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有嫉妒之心,但也因先生的关系,我信任你。”
她想起季秋白为了孙溪和,离家出走只身入蜀都;为了孙溪和,甘愿嫁人做小妾;最后的最后,命都不要了,算计好时间,安排好一切,选择了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来成全他。
桑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方面,季秋白奋不顾身的爱,让她觉得震惊;另一方面,孙溪和居然准备了**,预备为她殉情,更是让她震惊。
她跟季南山过了几年日子,季南山失去她,也的确消沉难过,却远没到为了她而去死的地步。她能感觉到孙溪和对她的爱,却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今已入了冬,这天傍晚,山里飘起了第一场雪。
桑榆套上一件宽袖连帽狐皮大氅,将帽子一扣,便缓缓走出了大门。她不知不觉又走到树林边缘,那里有孙溪和给秋白做的衣冠冢。
后方孙溪和跟了上来,撑了把黑色油纸伞,行到她身侧与她并肩,轻声问道:“桑榆,你这些天一直有心事,想和我聊聊吗?”
桑榆有点钻牛角尖,忍不住抬起脸来看着他问道:“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你也是熟识的,你真的分得清这是季秋白还是牧桑榆吗?”
问了她却没想从孙溪和那里得出什么答案,说完她便又紧接着道,“这个世界不是我熟悉的世界,我觉得说不定这里是一个梦。是啊,一个人的灵魂,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栖息在不同人的身体里,甚至没有身体也可以独立存在,附身,夺舍,还阳,滋养神魂的宝物……我觉得我是在打一个设定很乱的游戏,我觉得只有做梦,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解释清楚。”
桑榆看着孙溪和的眼睛,接着道:“我说的这些你听不懂是不是?简单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在原来的世界里,就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长得也不多么漂亮,家庭也很普通,也是需要很努力地生活……”
孙溪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抢了她的话:“我有一个妹妹,她叫公孙尚瑜,现在蜀都皇宫中,是皇上的瑜妃。她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那医术高超的叔父的女儿,是我公孙家除我之外,唯一还活着的人。”
“她叫尚瑜,你叫桑榆,你们的名字,几乎是一样的发音。”
“她是个天真活泼也很贪玩的女孩儿,因我在叔父家常住,她就跟我嫡亲的妹子一般无二。”
“十九岁那年,因缘巧合,我救了蜀中的圣上,当时他不知何故深入我西京腹地,走露风声引来西京朝廷的追杀。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只是作为一个大夫,我救了一个病人,又信了这个病人的一番谎话,激起了少年意气,帮他逃过追杀。却因此举,被西京朝廷认为通敌叛国,连累一家老小几乎全部丧命。那时尚瑜还小,在附近村落里一户小孩子多的人家玩耍,那人一家有好几人都被叔父救治过,整个村子都受过叔父医术的恩惠,他们将一个同龄的女孩子当作尚瑜,交给了朝廷。”
“桑榆,你看,我跟秋白一样的,她被算命先生批为刑克亲人,我的家族有近百口人,全部间接因我而死。如今,秋白也是因我而死,我是最最不祥之人。蜀中的圣上,可能是知恩图报,也可能是见我医术不错,也可能是愧疚之情,尚瑜八岁来蜀中的那年就封了妃子,被蜀中太后抚养长大,这些年在宫中,有圣上与太后爱护,过得还不错。”
“我故国难回,甚至不知道该把哪方视为仇人,又心怀歉疚,无法安享荣华,在太医院供职一段时间后,去医联会挂了个闲职,最后干脆化名孙溪和,游方天下,治病救人,寄情山水之间,以期忘掉过去。”
“我第一次见七七娘的时候,那时你还没在,我就觉得她怕是要寻死。没想到你来了,所以我看到了你怎样努力地活着,我开始觉得生活挺有意思,吃饭不仅仅是为了活着,再苦的日子,再难的境遇,用心过也会越来越好。在荷塘村,遇到你之后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平静的日子,我不再日日心怀愧疚,不再夜夜噩梦缠身,饭菜有了滋味,就连日头也有了温度。旁观你的生活,变成了我的一剂药,渐渐我发觉,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特别能带动别人,所以你身边又那么多愿意帮你的人,梨花嫂一家,我,季连水一家,还有陈二,沈家姐弟……”
孙溪和说了好多,根本没给桑榆插嘴的余地,最后他扳住桑榆的肩膀,轻声问道:“是,你现在变了另一副样子,所以你的力量就到此为止了吗?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好好生活吗?”
桑榆没想到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孙溪和,心里竟埋藏着这样的深仇,有着这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楚,她又想起这半个月来,经常来山里送吃穿用度的豪奢马车,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狐皮大氅。
孙溪和似乎真的与她心意相通,说道:“这些都是尚瑜送来的,说来我也好几年不敢去见她了。”
桑榆感觉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少了许多,她问孙溪和:“你一贯过得清苦,是为了给我养身子,才接受妹妹的帮助吗?”
孙溪和听到桑榆口中的妹妹二字,温和一笑,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尽我所能,给你许多许多,给你最好的。我希望你的后半生,不必为了钱财操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桑榆,”孙溪和叫她,“老天以各种方式给努力的人机会,给你,给我,也给秋白。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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