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妙慈住持不置可否,抬手示意沈嘉禾来问。
沈嘉禾抿了口茶,像闲聊般随意问道:“盟主常来无涯寺么?”
妙慈住持似乎不太懂沈嘉禾为何会问起盟主的问题,但还是坦诚答道:“盟主……不算常来,每两年来一次而已。沈施主既然问起盟主,那应是十分了解江湖上的事。”
沈嘉禾略微点了点头,含糊道:“不算全了解,只是有些事是知道的。”
妙慈住持面色沉静地说道:“盟主尚未更改名姓统领江湖之前,便与前任住持私交甚笃。他来无涯寺并非为了拜佛,而是祭拜前任住持。”
沈嘉禾若有所思,“更改名姓之前就相识……前任住持的俗家姓名,妙慈住持可知晓?”
妙慈住持微微摇头,“这老衲便不清楚了。”
至于盟主的那笔捐款,妙慈住持也只说是不清楚,不过倒是提起过之前也有几笔这样大的数目捐到无涯寺来,但署名各不相同,大多都是钱庄送来的。
说完,妙慈住持还从书架上拿下了账本,指给沈嘉禾来看。
秦如一暗暗在心中记下了这些名字和钱庄,借口出了禅房,寻了纸笔给天门庄寄去一封信,让他们顺着这些信息查下去。
沈嘉禾若无其事地喝着茶,问道:“住持在无涯寺呆了多少年啊?”
妙慈住持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沉静答道:“人老了,已是记不得了。”
沈嘉禾笑着回道:“住持才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怎么能算老呢。”
妙慈住持但笑不语,过了半晌,轻声道:“这住持之位,也该选个人来代我了。”
沈嘉禾想起常清,好奇试探道:“住持心中可有人选了?”
“继任之人老衲还未细想过。”妙慈住持只是道,“看天命吧。”
沈嘉禾倒是不知道常清是因着什么天命能当上住持,便也不再多说。
妙慈住持看她手中攥着一张签纸,问道:“沈施主求过签?”
沈嘉禾将那张纸放在桌上,“这次要出远门办件事情,所以想问问佛祖是否会一帆风顺。”
妙慈住持拿起签纸,看了看,温声问道:“若沈施主不嫌弃,不如由老衲来解这签语?”
沈嘉禾笑着道:“能由住持来解签,那自是好的。”
妙慈住持想了想,说道:“这是中下签,此行不会那般顺遂,或许会有灾厄。”
沈嘉禾托着下巴,微微挑眉,“灾厄?”
妙慈住持看着签语,慢慢说道:“应是与火有关。”
沈嘉禾皱起眉头,“火?”
妙慈住持一本正经地说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沈嘉禾:“……”
沈嘉禾想过这一路应当不会一帆风顺,所以听到这话倒也没什么感触。
妙慈住持将签纸折好,推到沈嘉禾的面前,忽然问道:“沈施主可信因果?”
沈嘉禾看妙慈住持一副要传教的姿态,把签纸收好,重复道:“因果?”
妙慈住持慢慢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沈嘉禾有些不明所以,却听他缓缓说道:“该来的总会来。”
顿了顿,他温声安慰道:“施主不必为这签上的话语惊慌,事在人为,总有方法避过的。”
第一百零七章
lt;/s;秦如一参加武林大会是以八方庄庄主的身份去的,所以秦九和几个八方庄的弟子也随着他一同去往颍州。
他们见到沈嘉禾,改口尤其快,还没跟两天,就庄主夫人长,庄主夫人短的叫开了。
沈嘉禾本来就是以家眷的身份参加的,所以他们这样叫,她就是乐呵呵地看着。
倒是秦如一害羞了起来,每次听到他们这样称呼,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向沈嘉禾。
台州方面,因为黑白两庄的庄主都去参加了武林大会。
为了避免两边争斗,发生难以处理的事情,所以黑白两庄暂时休战。
不过休战是休战,两边的关系却完全没有变好,隔着三米都能靠眼神斗起来。
沈嘉禾不由替白勇担心起以后重建青花庄时,这两边根深蒂固的敌对心理该怎么处理。
但白勇估计也不需要她为他担心,毕竟能牵成两个媒,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
沈嘉禾离开台州之前,特地去了趟黑花庄去问浮拓所假扮的李梧的行踪。
那些弟子并不清楚,只是说李梧自打去了颍州,几乎小半年没回来了。每个月倒是有信送来,说他一切安好,过问过问庄中近况,至于其他倒没说什么。
而最近的一封信,是点了几个弟子,让他们选好人,一同去参加武林大会。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点到名的那几个弟子,有一半跟李梧不合起过冲突。
李梧当上庄主之后,他们更是明里暗里的反对,甚至有过取而代之的计划。
但李梧是盟主钦定的黑花庄庄主,所以他们就算再怎么想也掀不起风浪,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这些李梧都是知道的。
所以武林大会这么重要的场合,点名要他们过去,实在让庄里的人一头雾水。
半夜时分,夜深人静。
沈嘉禾和秦如一熟门熟路地潜入进黑花庄的书房,从抽屉里翻出李梧到达武林盟之后发来黑花庄的信件。信封上的印章确实来自颍州的驿站。
她在丞相府时,曾见过李梧本人写的信,所以李梧的笔迹,她是认得的。
然而如今的李梧,是浮拓假扮的。
浮拓最大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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