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贬作庶人,两人的女人都灌下绝子药,皇孙不许再娶。全圈禁在一处。
至于赵舜嫡妻李氏落发就圈禁在冷宫中。
“你倒是发了回善心,我听阿恒说,你见着赵文钧的时候可是眼都没眨,一箭就要了人命。”承安帝望向点头的女婿,挪揄道。
宋钊微微一笑,眼神却是清冷极了:“也不是小婿发善心,而是死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何况陛下不是要仁政吗。”
饶他们一命就是仁政了吗?
这女婿当他傻呢,这分明是折磨他们。
有什么比明明活着,却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只能数着日子等死。这才是最可怕的,杀人的钝刀子。
而且那些大臣们和宗亲们会看不明白?
李氏那一众人,就是用来无时无刻都警告他们的。
“那就这样吧,你办事还我还是放心的,就是心黑了些。”承安帝点了点折子,戏谑女婿,让胡学真去拟旨。
宋钊挑挑眉,一脸无所谓。
胡学真如今跟在承安帝身边就跟打杂似的,承安帝有事了就直接吩咐他干,忙了这些天,掉了好几斤的肉。
拟好旨,胡学真给承安帝过目,宋钊接过盖上玉玺的圣旨转身离开。
在冷宫中的众人得知留了一命,又惊又喜,唯独李氏面无表情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宋钊倒是没有想到这在场的人,还有如此清醒的。他轻笑一声,凤眸扫视过露出诧异神色的其它人,那闪动的眸光让众人都心里发毛。
不过宋钊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李氏疯了一样突然朝他扑过去,侍卫在瞬间就将她制住。她双目通红,凄厉地喊:“宋钊,你让赵承杀了我!杀了我!!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三皇子众人都觉得李氏是疯了,纷纷退后几步。
侍卫刚宋钊头也不回的离开,相视一眼,直接将人打晕,宫人们开始执行旨意。三皇子几人都非常配合,女眷们纷纷喝下绝子汤,在侍卫的押送下离了宫,在京中极偏僻的一处庄子落脚。
他们一路上也打听清楚了,除了限制自由,和生活中的事要亲自亲为外没有什么别的不好。
宋钊听着侍卫回禀众人都很安份,还觉得十分满意,他笑了笑,转身去承安帝复命。
朝堂在宋钊的铁腕下很快就安定了下来,追踪赵文弘人的已经传回消息,只等时机将人一网打尽。
太皇太后停灵七天后下葬,承安帝一直送到皇陵,亲眼看着她与先帝合葬后让人永久封闭了先帝陵墓,在外边又跪了许久才被妻女劝起身回宫。
丧礼毕,承安帝却是首次上朝的时候宣布了一件让人吃惊的事——
他要亲自去解决赵文弘。
朝臣跪了一地,纷纷相劝,要他以已身为重。
宋钊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岳父只是打了个幌子。
赵文弘往南边逃去,手上还有些兵,而先前他又调了南边的兵,南边如今其它是乱成一团。
承安帝亲去是要想一次性彻底解决南边的混乱。
不然南边一但再和敌国发生战事,那绝对是忧患。
宋钊在跪地的大臣中立着,一揖后高声附议。
杨侯爷与宋大郎也想明白个中内情,新朝之初,这些混乱实在没必要说出来,将一切都暗中解决了最好。
两人也跟着赞同,而宋大郎还请缨要与承安帝一同前去。
他和赵文弘还有着一笔血债要换。
宋二郎跟随兄长的脚步,一同请缨,宋钊看得蠢蠢欲动,却被承安帝当朝又做的第二个决定断了想法。
“朕亲去平逆,朝中事务亦不能耽搁,故朕命文颐与驸马监国,处理一切政务。”
此言一出朝臣又哗然,当即有大臣高呼使不得,自古哪有女子把朝政。
承安帝看着众臣冷笑一声:“女子如何不说前朝也出过女帝,朕的女儿与朕守边陲,杀敌无数,当初怎么不见你们说女子不能上战场?你们如今好好站在这里,上下嘴唇一碰就是女子如何如何,可是忘记你们也曾受过文颐的恩惠。”
“你们且再有脸说一句女子如何!”
承安帝凤眸微眯,一字一句都如耳光直接落在喊反对的大臣脸上,让不少大臣老脸挂不住的通红。
跟随着承安帝昔日的副将如今都提拨到各部,他们早在听到文臣和多数武官反对的时候就瞪了眼,听到承安帝讽刺他们顿时纷纷附和。他们那张嘴可是常常与敌军喊战时练得贼溜,每句话都直戳大臣们的心头,气得他们险些要吐出一口老血出来。
承安帝早有决意,才不理会这些古板的臣下,直接召了女儿前来。
赵暮染听到自家爹让她监国也是吓一跳,在侍女搀扶下慢吞吞到了金銮殿,扶着肚子从容地在众臣的注视下走到承安帝身边。
承安帝直接就将人拉到身边,让她坐下,赵暮染也不客气,一屁股就稳稳坐着。怕挤到女儿,承安帝还往边上挪了挪。
众臣看得倒抽一口气。
宋钊看着面不改色的小妻子,低头遮掩眼中闪过的笑意,这样一个动作比任何话语都来震慑人。
父女俩完全不理会朝臣的神色,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议什么,然后就听到女郎声音突然高了几度说:“皇位是我们家的,女儿自会看稳了,谁不长眼敢捣乱...”
赵暮染说着,突然阴恻恻笑了一声,那笑声让众臣都脊背发寒。
“——本公主拳头可从来饶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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