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
是這三年的拒絕讓他收回了對她的寵愛嗎?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放棄她,怎麼不堅持多一會兒,再多一會兒就可以了。
還是,這副身體已經不能再激起他的慾望。想到這裏,她覺得她的心愈發發的悲涼起來。
她也快27歲了,儘管皮膚還很緊緻細嫩,但和當年17歲的嬌嫩欲滴,吹膚可彈相比,還是有著一段距離。
她看著男人此刻緊閉著的眉頭,深邃的五官在歲月的洗禮下,散發著屬於成熟男人的獨有魅力。果然,時間,從來對女人都是不公平的。
「文華~」她的聲音軟軟的,侯文華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蘇軟起來。
「我想要你。」看見身旁的男人沒有反應,彭慧把心一橫伸手環上了侯文華的腰,把頭垂得低低﹐聲如細絲的說著。
侯文華猛然睜開雙眼,看向身旁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彭慧。好不容易壓下的慾望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去勢在體內竄過。
把頭垂得低低的彭慧看不到男人向來沉靜的眸子,此刻被慾望薰得通紅。
直至過了很久很久,侯文華才把她拉了起來,細心地為她蓋好了被子。
「睡覺吧,我今天有點累。」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
他很累,是外面有了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吧。她忍不住去臆想。
她的心此刻空盪盪的,漂亮的眼睛沒有半點淚光。
原來,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流不出眼淚的。
第4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偌大的房間,雙人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
一旁床頭櫃上深灰色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不多不少的七時正。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無論前一晚是多晚才進睡,他也一定會在七時起床。
一日之計在於晨,從小父親便是這樣教育他。
後來,父親離開了,這也漸漸成了他對自己的要求。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身體也掌控不了,怎樣能成大事。
侯文華有些睥睨的想著。
下一秒,身旁的人兒不安的扭動了幾下,被子滑下了一大半,露出了那雙均稱修長的雙腿。
早上本來就是男人慾望最強烈的時候,侯文華頓時感覺到身下一熱,慾望抬起了頭來。
但有時還是會有例外的時候。他默默在後面補上一句。
侯文華俯過身為她重新蓋好了被子,低頭看著她的睡顏,好看的眉頭此刻緊皺著,眼角還有著未乾的淚。
發惡夢了嗎?怎麼還哭起來,都27歲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他輕輕撫平那微微的皺起,指尖帶著憐愛擦掉那未乾的淚。
但這個小女孩,他很喜歡。侯文華心頭一暖,撥開她額前的瀏海,吻上了女孩的額角,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下床洗漱。
如果不是早上約了t城的白爺談合作,他真的很想一直待到她睡醒。侯文華邊刮著下巴剛冒起的鬚根邊想著。
她抱著被子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很可愛,還很誘人。
彭慧起床那刻看見身旁的空盪,心頭有著一股難言的悲哀。
現在該怎麼辦?
他已經對自己失去興趣了。
現在還收留著她,很可能只是因爲昔日的情份。
她突然想起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一個為愛而生的女人。
她很美,是那種古典味道的美,蛾眉皓齒,眼若秋波,就好像從江南仕女圖中走出來似的,俘虜了當時村裏無數男人的心。
可惜這樣的一個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卻不太好,情路上一路走來也是跌跌撞撞的。
那時候,她還很小,還未跟著母親改姓彭。
她看見母親一次次的和各式各樣的男人墜進愛河,一次次的在那些早已走遠的男人身後哭得聲嘶力竭。
再多的眼淚也是流不進變了心的男人心裏,她不明白怎麼可以為了愛一個人而扔失了尊嚴。
她那時看在眼裏,心裏默默告誡著自己,一定不可以像母親這樣。
她看著鏡中那個眼泛淚光的女人,這刻才明白很多事從來都是說易行難的。
她扭開了水龍頭,潑了幾把冷水來洗臉,水冷得她牙關也打顫。
拿過毛巾來擦臉時,她呆了一呆,此刻鏡中女人的眼神和母親竟是出奇的相似。
很痛,彭慧痛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灼熱打在最嬌嫩敏感的肌膚上怎麼能不庝。
「兩週內最好不要有房事,可以搽一些低致敏的潤膚霜。」戴著口罩的美容師細心的交代著。
「一會兒會有同事進來幫你做全身淋巴按摩,你稍等一下。」說完轉身退了出去。
今早報的那個瑜珈班是逢星期一,三,五要上課,星期二像今天這樣要上美容院。
還有星期四和星期六日,應該還可以抽出其中一兩天來上健身室。一會兒還是去健身中心報名。
下身的灼痛漸漸褪去,彭慧此時躺在柔軟的床上,計劃著稍後的行程。
很久也沒有過這樣充實的生活,她心裏有點感慨。
上一次自己這樣還是剛和文華在一起不久,目光像是被過往的回憶拉得很長很長。
那時他看著她說,當他侯文華的女人,不能每天都呆在家裏蹉跎光陰,要她去學一門手藝。
結果,她去了學她最討厭的烹餁。
小時候,母親為了追逐她所謂的愛情,常常把他們三姐弟留在家,絲毫沒有想過年幼的小孩留在家裏會不會餓著。
有一次,她實在餓得很,想著要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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