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同属一脉。玉然又一次震惊了,因为这三个字和寺院里“云玉亭”的写法根本完全相同。她不由惊道:“承云,承云……”
竹林幽深,没有半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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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痴心错付情难堪
谢璟站在竹林外。承云出了竹林看见她,忙问道:“现在还有琴声吗?”
“没有。”
承云忽然有些失落,道:“有没有其它异常?”
“没有。”
“房间还封着吗?”
“是。”
“去看看吧。”
于是二人穿过林荫,从小道来到当时的闺房前。熟悉的开锁声,承云站在阶下,感到莫名的惆怅。房门开了,一样样事物都未变过。承云道:“在房里放盆花吧。以后,每天来浇浇水,这样太清冷了。”
“是。”
“走吧。”承云叹道。谢璟先离了房子,承云又留恋得看了几眼,才走了出来。谢璟又挂上锁,承云道:“有什么异象马上来告诉我。”
“是。”
承云快步向竹林而去。这在这时,谢璟看见房内闪过一抹幽深的暗影,轻叫了一声。那暗影看向她,轻唤道:“锦怜。”
谢璟一惊。那暗影道:“你害了你自家的小姐,这帐怎么算?”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那暗影笑道:“我是谁?我是你苦苦爱着的周溟渊的妻子阎琴桢啊。你为了嫁给周溟渊指认周碧妍是凶手,害得她无从辩解。而他却为了我家的产业,逼你自杀。”
“我不是锦怜。我不认识你。”
那暗影不顾她的辨否,轻笑道:“你,恨吗?”
画室的楼下没有人。承云猜想玉然在楼上,便顺手也翻起画来。他不是很懂画,每一张只是略略一翻,若看到文士饮酒图,间或仔细看看人物。一连看了许多,他不禁有些烦闷,随手又翻开一幅,正要合上,忽然想起什么,忙重新翻开。只见青色的勾勒,淡黄色的线条,隐隐地影印出一个女子的背影。裙衫的轮廊如若摆动,长发及至腰间,体态轻盈,柔和而不显病弱。一臂垂在身后,袖口处手指纤细,另一侧却只可见肩膊,盈盈间,如将远去,又如伫立深思。正是承云日思夜想的周碧妍!
画室的阁楼上,玉然回过神来,竟觉四周幽深可怕,再不敢久待。下楼来时,看见承云呆呆地立在画架前。她看见了画上的女子,凝视许久,绕过承云到画像的左边,看见落款是溟渊,没有写姓。承云依然凝视着画中女子,玉然心中竟觉有些酸楚。问道:“她是谁?”
“碧妍。”
玉然只觉血脉停止了流动,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忽而大叫起来:“承云,我们走……”说罢便拉着他向屋外跑去,仿佛里面有幽灵鬼怪。
“承云,对不起。”车辇上,玉然低头坐在座椅的一边轻声道,“刚才我失态了。”
“没关系。”承云不知玉然心中所想,心内还想着那幅画像。
“回府后,你能不能到我的房间来?”
“可以。”
二人各怀心事,直到车辇停下,才各回过神来。承云想到自己把玉然一个人留在画室,不禁心下歉然,遂不叫丫鬟,自携了她的手扶她下来。玉然也一时忘记了心事,由他扶着,直到下了车辇也未放手。
一同跨进明正府的大门,穿过走廊。路过厢房边的花架时恰看见依偎在一起的盈儿和苏吟。玉然满脸羞红,又忍不住微笑起来,承云抚着她的肩,轻身道:“我们绕过去吧。”
玉然低“嗯”一声,只听四周沉寂。风吹过树叶只留下细细的沙沙声,以免惊醒了沉醉中的鸳侣。月光温柔而明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握着玉然的手也似乎给她的梦添上了一层丽色。
池边,水月朦胧。
玉然坐在水榭旁,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道:“你曾说过,我送你的东西你都会好好收着。”
“这是什么?”承云打开锦盒,惊道,“佛珠。”
“答应我。把它带在身边,每时每刻。”
“为什么?”
玉然道:“不愿意吗?”
“好。”承云收下锦盒,道,“这些天我总觉心中不太平静,或许佛珠能佑护我吧。”
“来了洺城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过话。告诉我,你离开京都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许多许多。”承云道,“这些年我遇上了很多人,可我一直都只把你当作真正的朋友,与名利无关,与地位无关,可以毫无顾忌地谈天说地。只是玉然,如果你发现我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你会不会不理我?”
“人的改变有时候也是情不得已。在我心中,你从来没有变过,也不会改变。”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承云道,“我们是朋友,永远这样,好吗?”
玉然的身子颤了颤。
“好。”
“小姐。”盈儿笑盈盈地走过来,“多亏了那一场病,如今公子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丫鬟多嘴。”玉然别过脸去。
“对了。先生说要为你提亲了。”
“这么快?”
“嗯。”
“你转告先生,不要去了。”
“为什么?”
“我怕……他不同意。”
“小姐你真是太顾虑了。连先生都说他是动情了。白日看见他的眼神总是游离,而且他凝视你的眼神……”
“或许他一直当我是朋友。”
“怎么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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