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她所想,但会是什么含意呢?她克制着自己,但她下意识觉得这次会面或许会带来什么不应有的东西。这时承云回过头,走出了屋子。
屋前的匾额上书着“忆妍轩”,匾边雕饰着精致的花纹,却也掩不去其中的无限落寞。从屋外忽然响起了娇柔的女子声音。阎琴桢向外看去,只见一个二八女子焦急地边呼唤着边向这边跑来。
“承云,承云……”
这声音,这不是宣儿么?阎琴桢心中大喜,慌忙跑出来,呼唤道:“宣儿、宣儿——”
玉然正跑着,忽然感觉被人抱住,衣襟也湿了,一颗颗晶莹的液体溶入她的身体里。玉然看见那影子越来越浓,渐渐变成一个女子的形影。怀抱也越来越温暖,像是——母亲。她忽然响起远在京都的母亲,她对她的宠溺于关怀。
察觉到她的茫然。阎琴桢捧着她的脸,又哭又笑道:“宣儿,叫娘啊。”
“不。”玉然挣开她,“你不是我娘。”
“宣儿……”
玉然看见她伤痛欲绝的眼神,喃喃道:“难道我前世真的是宣儿,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
她的眼角忽然看见了一抹阴冷的目光,抬头看去,正是冥王站在花丛一角。欲要说话,义父二字却始终卡在咽喉说不出来。而阎琴桢还浑然不觉地抱着她,不肯放开。
冥王走近了。望着阎琴桢冷冷道:“你果然还没转世。”
阎琴桢猛地一惊,身子飘起来,就把玉然挡在了身后。
冥王道:“还愿坊的颜娘子就是你吧。”
“不错。前世你欠我的,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冥王的眼神更加阴冷:“那就要看你拿不拿得回来!”说罢身形一变。阎琴桢抱着玉然退后到屋梁边。冥王右手抓住她的手腕,阎琴桢褪去身形,霎时变成幽暗的影,手腕穿过冥王的手脱出身来。另一手从袖中扯出一段白绫,护在周身。
冥王冷笑道:“今日我就看看你玄天绫的厉害。”
阎琴桢料想冥王不会伤害玉然,便把她放在石椅上。冥王不待她歇息,嘴唇微动,便从地底发出湖蓝色的水光。看着水阵将要布好,阎琴桢飞身向天,落在了屋檐上。冥王低斥几声,便有水雾弥上屋檐。阎琴桢甩开白绫向冥王击去。
冥王身子向后躲开白绫,左掌灵光闪过,在他手心化为一支短剑。原已及地的白绫忽然腾空而起,向他卷来。冥王疾步跳开,白绫在原先冥王站的地方环了一圈后,又向他击来。冥王举剑相迎。
那白绫却恍有灵性,在空中流转几回躲过刀剑,仍向他追去。冥王叱骂一声,短刀离手。白绫避开刀刃,却恰好迎上承云的剑锋,从中央一分为二。冥王松了一口气,没料到那两段白绫互相重叠成一条,虽只剩半尺长,却比原先更灵巧难攻。白绫步步紧逼,冥王被逼退到石栏杆前。冥王手中使剑,口里却也咒语不停。一时水阵布好,一堵水墙从地面浮起,挡住了白绫。阎琴桢急欲收回白绫,天上却又出现几条水幕挡住白绫去路。阎琴桢飞身而起,但整个屋宇已被水墙包围。
阎琴桢情知今日不可能胜过他,向玉然看了几眼,从袖中拿出一把五彩的镜子。镜子慢慢变大,水幕被从镜子里射出的彩芒逼退,阎琴桢纵身跳入镜中。镜子再次缩小,终于化作一个黑点不见了。冥王心中却知这是十大神兵中的暝圆镜,不由多了几分忌惮。收回水阵再向四周看去,玉然双目紧闭躺在石椅边上。冥王这才想起玉然在冥府呆得太久阴气过重,遂抱起她往人间而去。
承云按着阎琴桢所说,从花园向北行去,一路避过侍卫,也不知行了多少时辰方看见一个高大的围墙。那围墙本是为防止鬼魂闯入王府而设,所以承云虽费了好些工夫才翻过围墙,但也没被围墙里设得符印伤害。
翻过围墙,四周渐渐喧闹起来。接着便来到一条长长的街坊,便是冥府的街市了。承云穿过街市,向一个闲步得老人问到天香坊的去路,老人指了指面前的小街道:“这儿就是。”眼前的街道十分狭窄,承云不由疑虑道:“这儿真是天香坊?”
老人摇着手杖走了,这时街前一阵鼓声,所有正在喧哗的人都退在了道路两旁。不一会儿,一队车轿行过,轿子没有人抬,只是飘在半空中。忽然传来一股脂粉香气,一只素手挑起车轿。承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宫装美人凝眉眺望。车轿继而远去,承云向旁边的行人问道:“那个女子是谁?”
“那是还愿坊的青娘子。”
“什么是还愿坊?”
“你是新死的吧。”
承云呆了一下,应道:“是啊。”
“‘还愿坊’即是‘还怨坊’,由几个女子建立。她们因前世受到了冤屈而立誓报仇,一般鬼魂都不敢触犯她们。因为到还愿坊必须通过这条街,而她们落下的脂粉常常氲在地面积日不化,所以这里也就得了天香这个名字。”
承云谢过,向东继续行走。不一会儿,就见一条大江横在眼前。承云识得这就是忘川,心中多了几分信心,不由加快了脚步,顺着忘川的河岸向下□□去。
独坐妆台,璧雨湿透东墙,窗户上一阵叮咚声响,如弹琴瑟,却又杂乱无章。
爱煞雨之幽、雨之凄、雨之乱。妆台听雨,铜镜间一片蒙蒙的葚绿。翡翠鸢挑凤梳,在指尖滑出一条条青红颜色,这颜色却是虚伪的,只为告示她的疼痛,于她的身体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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