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周章,搞得好像巴结他们一样。”
源流说是,但“又不是给他们住的,北方蛮子朕岂会巴结。”
司马抚儿回忆着那些奏章上还有哪些贵客,“那是给谁准备的?”
“东越国主钱翊,过几日他就会抵京了。”
东越国主?“他亲自来?”
源流点头,继续视察礼贤宅,还拿起一套很精美的瓷器问司马抚儿怎么样。
司马抚儿瞧了瞧,“反正比您用的好。”又问:“他怎么敢来的?”
“你以为人人都是周煌啊。”源流放下了手中的瓷器,又审视起主卧来。
“您就别挖苦郑国公了,郑国公现在也是您的臣子。”
源流没理她,继续审视主卧。
“已经够好的了,比您住的都好。”
“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当然要让人家有宾至如归之感。”
司马抚儿琢磨着帝不会等人来了就这样把人家给扣在汴京吧,“再怎么富丽堂皇,那东越国主也不会把这里当家啊,还是会走的。”
源流点头,“那朕就再努力努力,让他把这当家。”
“您,您是不打算放他回去了?”
源流瞧她一眼,“抚儿想到哪里去了,不管东越国主来几天,都得让他过得像在家里一样。”
司马抚儿心里打了个赌,赌帝不会那么容易就放钱翊回去,至于输了怎么样,她还没想好,因为就是赌赢了也得不到啥。
“您跟东越国主早就相识了吧。”
他点头,“他曾因为王位之争离开过东越来中原避难,当时他跟朕都还年轻,跟朕也算是一见如故。”
东越的王位之争这事她知道,当年钱翊的父亲东越的老国主暴毙,其叔最终得了王位,其长兄不久自杀,其二王兄据说是在睡梦中猝死的,可当时其二王兄不过才二十一岁,在那之后钱翊便离开了东越,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保命才想办法逃离东越流亡各国的。
唉,又是因为兄终弟及。司马抚儿觉着东越的这些事帝真应该好好参考参考,现成的例子摆在面前都不用追溯历史。
“东越老国主那也算是兄终弟及吧。”司马抚儿明知故问。
源流抿嘴笑了笑,继续视察礼贤宅的各个细节,还让人换了一处摆设。
司马抚儿可不甘心她刚起的话题就这么结束,继续道:“听说他长兄自杀,二兄睡梦中猝死,很蹊跷唉。”
他同意,“王室秘辛。抚儿觉得哪里蹊跷?”
“一个人好好的干嘛自杀,而且他二哥才二十一岁,怎么那么容易就睡死了呢,我是不懂医术,可陛下您不是懂吗,这么年轻的人会睡死吗?”
源流抚了抚下巴,“是不太容易。”
“所以啊,肯定是钱翊当了国主的叔父下的手,而钱翊只好逃出东越,这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海内也是这么传的。”
源流赞同,司马抚儿再接再厉:“兄终弟及还是很不可取的,弊端太多。”
源流叹了口气,“钱翊后来又回东越颠覆了他叔父的王权,杀了他叔父,都是自家骨肉却只能自相残杀。”
司马抚儿接口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回去抢王位就只能一辈子在外流亡,要回去就只能杀他叔父。您当时还帮忙了吧。”听说钱翊能夺回王位帝也从旁相助了。
源流点头,“蜀王也帮了忙。”
蜀王,孟南柯啊,海内是有此传闻,不仅是助钱翊夺回王位的事,还有不少关于钱翊极为倾慕蜀王的传言。
司马抚儿一下子有了兴味,眼睛也亮了,她就爱听这些逸事,“臣也听说钱翊当年能夺回王位还有蜀王的功劳,她一介女子竟然有此能耐。”帝好歹是当事人,关于东越国主和蜀王的事,不管是国事还是私事,从他这得的资料她以后整理出来也有说服力。
源流看出她一脸八卦的样子,却故意卖关子,让人依旧云里雾里,“蜀王好打不平,本就是女中豪杰,蜀王的功夫抚儿也见识过。”
是见识过,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晋王那张被揍成猪头的脸,可帝这话跟没说一样,她要的可是秘闻,人所未知的秘闻,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传言,于是不甘心的继续套帝的话。
帝倒似乎没有八卦的兴趣,继续不紧不慢优哉游哉的在礼贤宅溜达。司马抚儿见他继续卖关子,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脸谄笑,“您就给臣讲讲东越国主和蜀王的事吧。”国事、私事都行呐。
源流见她一脸谄笑,眼内也浸满了笑意,还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以后慢慢给你讲。”
“以后?那什么时候啊?”司马史官尤不死心,“您这会儿就给臣讲讲呗。”
“来日方长,不着急。”
这次东越国主来朝,帝直接派出丞相少痕出城三百里相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将钱翊迎进汴京城,帝亲自出宫迎接,百官相随。
这几日都是艳阳高照的,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司马抚儿都有些睁不开眼,但帝倒很是受用,靠在御座上享受得很。司马抚儿用手挡着些阳光往城门的方向看,还没见影。
“嫌晒?”
司马抚儿眯着眼看着帝的侧颜,一向如冰雪般的侧颜在阳光的照射下倒是显得光辉俊美了,自己反而被晒得睁不开眼。哼哼,心里不服气的嘀咕了声:“有点。”
源流让人把华盖撑上。
司马抚儿的双眼睁开了,刚感受到一片阴凉就见有人飞快的前来通传丞相和东越国主一行已经到了城外,就要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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