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来定夺那幕后之人。
圣上至今还无下落,为了安抚民心,元德帝失踪一事只有三公和朝中部分重臣知晓,对外只道圣上悲伤过重,决定陪皇太后在养心殿为先帝诵七日《往生咒》,待他心境平和之后才恢复早朝,期间政务,很不幸的,是由沉曦代为处理。
“对了,爹今日好像有点不对劲。”酒砂忽然道,她一大早便醒了,可整整一个早上都没有看到她爹的人影,她爹也是直到中午才赶了过来,而且,她爹看着襁褓中可爱的小孙女,似乎也没多开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沉曦“嗯”了一声。
“你知道爹早上去哪儿了吗?”酒砂随口问了一句。
“唔……”沉曦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柔然郡主追来了。”
“什么?”酒砂吃了一惊,那柔然郡主居然敢追到帝都城里来?这未免也太荒诞了。
“其实她现在也不是郡主了。你爹之事,我曾派使者知会了柔然国君,你爹走的时候,柔然郡主是违抗了圣命追出柔然国界的,只是没过多久便被国君派来的人抓了回去。回去后,国君便罢免了她的郡主之位,她自行离开了柔然,只是没想到还不死心,追到了这里来。”
酒砂听后,未免苦恼,这柔然郡主也太固执了吧,她爹真的有那么……不过想想,她爹的魅力确实也很大呢,想当年帝都城里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对她爹一见倾心。
酒府后院,酒眷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负手立在窗前,静静听着身后黑衣人的禀报,“郡主如今正歇在郊外的福来客栈中,小二说给了两日店钱,她身子似有些不适,一直不曾出过房门,都是身边两个侍女出入伺候着。小的打探了一下,她们似乎是想南下。”
酒眷白听后,重重叹了口气,心道:还好她身边那两个侍女不曾离弃她。沉默了许久,他才道:“左离,你随行……保护她们吧。”想了想,酒眷白又补了一句,“她行事冲动,容易受人算计。”
“小的领命!”左离抱拳离去。
酒眷白闭目,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酒眷白: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沉曦:夫人,你可能要有后娘了。
酒陌:姐夫,那不也是你后娘吗?
沉曦:就你话多!
元德帝:后台托腮久等.j
☆、19.1
静谧的幽谷里,金色的夕阳斜斜洒入昏暗的山洞中,洞中旧草堆上,静静趴着一名身着明黄色中衣的男子。
男子闷咳数声,缓缓转醒,耳旁似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那叫声似又远去了。
元礼承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满是沧桑疲惫,像是经历了千年时光。他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如同已经死去。
耳旁的叽叽喳喳声越来越近,这真切的声音将他从虚空中拉了回来。他眼眸一动,面前的情景方才逐渐入目,他脑中缓缓回过神来,这是什么地方?他想撑起身子,可是背上却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疼痛,叫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忽地想了起来,他背上挨了一刀,可是这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醒了吗?”背后,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女音。
很快,一双脏兮兮的绣花鞋停在了他面前,绣花鞋的主人蹲了下来,是一个豆蔻年纪的少女,五官脸庞精致得不像话,一双桃花眼仿佛在对他笑——他从未见过一双这么干净的眸子。
元礼承闭眼,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女子似曾相识,像是梦中见过,像是……在一场令人印象深刻的宫宴上。
“你没事吧?”少女将怀中捧着的水淋淋的芭蕉叶放了下来,上面有许多新鲜的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已经洗净了,果皮上泛着光泽的水珠。
“吱吱——”忽地,他头顶响起一串略有尖锐的叫声,元礼承一惊,迟钝的身体还未做出反应,便见一只黑色的小动物迅速地落入少女怀中,他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只白脸的长尾小黑猴。
少女笑逐颜开,将它抱入怀中,二者亲密无间。
元礼承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干疼得如同火烧,说不出话来。
“你要不要吃东西?你肚子饿吗?”少女诚挚看着他。
元礼承微微眯了眯眼,眼前的少女似有些天真过度。
“吃!”少女抓起一个红色的果子塞到他手中,认真道,“洗干净了的,吃了不会拉肚子的。”
元礼承抬手,艰难接过,有些迟缓地将果子放至唇边,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水珠,清甜的水一下子让他的味蕾苏醒了过来,他咬了一口,果子很甜,味道有点像水蜜桃,让果汁润过嗓子后,他才能开口,“水……”
少女恍然大悟,“你等等哦。”她很快提起裙摆跑了出去,小猴子也跟着灵动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她便用叶子盛了捧水进来,小心翼翼地喂了他喝水。
一捧清凉的水入腹,元礼承微微恢复了些精神,可是脑子仍是一团混沌,他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年,身处何地,他仍有些恍然,眼前的一切,究竟是还在做梦,还是事实?
少女蹲在他面前,抱着膝盖耐心地看着他。
元礼承抬眸看了她一眼,对她道了声谢。
少女嫣然一笑,“不客气的。”她言谈举止雀跃而不失礼貌,显然是大家闺秀,身上的衣物虽然有些脏,可是可以看出衣料极佳,做工也极好,那又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这个山洞里?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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