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祖母因母亲的原因不得不拖着年迈的身体招呼客人,而他负责在正堂跪着,发呆!
一切都太突然,过来跟他打招呼的,很多是之前跟哥哥有往来的人,原本与他都只是点头之交,多与哥哥亲近。而现在这些人都是他以后必须与之交往的人,连府的未来将交到他的手中,连驻海突然心中一阵悲痛,伏地大哭起来。
隔天早上,曹家因父亲不得擅离驻地,曹家兄弟二人带着父亲的信件,也启程回京,到连家奔丧,虽然连家未遣人过来报丧,但曹家也已知道连家大公子过世,闻丧前往,回到京城,曹家兄弟先回家中,将父亲的信函转交予母亲后,二人便整装与其他的府中兄弟一起出发,前往连家。
未进连府大门,便已听到哭泣声与哀乐声,曹纪中用手点了点兄长的手臂道:“连家不是只有驻海兄一个同辈人了吗?怎么现在那么多男丁站门口啊?”
曹纪发小声道:“是连老太爷这一系的人丁不旺。同族的人还是不少的,现在这个时候,更要站出来啊,连家到底国公府啊,一点点小利也是让人钻破头啊。现在别多话,人多嘴杂,咱们只是来看给驻海兄,他现在估计精神也不好,能说上话就安慰一下,不能说上话,别强求,现在他身份不同了,知道吗!”曹纪中应是。便低头跟着兄长向里走。
门口的唱官道:“曹将军府到!”里面便迎门出来,一位中年男子,道:“曹将军府的公子啊,这边请!正等着你们呢,来见见驻海,他现在有点精神不济,从昨儿到现在就有点迷迷糊糊的。唉,也希望你们能宽慰宽慰他。”
曹纪发与曹纪中看了看自己的堂兄弟道:“我们俩看看能不能跟驻海说点什么,你们就先到正堂去吧。”
曹家二位堂兄弟,便点头应是,与知客到前堂。而纪发与纪中与这位男子打算去驻海的住处,曹纪发道:“烦请带路,还未请教啊!“中年男子回到:“在下也姓连,连泊。按说是驻海的一远房叔辈,连家族中京城的管事。两位小将军请。”
转了几个弯后,曹家兄弟在连驻海的屋前停下,连泊便告退了,曹家兄弟便拍门道:“驻海,我是纪发啊,来看你了。”
里面一会应声道:“啊,纪发了,稍等一下,我便来了。”一会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正是连驻海。
纪发兄弟被迎进门内,纪发坐下后道:“怎么你门前没有小斯侯着啊?”
连驻海道:“我不想见人,把所有人都赶走了,想要一个人静静!”
纪发与纪中互看一眼“那我们来。。。。。。”
驻海道:“别,你们千里迢迢的来看我,我还那么矫情么,只是自己的心情不好。”连驻海低头停了一会道:“哎,以前看到你们俩兄弟都会觉得很开心,后来再看到林师傅,更开心了,但是突然,我要跟这样开心的日子越走越远了。自己突然觉得接受不了,原本我也想像你们一样,或是像林师傅那样,快乐的生活,但那些是因为我有个很优秀的哥哥,他什么都可以搞定,是个大大的靠山,而我只要管好我自己就好了。但是现在,我要像我那个优秀的哥哥一样的成为别人的靠山,而我还什么都不会,突然间就害怕了。”
连驻海对着门外的天空,笑着说:“我害怕啊!”
曹纪发道:“这就是你突然把所有人都赶走的原因吗?”
连驻海道:“你都看到啦,在我家这个府里,里里外外的人有哪个是自己的信任的人啊!”“我在外面三年了,也就是逢年过节会回来,在这个家里,能用我信任的人吗?我这些话哪敢跟别人说呀,只是自己憋屈得厉害,却也不想向旁人说。把人赶走,只是自己想要大声喊两句,又怕吓到人,还好你兄弟俩过来了,要不然我的日子,就是从憋屈中开始了。”
曹纪发这时,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场面上的话,现在说起来,有点虚伪,但今后,连驻海确实要过这样的日子,确实要担起这样的责任,而且家中无兄弟帮衬,万事只能靠自己。沉默了一会儿,曹纪发道:“万事开头难,你的开头应该是从现在就要开始了。你现在得到前面去认人了,以后你就是明国公府的长公子了。外面的人,你都得先跟着你父亲熟悉一下先啊,现在躲起来,是心里会舒服些,但是也会让别人对你和对国公府未来小看啊!你目前还没在这个圈里面出现呢。”
纪中也是赞成兄长的话,点了点头,道:“是啊,海兄,你家现在正要人呢,但是站在前面的,都是远亲与管事,一个当家人都不在,你父亲也不方便接待所有人的。”
连驻海愣了一会,低头叹惜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净脸盆前,拿帕子洗脸,洗完后,走过来跟曹纪发说,“纪发兄说的对,走吧,躲是躲不过的。即来之,则安之。”
三人随即来到前堂,却也要分开主客,曹氏兄弟便走去找自家堂兄弟,而连驻海则是找到前厅的管事,问自己要做些什么。
连府的吊唁回来后,曹氏兄弟,便到母亲江氏的房里闲聊,曹家虽然出生是将门之家,但母亲却是文官之后,平日里常常与一些夫人小姐们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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