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总是会为别人祈愿。顾儿在一旁解释说。自从颜朗救了我以后,他就成为了我的贴身侍卫,无论怎么拒绝,弋惑都不再答应。
这一盏似乎不太一样?颜朗提起那盏最大最漂亮的,打量着。
这是为王子祈愿的花灯,自然不一样的。顾儿骄傲地说。
王子?颜朗喃喃重复着。
弋惑王子。公主每一年都要为弋惑王子放河灯祈愿,弋惑王子的那盏还是公主自己亲手做的。顾儿笑着解释。
只做一盏吗?颜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冷。
我也觉得不该只做一盏。顾儿连忙接过话来。
公主怎么就不会为自己做一盏呢?顾儿的话刚落,周围寒冷的气息更甚了。
公主只有一个哥哥吗?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平稳时,颜朗轻声问。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盏灯。
希望哥哥一切顺利,平安快乐。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花灯落水的一瞬间就散开了,沉入了河底。
哎呀,公主,这不吉利的啊。顾儿在一旁叫到,我的心莫名地慌了。
不过是一盏花灯而已。颜朗在身后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悦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弄坏我的祈愿灯。
公主,你不要难过,大不了我们再做,这一次做很多盏。顾儿安慰我说。
心里隐隐的不安,怎么也无法排遣,望着颜朗,我突然觉得他的眉眼也很熟悉。我从来没有出过宫,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他是一个猎户,我们不可能相识,可是他身上的气息,越靠近越熟悉。我总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戾气,跟他正直的外表很不符。
☆、算计
我一直以为王宫里是平静安定的,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如果我不是没有等庄蝶,自己去找那断线的风筝,我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不会见到那两个人。
你考虑好了?妃然的声音传来,我忍不住偷偷躲到一边的角落里,听下去。
她不是你喜欢的女人吗?真的舍得吗?妃然问,但是口气里只有幸灾乐祸,根本听不出任何的惋惜。
东西呢?带来了吗?我一惊,竟然是相皁的声音。
我的心不安起来,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不管那是什么计划,都不会是好事,而他们针对的一定是嫊离。
几天后,弋惑带着一班人浩浩汤汤地往嫊离住的宫殿走去。当我和嫊离从外面走进宫殿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的衣衫不整的两人。
相皁瞪着嫊离,眼中的怒火没有丝毫掩饰,而嫊离则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我的心莫名觉得寒冷,我告诉嫊离小心,我并没有告诉她要害她的是谁,以何种方式。我这段时间一直陪在她身边,以防意外。就在今天,她只是和我分开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而直到此刻,看到他们的视线,我才知道其实她是知道的。她不仅知道,还顺便将计就计摆了相皁一道。
祸乱宫闱,更何况是在嫊离的宫殿里,那个丢在地上的衣服样式和嫊离平常穿的还很相似,那个跪着的侍女身材也和嫊离相近,仔细想想就是怎么回事。
身体先于思考先行,我跪在了弋惑面前,拉住了他的袖子,乞求他饶过相皁。
清醒状态的相皁是不会这么做的,可即便这样也挡不住弋惑的愤怒。伴随着“啪”的一声响,我的解释我的不断哀求戛然而止,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忘不了弋惑看我时,失望的眼神,那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不再是目光柔和地看向我。
靖蝶,我对你很失望。弋惑说。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正望着窗外,天空上的飞鸟早已失去了踪迹,我的思绪却依旧在伴随着它。
我不介意你是非不分,可是我很介意你对我的不在乎。在你跪下来求我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的真的是嫊离,我要怎么办?弋惑的声音带着一丝浅浅的脆弱,还有星星点点的落寞。
你知道那药是相皁带进来的吗?你知道他是故意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在你一进来,你看到他惹祸的第一反应不是站在我的身边,而是跪下来为他求情。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所以你才会那么做。弋惑说。
即便弋惑很失望,很生气,他最终没有杀相皁,打了他一顿,并且剥夺了他对将军之位的继承权。相皁虽然活了下来,可是当时宫殿的守卫和留守的侍女全部被处死了。
夏季的夜空,繁星闪耀,璀璨的光芒映衬着月色朦胧。我时常在想,也许星星是爱慕着月亮的吧,。
小心翼翼地爱慕,不敢靠近,虽然尽在咫尺,却相隔甚远。
我很想知道,如果星星追逐月亮,只求常伴明月左右,那是否可以永久?我很想知道如此全心深爱立恒的我,可不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常伴他左右的梦?
你在看,你也成为不了星星。颜朗的声音响在宁静的夜空之中,虽然突兀,但好在很好听。
月色中,他立在高高的屋檐上,风吹动着他的披风,发出瑟瑟的响声。他修长的身影,飘动的披风,背靠月色星光,是一副绝美的静景。
很羡慕星星,可以常伴明月左右,希望他们可以一直闪烁绚烂,不要熄灭,永远相依相伴。我不知道他是否看清我想要说的话。
你所期盼的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所以不要再幻想,不要再沉沦了。颜朗的声音清明带着冷意。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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