样,也许就在街角的咖啡店,他忽然出现,我带着笑脸,回首寒暄,也许能坐下风淡云轻地聊聊天。
可真的相见了,却完全不是这个滋味。这个城市并不大,避开一个人却易如反掌。细算算,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对方的音讯了,大概都还没准备好表情说“hi”吧!
我是在地铁口迎面碰到他的,避无可避。他穿着半长灰风衣,戴无框眼镜,嘴角往下耷拉,带着点委顿和疲倦。
我迅速打量一下自己,出门办公事,穿了烟紫色的羊绒大衣,腰带把腰肢勒得细细,半高跟靴子,袅袅娜娜。最重要的是清晨化了个淡妆,气色还不错。
唯一懊悔的是来不及补点口红。
他突然看到了我,有点怅惘的样子,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童青?
我挤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故作轻松地说:你好啊,最近好吗?
这不是一个三言两语能回答清楚的问题。
他温和地笑,说:旁边有家咖啡馆,坐坐吧!
我笑笑,跟了上去。
可真的相对而坐了,两人却一阵静默,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鲁瑞轻咳一声说:你还在那个学校吗?
我点头,问:你呢?
他说:还在那个研究所。
然后又是一阵安静,时光在我们之间急急流过,形成一条河,我们以为已经跨过去了,原来双脚还陷在泥泞里。
鲁瑞又艰难地开口:有新的伴了吗?
我摇头。
他叹气,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一个激灵,从刚刚玫瑰色的温情里跌了出来,就结婚了?
他继续说:就是那个女孩,她为了我从云南千里迢迢赶过来,我不能不给她个交代.......
“祝你们幸福!”我不想再听下去,飞快地截住他的话头,那是他们的爱情故事,我没有必要让它一遍遍戳我已经结疤的伤口。
鲁瑞苦笑:什么算幸福呢?你不知道,她怀孕了,脾气大得很,每天都在抱怨,不干家务,家里永远乱糟糟的........
已经怀孕了?我的心再次受到了一万点撞击。不过一年时间,我还被回忆吐的丝一圈圈缠绕着不能动弹,他这么快地n了?
步子大得未免令人寒心!
我没有再听下去的好脾气,丢下咖啡钱匆匆离开,鲁瑞在后面一叠声地叫我,我置若罔闻,只当昨日种种,譬如已死。
杜崑对我冷若冰霜,电话不接,去公司也摸不着身影,大概已下定决心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吧。
我本该有解脱感,却陷入强烈的失落里。我问自己,喜欢他吗?当然喜欢,我就是恨自己太喜欢了!
他边抽烟边歪头看我的时候,他扯我头发笑我淘气的时候,他不由分说吻上来的时候,他聚精会神埋卷工作的时候,他回头看我展颜一笑,春雪融化的时候,我都会脸红心跳,全身如过电一般。
我就是太喜欢他了,才会控制不了自己,才会在生活尚且一团乱麻时,依旧身不由己跌入他制造的爱情漩涡里。
可是我真的也怕,怕与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会的爱上他,如果我无法自拔时,他突然刹车,我必将从天堂跌入地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我内心煎熬,打电话给白婷婷倾诉,她嗤地一声冷笑,反问我:“你以为只有英俊迷人多金的男人会背叛你吗?我告诉你,又穷又没骨气的屌丝也是一个德性。以前农民收成好,多卖一斗米都想纳个妾呢!
天后王菲当年决定和谢霆锋在一起时爆了金句:男人都一样,不如找个帅的!这话送给你,好好琢磨去吧!
你老大不小了,碰到让自己心动优质男的几率只会越来越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反过来说,就算以后不欢而散,有这么一段经历也够本了。”
白婷婷言语刻薄,却话糙理不糙,我如醍醐灌顶,突然心神澄清。
隆冬已至,寒意加重,枯叶飞舞,雪一场接一场的下,终于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杜崑,我们之间也如公园里的湖,万里冰封。
杜崑的公司要办年会,我也收到了邀请。我枯坐一室,盯着梳妆台上的大红烫金请柬良久,暗暗下了决心。
我打开梳妆盒,对着镜子细细描绘,巴掌大的小脸慢慢由素淡变得鲜活,然后艳光四射。我很满意,最后抿了抿嘴,涂上阿玛尼口红,经典的南瓜色,两片薄唇立刻色泽柔和,娇艳欲滴。
我裹了一件驼色软毛呢大衣,里面却是一件磁青折枝梅花的薄绸旗袍,刚刚过膝,改良版的,一排桃红色的琵琶扣密密麻麻地扣到脖子,胸口却有一小片镂空,若隐若现。
我对着镜子踌躇满志地一笑,仿佛要上战场的勇士。
公司的年会在市内一家五星级酒店,大伙儿辛苦了一年了,老总总归要放血让他们奢侈一把的。
外面滴水成冰,室内却温暖如春,喜气洋洋。整个大厅的主色调是米白和紫色,看上去典雅大气。里面宽宽松松摆了十余桌,每桌都摆了鲜花,椅套背后打着精美的蝴蝶结。
我刚一进门就看到了相熟的同事,她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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