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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机把话题越扯越远看来古代山陵中果真是有神符灵药和阴阳秘诀,不过这些东西也未必管用,要不然墓主也不会被装进棺材里了,那时候有许多人就是因为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才致命早死的
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快走到我住的那条胡同口了,可想不到说了这么半天,杨的思路却丝毫没受干扰,再次问我要那枚摸金符,我正彷徨无计,却见胡同里来了救兵。
把着胡同口,设有一部公用电话,又有一刘大妈,她专门负责接电话,一有电话打来,她就先在电话里问明白了是找谁的,然后去胡同里招呼这个人,招 呼一次二分钱,刚好是有电话找胖子,管电话的刘大妈去院里把胖子叫了出来,胖子披着件大衣晃晃悠悠地跟着她出来,见我和杨从胡同外往里走, 抬手对我们打了个招呼,拿起电话大大咧咧地讲了起来喂喂我就是环球倒斗有限公司的波士王什么你没听说过你没听说过打电话找我干什么嘿我这 爆脾气的,我说你存心找练是不是你哪的麻溜儿的自己滚过来让胖爷捏死你
我趁此机会赶紧对杨说你瞅这胖子,从昆仑山回来后,刚深沉了没几天,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嘴上也不派个站岗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倒斗长倒斗短的,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信着他这么折腾,早晚要捅娄子。
其实我才懒得管胖子说什么,只不过借机把摸金符的事搁在一边不提了,边说边和杨回到屋里,不一会儿胖子也打完电话回来了,兴冲冲 地告诉我刚有人打电话来说要请客,咱们晚上可又有饭局了,早知道如此我中午就省一顿了,咱们要勤俭办一切事业嘛。我问胖子谁来的电话胖子却说没顾 得上问,光问在哪吃了,地方还挺偏,据说有特色,不过从电话里的口音来听,倒象
是明叔那老不死的。
杨插口说这可不行,陈教授康复后从美国回北京了,他今天晚上特意设了家宴,想让咱们当初去新疆的几个人一起聚聚,我已经答应他了,咱们晚上都得去陈教授家,现在天不早了,你们换换衣服咱们就走吧。
我一看既然如此就没办法了,陈教授的面子当然不能不给,心说当初在北京穷得快混不下去了,来碗卤煮火烧都算改善生活,那时候怎么没人请客吃饭 呢这里边的诸多原因好象还都挺深,索性不再多想了,也将那通没头没脑的电话丢在脑后,随便收拾收拾就跟着众人来到了陈教授府上。
应邀到来的还有大金牙,他和陈教授是老相识,而且我和胖子参加沙漠探险队也是由他引见,这次聚会没有什么外人,用不着怎么客套,众人各分宾主落坐,席间说起别来之情以及近况行止,不免感慨良多。
陈教授虽然从沙漠捡了条命回来,但那次在精绝古城折了不少同伴,又尽是至亲至厚之人,导致他神经错乱,在美国经过一番治疗,基本上算是恢复过来了,他思念故土,不肯留在异域,病愈后一个多月,便迫不及待地回到祖国。
陈教授喝了几杯酒,想起他的助手和学生葬身沙海,情绪变得稍稍有些激动,举箸握盏的手都跟着哆嗦了起来,我们担心他旧病复发,都劝他少喝几杯,逝者已去,过去的事情也就已经过去了,谁也没办法改变什么,还活着的人得看开一些,不能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陈教授又叹息一声虽说往事已去,可人要是不怀念往事,没有了回忆,那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正如同每一个民族都有每一个民族的历史,那些文物 古迹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回忆,我们从中能了解到自己的底根在哪,血脉在哪,这样才有了一个人的精、气、神,我这把岁数了,想做些什么已经是心有余而力 不足了,一想起这些事来,我就觉得肩头这历史的重担不轻啊
我被陈教授这番话说得心中一动,越听越不对劲,这肯定是话里有话,不知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听这意思最后须是话锋一转,就要有事托付,我可不打 算再跟古物扯上任何关系,只有想方设法婉转拒绝,但必须听听陈教授究竟想说什么,于是我对他说教授,我说一句您别不爱听,这些大道理,我们虽然没什么 文化,可我们多少也懂点,一个人如果不遵重历史、敬畏历史,那肯定是生活无指南,前进无方向,吃饭都不香,咱们大伙对此都非常了解,而且早已溶化在血液 中,刻在骨子里,并最终落实到行动上了,不过这些道理实在是太深刻,要真说起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全面,您病刚好别累着,所以我看您就别说这些内容了,留着 将来讲课做报告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您现在要是真想说,能不能直接说这些大道理之后的内容该不会又想带着我们这伙人组织探险队,去考察什么消失的古代文明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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