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后来实在憋不住了,终于笑出声来。
韩蕊往阿珍床上一倒,说道:“我累了,先在你这儿睡会儿。”
阿珍忙去推她,说道:“你起来,我今天刚换的被褥,你一身臭汗也好意思睡?”
韩蕊抓起旁边的枕头扔向她,说道:“你的嘴怎么还那么毒呀,小心嫁不出去!”
阿珍脸色骤然一变,韩蕊见她生气,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拉她的袖子,说道:“好姐姐看在我顶着日头走了几个时辰的辛苦份上,你就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阿珍推开她,说道:“你是来看我的?”
韩蕊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阿珍捏了一下她的小俏鼻子,说道:“算你有心,睡吧,睡醒了厨房里还有早上吃剩的馒头。”
一听这话,韩蕊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阿珍笑道:“饿了吧,我现在就去拿给你吃。”
韩蕊笑着去拉她的头发,扑了个空,阿珍已经起身往房门口走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两个馒头,一小碟咸菜过来。
韩蕊接过盘子就坐在床上吃,吃了几口,韩蕊道:“要是再有一碗粥就好了!”
阿珍白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水,说道:“你想得美,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吃饭时间早就结束了,你要想喝粥等明天吧!就这两个馒头,还是我给自己准备的晚上的宵夜,就这么没了,呜呜!”阿珍干嚎了几声,说道:“郑教主守灵期间,一切从简,每日只吃两顿,都是稀饭馒头咸菜,过午不食,馒头每人只能领两个,今天是发馒头的和人说话,我才多拿了两个,本想留着晚上偷偷吃,谁知道便宜了你!”
韩蕊正在大口吃着,听到她这话,一口馒头没吞下去,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直翻白眼,阿珍见她脸憋得通红,问道:“哎呦,你怎么卡住了?”
韩蕊伸手要杯子,阿珍笑着递给她,韩蕊咕咕喝了一口才缓过神来,说道:“这是谁规定的,虽说丧事期间饮食要忌荤腥,可也不能让大家只吃馒头吧?”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一毛不拔的西护法,说错了,他现在已经是副教主了,高升了!”
“那谁当教主?”
阿珍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不自觉的红晕,说道:“当然是他了!”
“你说林墨?”韩蕊中午在宴席上只听到郑青山死了的消息,并不知道林墨接任了教主。其实不用想也能明白,除了他还有谁更有资格接任教主的位置呢?不过,从阿珍嘴里说出来还是让韩蕊吓了一大跳,在她心里林墨有两个形象,一个是冷傲寡言的林副教主,一个是脾气温和的药王徒弟,现在他一下子成了教主,真不知他会以何种面目示人。
阿珍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那个馒头,吞咽了口水,问:“你吃饱了吗?”
韩蕊拿起剩下的馒头,不客气地说道:“就这点怎么够?再来两个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走进来两名弟子,抬着一桌菜说道:“韩姑娘,这是赵教主吩咐厨房做的,说是姑娘远道而来,在饮食上不必迁就我们,韩姑娘请慢用,晚些时候我们会派人再给姑娘送晚餐,从明日起,每日辰时、午时和酉时我们都会送饭过来。”
韩若吓了一跳,手里的馒头来不及收,好在他们只是低头干活,似乎也没注意她。见他们摆好饭菜,抬了桌子就要走,韩蕊叫住他们说道:“你们两个,每天的饭能多送些来吗?”弟子点头答应。
阿珍看到一桌子有鱼有肉,兴奋得大叫,拿起筷子就往盘子里戳,韩蕊跑过去把门关上,嘘了一声,说道:“你小声点,他们还没走远!”
阿珍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道:“管他呢!我已经两顿没吃肉了!按理说郑教主死了,我应该按照礼数,悲痛欲绝,清心寡欲,吃点清汤寡水,可我的肚子不懂这些规矩,每顿都吃馒头,它早就受不了了!”
见韩蕊还拿着冷馒头,说道:“你傻呀,有好吃的菜你不吃,还啃那冷馒头做什么?”
韩蕊噗嗤一笑,也夹了一块鱼,说道:“要是他们早些送过来就好了,不过,他们做饭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阿珍道:“不管了,我要好好安抚一下我的肚子!”
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全都一扫而空,只留下一堆鸡骨头和鱼刺。两人收拾好桌子,洗了脸,又用茶水漱了口,躺到床上午休,不一会儿,韩蕊便沉沉睡去,阿珍吃得太饱,有些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
正躺着,突然听到一丝细蚊子似的声音传入耳内,“阿珍,阿珍!”是阿米娜的声音,阿珍吓得一咕噜坐起来,四处张望,等看到韩蕊睡的正香,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穿了鞋,走到屋外,看到阿米娜正站在花园门口。
阿米娜的身影晃了一下就不见了,阿珍赶紧跟上,两人来到一处隐蔽处,这里四面都是树和半人高的花草,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面。
“韩蕊在你那里?”阿米娜问道,她本来是想找阿珍问些话,没想到闻到了追影香的味道,这是她在白鹿教追影粉的方子上另加了三味香配制的,十分好用,她不用进去看就知道是韩蕊来了这里。她本想冲进去抓住韩蕊,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带走,谁知道,来了两个送菜的弟子,阿米娜担心这是林墨的安排,又怕他随时出现所以没敢动手。
阿珍脸色一变,她刚才和韩蕊在一起有说有笑,就像她们过去一样,阿珍已经完全忘了阿米娜要她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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