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再加上唐伯伯怎么都不肯说父亲这次去澳洲到底要和哪家公司谈什么生意,更让这次出差显得神秘。一旦有了疑心,各种想法就如同疯长的野草,一时间占据了她的所有心思。
她一定要回来看看。
她先回自己卧室随手拿了两件衣服,打算回寝室换下吅身上沾了雨水的外衣和裙裤,然后才去了苏勤的卧室。很早以前,苏勤就和她说过,枕头下方的床垫里有一张备用的银行卡。她那时还问为什么要放在这么难找的地方,苏勤只是笑呵呵地说:“有备无患嘛。”
如果苏勤是做好了事出紧急的打算,那除了一张银=行卡会不会还留下一些联系方式呢?
二楼的光线相对较好,她没再开灯,径直走到床边摸索。她把雨伞和背包放到床边,全神贯注地掀开枕头掀开床单翻找任何的线索,但是没有一点痕迹,又按按床垫,还是没有。
难道要把床垫划开?
苏映冬皱皱眉,转身上了阁楼。
淅沥的雨帘开始密集,树随风摇的声音更加明显,在室内也能听到哗哗的雨声。脚步声和其它声音混合在雨声之中,苏映冬转身上楼,闪电从楼梯侧面的小窗里劈闪而入,紫白色的电光一闪而逝,继而是轰隆隆的响雷。
天气更加不好了,苏映冬开始想一会儿要不要打车回学校,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
阁楼里放的都是一些杂物,有她儿时的小自行车,拼完不舍得拆散的拼图,苏勤的一把旧吉他,还有几个从没开过封的箱子。
她记得十岁那年夏天她和父亲在湖心公园看荷花,遇到了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对方一口一个“老苏”叫得特别亲=热。父亲也十分高兴,把她领到身前让她叫张叔叔,花也不看了,带着这个张叔叔一同回了家。后来这个张叔叔也来过几次,还送过一个小匕吅首,看得他父亲眼前一亮,应该是个好东西。后来父亲嫌是凶器,就收到了阁楼的储藏间里。
她记得就放在这里的……
咔嚓!一声惊雷,电光同时而至。看来云层很低啊,苏映冬握着匕吅首看向窗外,想起初中时的物理知识不由得带上了些笑容。
叮。叮。
细小清脆的声音钻入她耳中,这熟悉的声响让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楼下的风铃。
看来外面的风不小啊。可是,等等……她进来之后没有开窗啊,屋内怎么会有风呢?而且这声音不是铃动时最悦耳的第一声,而是之后不断摇摆消磨,如流水低语一般细碎的余音。
是听错了吧?苏映冬的眼神渐渐凝重起来,但她一旦有了疑心,绝不会轻易糊弄自己。她握着匕吅首的手紧了紧,侧着身=子往楼下走。好在雨声掩盖了她走路的声音,她有信心去一看究竟,不管是不是她多想,她觉得最后还是赶快离开。
无论是父亲的嘱托还是她回来后的感觉,都太……怪异了。
她下到二楼,飞快地回到了父亲的卧室。她蹲到床边,刚要划开床垫,就听到了“唔”的一声,
是人在用=力时不自觉发出的音调。
苏映冬下意识挺子回头看。
钢棍呼啸着紧=贴她的鼻尖挥下,金属的银光呼应着闪电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劲风一扫梅雨季的萎靡气息,肃杀冰冷的感觉切肤而来。
苏映冬的心跳在这时停了一拍。
噗咔!咔嚓!
钢棍失手砸到地板上的钝响踩着雷声刺入她的神=经,她惊恐地扬起头,正对上那张苍白的脸。
袭击她的人个子不甚高,却有三个她这么宽,一张方脸像在水中久泡过一样发白,嘴唇外翻,一道伤疤从左脸横贯鼻子到下巴。闪电映在他脸上,分外骇人。
如果不是他那身工装服,苏映冬会以为他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然而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苏映冬你得动起来!
她咬着发=抖的下唇,抄起身边的长伞,伞尖朝着他的脸扎去!她身侧的钢棍立刻掉头当她手中的伞,而后伞尖被对方一手抓吅住。
“束手就擒吧,丫头。”对方喋喋怪笑,不忘招呼一声,“哥儿几个,在这呢。”
苏映冬的心凉了下去,还不止一个人……难道真的只能束手待毙了??
☆、r2陌生救星
? 到今天早晨为止,苏映冬最大的难题还是期末的高数考试。谁想到一个瞬息间,难题就上升到了生与死的高度。
苏映冬一手握着匕|首,虽然是利器,但她根本没法近身,唯一可以充当长武器的雨伞也被对方紧紧抓在手中。她像被栓了绳子的羔羊,只能被赶来的猎人圈入笼中。
然而,她只是看上去“像”而已。
苏映冬当机立断,握住伞柄用力后拉,在对方轻蔑地用上力气打算和她拉锯时,她忽然松开手。
如果是往常做这种围追堵截的事,对方也许不会大意,但是看着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他不自觉地就放低了警惕。对方猛然失了重心,向后一个踉跄。苏映冬立刻跃起,伸长手臂挥去匕|首,锋利的刀刃几乎贴着他的喉咙划过。
趁他躲闪的时候,苏映冬立刻跑出了父亲的卧室。
她调动起全身的神经来应对眼前的状况,冲出卧室的门,就看另一个手中同样拿着钢棍的人从他卧室走出来,离她只有几步远。她不自觉地瞪大眼睛深呼吸,惊恐的表情只来得及做一半就立刻往楼下跑。
一楼二楼间的楼梯有两段,她刚下了两sān_j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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