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道:“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进了你的卧室。”
傅煜书无所谓地勾勾唇:“不必,我是个男人,房间里没什么不能让女士看,来吃饭吧。”
蒋品一松了口气,和他一起离开卧室去餐厅。餐厅其实也不大,最多也就容纳四五个人,蒋品一坐在他对面,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颇有些惊讶。
“时间有点紧,只能做这些,怠慢了。”他端起米饭的碗,招待她动筷。
蒋品一拿起筷子道:“其实才不到半个小时,米饭都要二十多分钟,你做了这么多菜已经很厉害了。”
傅煜书没有表情地开玩笑:“一个男人在厨艺上被夸奖实在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说罢,他催促道,“吃吧,时间不多。”
蒋品一有点好奇,为什么他老在说时间的问题,但好奇归好奇,她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见他一直催促,便按照他的意思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照例没有交谈,直到傅煜书确定她已经吃饱,才约她到客厅说正事。
坐下后,傅煜书开门见山道:“在没有事先预定的地点停留不超过半个小时,一般是不会有危险,蒋小姐之前很小心,所以我一直在节约时间,但还是超出范围了。”
蒋品一并不意外,她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担忧,他能察觉到符合他的聪明才智,她只是点头感谢:“没关系,晚餐很好吃,我们可以说正事了。”
傅煜书点点头,先一步说出自己的底牌:“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个朋友,他是平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叫宋云。最近几年槐园里发生过许多住户死亡的案件,死因都趋向于自杀,我最近在创作一部小说,对这些比较感兴趣,所以听他说了一些。”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蒋品一,眼神黑且亮,“这些案子也并不是没有疑点,警方发现这些住户都是后搬到槐园来住的,最长的一个在这里也不过居住了一年,死因是抑郁症。”
蒋品一接过资料,低头看的时候听到他继续说:“因为案发现场实在处理得无可挑剔,所以警方也只能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但这种事发生太多,就会让人不得不注意。”
手里的资料蒋品一大多都知道,她将它们交还给他,道:“你说得没错,之前死得都是外来人,所以我才一直希望你搬走。”
傅煜书接过资料低头放回桌上,仿佛漫不经心地问:“你对以前每一个外来人都这么热心吗?”
蒋品一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虽有迟疑,但还是实话实说:“不是。”
“为什么?”傅煜书抬眼看她,眼神直接锐利。
蒋品一别开头说:“你也说了,有些事发生太多就会让人不得不注意,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我和我的家人会在这里住一辈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没有其他原因。”
“蒋小姐,很遗憾地跟你讲,你现在才这么做已经晚了。”傅煜书看了看表,站起来道,“时间超过太多了,回家吧,下次再聊。”
蒋品一有点无奈地站起来说:“几句话就可以说完了,我说完再走。”
傅煜书伸手比着外面,一副不容拒绝的送客模样:“下次,先回去,再不回去来不及了。”
“怎么了?”蒋品一有点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没猜错,你爸爸应该回来了,他很着急,可能有人告诉他你在我这。”
傅煜书拿出一个类似手机的东西,屏幕大概五寸多,分成六宫格,每一格里都有这栋住宅几个方位的监视画面。
原来他也不是毫无防备地住在这,难怪那么大胆。
蒋品一皱着眉朝楼下快步走,傅煜书跟在她身后陪同,她记忆里的父亲是永远不会把真实情绪表现出来的人,所以她忍不住问傅煜书:“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很着急?”
傅煜书一边送她出去一边说:“外面又在飘雨,令尊穿着浅色夹克衫,夹克衫前面湿得明显,后面却没有,这说明他一直在雨中奔跑前进,直至回到附近才减速。”
蒋品一眼神复杂地回眸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傅煜书没有犹豫,却不是给她手机,而是从衬衣上方口袋取出一张名片双手执着礼数周到地递给她。
蒋品一接过名片头也不回地离开,因为动作着急,一头长发随着她转身飞扬起来,傅煜书离她很近,她带着香气的发便飘过了他的面颊,有点疼,但更多的却是感慨。
她很美,高个子,身材也好,穿什么衣服都是漂亮的衣架子,但是褪去层层铅华,那包裹在丝布之下的,也是曼妙玲珑的身姿。
虽说她的面容精致却世故,但长成这样聪慧得令人望而却步的她,交际起来却善良又坦白,这种反差让人对她的印象大大改观。
她看着你,那种畏惧某些事却又坚定坚强的样子令人心动。
只是,古语有言,自古美人如良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好的东西往往都存在不了多久。
正思索间,斜对面的房子里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离那里很近的傅煜书有了不好的联想,几乎没有犹豫地跑过去敲响了房门。
恍惚间想起一句朋友玩笑时跟他说的话,说是跟他扯上关系的女人,下场都不怎么样,以前他不觉得,但透过蒋品一家窗子看见她歪倒在楼梯口嘴角带血的样子,他有点相信了。
没有人开门,傅煜书敲好几下门都无人回应,因为担心蒋品一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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