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了封信,还有一坛子桃花酒。
他的信写的好简短,愚笨如我理解起来也丝毫不费力气。圣旨般大的一张卷纸,写了十一个字,每个都犹如拳头般大。
修仙去也,无美食美酒,勿扰。
修仙啊…有志气。我也打消了去看望他的决定,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啊。
而且,我也没精力去看他了。因为,我怀孕了。
那天是我和符延的成亲五百二十一天纪念日,我们郑重地开了那坛子酒,在月光朦胧下举杯对饮,好不惬意。
但后来…不可描述。
迷迷糊糊中,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那酒里…有毒!靳蒙逆,还我命来!
九个月后,我有了我的一对龙凤胎。
大女儿叫符瑜,出生第三天就被封了无瑕郡主。菀菀说,她的小外甥女,美玉无瑕。
小儿子叫符帧,是唯一的永安伯世子,十三岁就袭了爵。
为什么十三岁就袭爵?
因为太子十六岁登基啊。
我们去做什么了?
简单的很。游山玩水,看遍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 算美满吗?
车还是要开的,但是就不发到这了,想看的微博私信我就好。别害怕,我很温柔的哦。
明天再来章番外,要是脑洞还有就再来一章。
然后,暴君就结束了。
第65章【番外完】
时光荏苒,春夏秋冬一轮轮地来了又走,十八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
路菀菀在靳荀谈十八岁的时候,第二次有孕。这时候,天下的年号已经不是纵元了,是允元,元宸皇后成了元宸皇太后,靳承乾年纪轻轻就成了太上皇。
今年,是允元二年。
路菀菀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很顺利,但还是将靳承乾给吓得半死,说什么也不敢再要第二个孩子了,为此还特意找靳蒙逆求了副药。
不过靳蒙逆忘了告诉他,这药是有保质期的。
靳荀谈十六岁登基,自此之后帝后二人就做了真正的甩手掌柜,山南海北,每一天都是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然而好景不长,二人才玩了一年多,晃悠悠地刚到了巫山,路菀菀就被诊出了喜脉。那年,她都三十六岁了。
随行太医乐滋滋地跟靳承乾说太后娘娘有喜了时,他只觉得灵魂都被点燃了,飘悠悠地走路都不是条直线。
一半是高兴,一半是愤怒。
那时,他心中只有两个念头。
快带乖宝回京养胎。快点派兵去灭了靳蒙逆的口。
不管靳承乾心里想着些什么,路菀菀的心情是极好的。
她一直想要一个软糯糯的小姑娘,但靳承乾却是死活不愿意再要孩子,现在上天又赐了个小宝贝来,她只想着好好地将她生下来。
若是个女孩,那就是她的掌上明珠。若是个男孩…那她也不能给扔了不是。
再次回到北辰阁,路菀菀觉得分外亲切。当然,若是身边没有那一老一少死死看着她,那就更好了。
“母后,您今天吃了太多冰葡萄了,不好。”
靳荀谈伸出两根手指,硬生生地将那颗已经进了她的口一半的紫葡萄给挖了出来,扔进了一边的痰盂里,再挥挥手让人把桌上的果盘给撤了,换成一碗燕窝粥。
靳承乾赞许地点点头,用勺子把粥搅凉了喂到路菀菀的嘴边。
“喝了这粥,还有碗安胎药。等你都喝完了,咱们出去溜溜弯。太医说你肚子太大了,恐怕到时候不好生。”
“我不喝。”
路菀菀气哼哼地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推,挺着个大肚子一点点往榻里面蹭。
“遛弯也晚了,太医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减肥也减不下去。而且叔父说了,我这一胎啊,顺着呢。”
听着路菀菀提起靳蒙逆,靳承乾的脸瞬间黑了,把碗往靳荀谈的手里一递,暗搓搓使了个眼色。
靳荀谈无奈地接过碗,脱了鞋子往榻上爬,跪坐在路菀菀身边。
他是他爹和他娘性格的结合体,又深受小姨鱼真的影响。对外冷得像块冰,说话都带着寒气,对内却是热得像团火,逗乐搞怪无所不能。
“母后,张嘴,啊。来,儿子喂您吃粥粥。”
“拿走拿走。”
路菀菀曲起腿就踹了他的小腿一脚,满面的嫌弃。
“你五岁那年把鼻涕流进燕窝粥里喂我吃,我可都记得呢。现在一看见燕窝粥在你手里,我就想吐。”
“…”
靳荀谈沉默地转头,父子俩相对无言。
路菀菀的脾气在有孕后越来越大,像个一点就着的炮竹,稍不顺心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炸。弄得北辰阁里人心惶惶,两个皇帝都只能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做人。
“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讨不到,你说你丢不丢人!”
见靳荀谈不再说话,路菀菀反倒是火气更大了,又是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
“你娘像你这般大了已经有了你了,你看看你…”
靳荀谈一边躲一边求救似的望着靳承乾,见亲爹一脸幸灾乐祸不欲插手的样子,心都凉了。
憋屈地组织了半晌的讨饶话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外面太监的一声高唱。靳荀谈的眼睛瞬间一亮,救星来了!
“永安伯夫人到!无暇郡主到!永安伯世子到!”
听着这话,路菀菀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动作灵活地丝毫不像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她眼睛晶晶亮亮,纤手兴奋地猛地拍上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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