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怎么敢不乐意,我就是封建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微臣遵旨。”
下朝后,刘尚书在宫门外面露难色地对我直摇头,“你自己跟你师傅说去吧,他的病还没有痊愈,听到这个雪上加霜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病不起,唉———”
喂喂,没这么严重啦,让我安排选个秀而已,又不是我要被选,我拱手恭送大人慢走,顺便道了一句,“下官谢过尚书大人。”
“你好自为之。”刘忠青径直上了轿子,连个告别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太祥的事情要发生。
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步入冬季,天气越来越冷,我很忧虑我该怎样过冬,因为我非常非常害怕寒冷,即使炭炉烧得再旺,衣裳穿得再厚,我都会冷得浑身发抖。我觉得我一定是病了,这种病不用大夫我自己就能诊断,开出的药方上只用写五个字:男人的怀抱。
当然,如果是云卿的怀抱那就最好不过了。
由于我统管选秀,近日正在将一些适龄备选的女子登记备案,忙得是焦头烂额。更有一些平素不怎么来往的同僚想对我行贿赂之事,人数多到简直都快要踏破我家门槛。
我算是知道了,那皇帝是见不得我太闲,一听说我滑成油一般的在众人中周旋,他就乐不可支,哼哈大笑,也不嫌看着腻。
我师傅学问高深,为人清廉,连他都不堪其扰,直训斥着是我自讨苦吃。可是是那天子要我吃苦,我不吃就得兜着走,哪里能逃。
《民间纪要》修缮了一半,自然还得私下修完,这可就苦了我白天忙选秀,夜里还要常伴油灯,未出五日,一直嚷嚷着自己太过圆润想要清减一些的我直接就甩出去了七斤肉。
有时别个跟师傅夸我,夸我学问显著胜过大多男儿,就是经常不走正道,成日胡作非为东摸西窜吃喝嫖赌太过可惜了,如今连我都能修缮好一本书,那可真是迷途知返,老天开眼!
这种明夸暗贬的话总能让我咬牙切齿,可是师傅听了,也从来不训我,他的表情皆很冷淡。
一般来说,做师傅的都喜欢被人称赞自己的弟子,如果弟子被人非议了,也会责怪是自己教导无方。但是我师傅绝对不是,他一直不希望我锋芒太露,特别是在我没了父母亲人以后,他更希望我爱干嘛就干嘛,开心活着就好。
犹记得那一年,我为了云卿,跟师傅说我要考科举进仕途时,他对我突然燃起的爱好失望至极,一夜未眠。好在,师傅自己本身就是朝中大学士,他觉得以我的资质考不考得上还是问题,就放心让我去考了。
谁知,我能瞎猫碰见死耗子,歪打正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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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早朝,我一直缩在府里御寒,天色将暗,枯燥地夜生活又要开始了。
想当年在晟王的封地,天文、地理、算数、音韵、建筑和医术这些课业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时,我觉得都远没有现在这么难捱。毕竟那里是南方,温度直接关系着我的生活舒适度,而且,视线里也有我想看的人。
正巧怕冷呢,就有人给我送来一件狐裘,沉甸甸很厚实,而且火红火红的没有一丝杂色,漂亮得有点张狂,令人眼直。
是五福抱着狐裘进来的,我特别纳闷地问他到底是谁送的,他想了半天说是有一个男的跑来将狐裘塞他怀里,还撂下了一句“送你家大人的”就跑了,他也不知道是谁。
五福还说,从奔跑的姿势来看,那人九成九是个为主子跑腿的小厮,他主子不敢留名那就一定是个对大人有爱慕之心的胆小之徒,完全不必理会。
我的表情很苦涩,倒不是因为那不靠谱的推理,我只是在考虑眼下这狐裘的嚣张颜色肯定是穿不出去的,不然街坊邻居还以为冰天雪地里有一头浴血的熊正走在道上。
会是谁呢?送我这个是有什么暗意吗?竟然还知道我怕冷,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现在的行贿方也太懂得攻心之招了吧!
自己想不出个名堂,就乘轿去找鸢喜让她来帮我想。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我看不出来的东西。好吧,我承认女人就是想得多些,我骨子里还是希望送礼的人不是那些朝中同僚,而是……
一进陈府,得知鸢喜正跪在祖宗祠堂受罚,听门童所说,缘由是因为他们家的小主子三日前去春风得意楼的事儿如今东窗事发。
我掉头就走。
陈鸢喜他爹立刻就把我给叫住了,那一声可媲美雷霆之怒,“祺大人!”
春风得意楼,顾名思义,能让人春风得意的事情无非都是一些不怎么正经的好玩事情。不过陈鸢喜那日没嫖没赌我可以作证,她只是喝飘了路过春风得意楼时进去掀了人家十三张桌子。
而那日灌她酒的人,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我。
被人一吼,我像软脚虾一样站都站不稳了,他爹可是人送外号“活阎王”的兵部尚书,三朝重臣,功勋累累,赤心炎炎,一个瞪眼就能把这世上所有的软脚虾吓得屁滚尿流。
我强堆上笑,“尚书大人今日气色真好,啊哈哈,其实下官不小心迷了个小途进错门了,真是万分歉疚!”
鸢喜他爹看我实在别扭,就换了对我的称呼,不过话中还是严厉的长辈训诫,“祺缪,你跟鸢喜在一起要好好上进!”
我连连点头,“好的,伯父。”
“她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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