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刺激顾客的购物欲是你所有设计的核心。”
谢柠闻言泄气地往桌上一趴,“哎,我也知道啊——你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难着呢。方案被打回来这么多次,我都快被折磨疯了。啊——”她嚎叫了声,又突然跟弹坐起来,“还是缺少有想法的人才。不行,我得上人事部一趟。回见!”
工作上,谢柠颇有点风风火火女强人的架势,她跟个小牛犊似的就往楼下人事部冲。可冲着冲着,她觉得那里不对了。她喃喃道:“不对啊,咱老爷子他就是个大土匪啊,给他买画儿?他懂欣赏吗!哥——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哥——”
……
分明是初夏的夜了,许泠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站在贵宾室里,听着外边的喧闹,心下空落落地发慌。《踏莎行》是今晚的重头戏,自然是放在最后拍。而听着前边传来的一声声落锤声,许泠有一种审判逼近的感觉。
宋代书画在民间流传甚少,能出现在拍卖行的就更是凤毛麟角。这次文怀民手中的《踏莎行》要拍卖的消息一经流出,立刻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宋代书画在拍卖场上的价格素来是居高不下的,高的拍出上亿元,低的也有几千万。虽然文怀民手里的这幅画,不论名气还是底蕴或是技艺,和那些天价画作都无法相比,但是因为有了文怀民本人的加持,外界对这幅画还是给出了一千八百万的预估价。
许泠看着屏幕里的拍卖场,认出了两个眼熟的买家。当年文怀民的藏品大部分是被这两个收藏家买走了的,此次《踏莎行》的竞争应该也就在这二位之中产生了。
果然,当其中一位买家的报价喊道二千二百万的时候,场面变得寂静,主持人举槌准备开始倒数。
然而此时,一道女声突然加入了竞争。
“三千万。”
谢柠举牌,神色冷漠,红唇潋滟带着些目下无尘的高傲。
大罗咽了下口水:“谢杨谢杨,你姐好帅啊——”
谢杨嘴硬道:“还行吧,不及我二伯母当年风范。”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司仪再次抬起手中的槌。
“三千两百万!”之前竞拍的一个藏家不甘地瞪了横空杀出来的谢柠一眼后,咬牙报出了一个价。
谢柠眼都不眨,举牌动作干脆利落,“四千万。”
这幅画拍到这儿已经远远超过它自身的价值了,如果不是为了意气之争,完全没必要继续争下去。果然,那个买家恨恨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加价了。于是凭借着粗暴的价格战,谢柠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场竞争。她无辜又得意地抬眉:开玩笑,在本市还想和谢家抢?!何况花的还不是她的钱,连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四千万两次——四千万三次!成交!恭喜谢小姐,这副宋代山水画《踏莎行》属于您!”
……
一锤定音。外公文怀民的最后一件藏品在自己手里被拍卖了出去。许泠浑身的力气被卸了一般,紧紧攥在一起的手跌落身侧,脑子一片空白,唯有耳畔锤子落下时的砰砰声不停地重复。
“许小姐。”有人在门外唤了一声。
许泠回过神,抚了抚心口,这才说:“请进。”
门被推开,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
“是有什么事吗?”许泠问。
“是这样的。拍下您拍品的谢小姐想见您一面,您看是否方便呢?”
谢柠?尽管多年未见,也尽管当年在学校里并未有过交集,但许泠还是能够认出今晚这位一掷千金的女富豪就是谢柠。
“方便的。”许泠将一缕长发撩至脑后,有些忐忑地站起了身。当年家里出事,她被迅速安排出国。出于逃避的懦弱心态,除了白晓,国内的同学朋友她都刻意断了联系。今日乍见旧识,除了慌乱也有几分期待。
工作人员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身穿酒红色天鹅绒晚礼服的谢柠便言笑晏晏地出现在谢柠面前。她挽着发,颈间是坠了黑珍珠的黑色嵌银蕾丝,雪肤花貌,宛若天鹅。
“许学姐,好久不见呢。”她笑着打招呼,同她高不可攀的美貌不同,她的语气和笑容就同邻家妹妹一般可亲。以至于跟在她身后的谢杨奇怪地瞧了她一眼。
许泠微笑:“谢柠,你好。好久不见了。”
谢柠当年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长得美,人仗义,能力还强。不过因为不同级的原因,谢家兄妹二人,许泠对谢柠的哥哥谢桥更熟悉一点。谢桥就在她隔壁班,两个班有很多课程还有活动都是一起的。谢桥就是那种言情小说里会出现的白衬衫男神。长相帅气,气质清冽,成绩和运动都很突出;除了太高冷不好接近外没有缺点。许泠多年的好友白晓可是谢桥的骨灰级迷妹——至今还念念不忘的那种。
谢柠笑着寒暄,“学姐几时回来的?”
许泠斟了茶递给谢柠和她身旁的两个大男孩:“上个月回来的,学校放假了。”
谢柠讶然:“学姐还在读书啊。哪像我,就烦念书,混到毕业我就进了家里公司继续混了。学姐现在是念博士了吧?”
“还没有。中间耽搁了……”许泠摇了摇头,低头倒茶避开了谢柠的视线,显然不想多谈。
谢柠也是人精,立刻又起了一个话题:“我爷爷马上八十大寿了,我哥——就是谢桥,他看中了这幅画想作为寿礼。不过他杂事缠身的,就让我过来拍下了。你放心啊,虽然我们家一身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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