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到素颜跟前,很是疑惑:“干你们这一行的,莫不是都是这幅脾性?”
“什么?”素颜有些反应不过来,睁着大眼望着凌净。
“就是不哭不闹又不笑,整天板着个冰块脸,好似谁欠了他万百千两银子一般。”
素颜愣了,雅文笑了,连马车外的跃冥也是一脸哭笑不得,凌净倒是自在,人生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且行且欢乐。
☆、第六十九章
十月寒风起,百花残,草木凋,东风无力,北风潇潇。
十月中旬,一行人才回到了离国京都,凌净到京的第二日便去了镇国侯府,她要把天玄令还给寒百川。
寒百川在书房见了凌净,看着凌净递过来的令牌,沉默了许久,没有接,只道:“我对不起她,这令牌还是小师妹收着吧!”
凌净把令牌放在寒百川面前的书案上:“既然师父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你们之间的事,我原是不该插手,当初有些莽撞了,事后想想也有些后悔。”凌净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也一并放在书案上:“这是嗜心毒的解药,我也想明白了,儿女情长本是你情我愿,何况师父一生都护着你,我又如何能害你,之前之事还请师兄莫怪!”
寒百川如此铁骨铮铮的汉子,听了凌净的话竟红了眼眶,好一会才道:“她葬于何处?”
凌净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师父她,不设灵不立碑,要我把她火化随风扬了!”
“她这是在怪我!”寒百川苦笑,笼在袖子里的手握得死紧。
“她不曾怪过你,是太在意了反而困了自己一生,师父如此做,不过是想死后能自在点,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和束缚!”凌净想了下又道:“师父她走得很安详,过往之事如云烟,师兄你也看开点。”
寒百川只是低头沉默不语,凌净便转身要离开。
“你似乎和宇文清走得极近?”寒百川突然问道。
凌净转头,望着寒百川:“我与他却然交情颇深!”
寒百川突然叹了口气:“你做事需谨慎些,我不希望呢有事!”
凌净心里一惊,寒百川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想到这,她多少有些莫名忧虑,只是点了点头,便出了寒百川书房。
在书房门口遇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三十几岁的样子,面容姣好,正款步到了凌净跟前,她的身后带着两个婢女打扮的女子,手里都端着汤盅,凌净微笑颔首行了个礼才离开,那妇人便是寒百川的妻子大长公主箫湘。
出了侯府,凌净牵着马有些抑郁,她突然很想师父,莫名的想,走了不知多久,凌净抬头时刚好到了宇文府门外,她踌躇了下,还是进了宇文府,她也该跟宇文清道声谢,顺便道个别。
宇文清正在清风居里,自己同自己下棋,见凌净进来,手上动作并没停:“你坐会,等我把这盘棋下完!”
凌净依言,在宇文清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支着头看着宇文清。宇文清今天穿了件玄色锦袍,领口和袖口细看还能看到精致的云纹刺绣,她发现宇文清的衣服不是白色就是黑色,这么简单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却衬得他面如冠玉,甚是好看,尤其是现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正捏着一粒黑子,神情很是专注,看得凌净嘴角都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笑意。
青铜香炉里正徐徐燃着安神香,不过半个时辰,宇文清抬头时,正看到凌净支着头在自己对面睡着了。
宇文清含笑,走到凌净跟前,轻轻把她抱了起来,往里间的卧房走去。凌净似有感觉双手牢牢勾住了宇文清的脖子,身体往他身上蹭了蹭。
宇文清有些好笑,来到雕花楠木床前,刚把凌净放到床上,凌净就醒了,她睁着有些惺忪的眼眸,给了宇文清一个略有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睡着了!”
宇文清还保持着刚刚放下凌净的动作,俯身望着她,嘴角带着笑:“嗯!”
凌净觉得这时的宇文清很不一样,望着自己的目光温柔如水又带着几分宠溺,她忙又给了他一个笑脸:“我是来同你道别的,顺便替雅文与你道声谢!”
“你又要走?”宇文清蹙了下眉。
“不得不走!”凌净也有些无奈,她的真实身份实在是个大隐患。她见宇文请似乎有些不悦,忙又道:“我会再回来的,终究还是要把你身上的病症治好。”
“好,我等你!”宇文清语气清柔,很是好听。
凌净望着宇文清的眼,有些舍不得移开,过了许久,才听宇文清似乎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的手麻了!”
“啊?”凌净有些懵懂。
“你打算这么一直抱着我的脖子?”宇文清似笑非笑。
凌净的手像被针扎了般,忙缩了回来,她觉得此刻她的脸一定比那红富士还红。
☆、第七十章
时光如流水,去而不返
转眼已到了第四个年头的六月天,接下来的两次施针,凌净事先做了筹划,没有让凌霜跟着,也选在雅文不在京都之时,一切倒也顺利。
凌净的身体已然有了病况,为了不让雅文和凌霜忧虑,他事先服用了复元丹,这种丹药是莲偌费劲心力研制出来的,服用后可保元气如常,五颗复元丹,刚好够凌净撑上两年。
施完针凌净望着宇文清那安然的睡颜,心里油然而生的一种不舍,她舍不得走但终究还是要走。凌净扫了下四周,见山水屏风外有个书案,她走到书案旁,抬笔给宇文清留下了一封书信,搁笔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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