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广渊,你身为太子,这等小事也插手,将来怎么处理国家大事?那几处灾区的事到现在你都没处理妥当,朕对你真是失望之至,你们都退下吧,这顿饭不吃了”姬赢拍桌而起。
姬广渊一脸惶恐地跪下,不住地告罪,姬广宸则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与太子已经势不两立。
☆、恶梦
这晚,姬广宸做了一个梦,很长,而且不连贯,不过,每个片段都以曲兰卿为中心。
一会是曲兰卿被卖到红楼,倍受污辱的场面,一会儿是曲兰卿在别人家做奴做仆,不停挨打的景像。最惨的那段是她被人买了做小,因脾气不好跟大夫人顶嘴,结果被活活乱棒打死,临死昂着头,声嘶力竭地叫着姬广宸的名字,骂他害了自己。
姬广宸一下从梦中惊醒,雪白的绸衫全被汗湿透,他从床上坐起来,曲膝支着脑袋,再难入睡。
“展明”
姬广宸叫了一声,随之,屋中闪现展明的身影,“王爷,有何指示?”
“王妃还没一点消息么?”
“回王爷,全国各大府城已全部仔细搜遍,现在正往各县城搜索,暂时……还未有消息”
“曲府、路府、颜府、谨王府,包括东宫,都密切关注着么?”
“是,王爷,一直安排人盯着,除了谨王妃今早出了城,皆没有异常”
姬广宸猛然抬起了头,暗夜中,眼放精光“谨王妃出城了?有人跟着么?”
“是,王爷,司哲带了两个五安堂的手下跟着”
“司哲么?”姬广宸有些犹疑“你立即吩咐文田把他换回来,并让文田及时把消息传回来”
展明愣了一下,意会到王爷是担心司哲跟葛婧婉婢女有情,忙应了一声,下去安排。
姬广宸推门,让廊下的小厮把石兆唤来。石兆很快来到,精明的目光,就似根本没睡觉一般。
“石兆,太子那儿一直没什么进展,你去加点料吧,把我二哥闲王的那点事抖给他”
“是,王爷”石兆领命而去。
姬广渊得知闲王竟在城外有大片田庄,又是惊异又是震惊,惊异的是二弟的母亲出身低微,娘家只有一个哥哥,还是边塞的一个小县令,他如何能置下这么大田产?莫非这中间有什么隐情?但谁会支持一个瞎子上位呢?
姬广渊独自思索了一天,终还是于第二日上午将此事上报了宗正寺,他宁可错估,也不能低估,来自于任何方面的危机。
御书房。姬赢却姬鑫两兄弟相对而坐。姬鑫已将姬广渊上报的消息禀报了姬赢,其实,这件事,姬鑫一清二楚,因为这件事还是他亲手去办的。
当年,姬赢痛怒下将二子迁出皇宫,几年后,闲王的母亲林贵妃因病过世,姬赢悄悄去了趟别宫,看到儿子孤单幼小的身影,当即便指使姬鑫为二子在城外置办田庄,想以经济弥补心中的歉意。这件事做得非常隐秘,一直没被任何人发现和察觉。不成想,倒被姬广渊发现了。
姬赢长吁了一口气“瞧瞧,他这太子成天操的什么心,不是为老四找媳妇,就是挖兄弟的底,你办的这事多隐秘,他都能挖出来,这心机.....若是用到国家大事上,那灾区的事还用拖到现在?”
姬鑫低头不语。
“鑫弟,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声不吭,莫不是受了老大的好处?”姬赢半真半假地问。
姬鑫这才抬起了头“皇兄,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在我眼里,你那几个皇子个个都是皇侄,一样的远近,没有亲疏,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刚才的话,我若诟病广渊,你会怎么想呢?”
姬赢站起身,背着手在屋中踱了两步“鑫弟,不妨对你明言,这段日子,我对广渊越来越不满意,不知你是否发现,他现在越来越象咱们大皇兄,在众皇子中,他只认自己一奶同胞的兄弟,对其他兄弟恨不能赶尽杀绝,当初若不是父皇终于发现大皇兄的阴谋,你我兄弟现在只怕也跟三哥四哥他们几人一样,做了枉死鬼”
“是啊,大皇兄真是丧心病狂,一发现父皇调查他,竟立即给父皇下毒,父皇这才将他与五哥一起关进了海丰园”想起往事,姬鑫也是不住感慨。
“我最担心的就是此事,当年我们兄弟十二人,现如今只落得你我两个,我一直对广渊他们兄弟严加看管,就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可是现在………”
“皇兄,你也不可太过多虑,这些年,我谨遵你的旨意,一直没放松对他们兄弟的监察,广渊却是没有任何行差踏错,至于其他几个,也不过是名下有些财产,只要没人来报,也便睁只眼闭只眼随了他们去,老四跟当年的五皇兄兄不同,他跟广渊走得并不多近,还不如老六跟广渊近呢……”
“老六与广渊是姨表亲,走得近那也不妥”姬赢眉头拧在了一起。
姬鑫沉吟一下,说道“皇兄,太子一位是天下之大事,臣弟建议,万不可随意动念,臣弟最近会多关注一下广渊,再有什么不当之处,再当别论,可否?”
姬赢缓缓松开眉头“暂且依鑫弟之意吧,至于二子一事,你去告诉广渊实情,再拿旧事暗里提点他一下,莫让他犯下大错”
“是,皇兄”
姬鑫随即便去找了姬广渊,甚是苦口婆心,直接告诉他,要对各兄弟一视同仁,万不可有私心,也不要天天盯着屑小琐事,要多关心朝政大事。姬广渊听得出了一身冷汗,回到自己宫中,连喝了几杯酒才压下了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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