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开始想‘国家特工’、‘机密情报’之类的事情。
但,不然该怎么想?拒绝接受事实耽误的只有自己,命运就是这么无常,几小时以前,刚有人在她身侧被崩掉半边身子。凶手拿着被严格管制的枪具和□□,走进安保极为严格的机场,就像是走进自家后院,戴着这种高科技耳机——有耳机,就一定有一个在耳机背后指导他行动的人,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可以看到机场内的监控影像,以及在整个机场电力都down掉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联系,这里蕴含的高科技手段她猜不出来,但本能感到忌惮。
甚至有理由相信机场发生的□□都可能只是对这次行动的掩饰,即使不这么夸张,也基本可以肯定这人要么是传说中的国际杀手组织精英,要么就是特工,要说土耳其当地黑帮有这样的规模,李竺自己都不信,不仅仅因为红脖子说的是英语,她也觉得土耳其黑帮相对来说格调实在太low了,这民族好像办不出组织这么严密的事情。
慌吗?也并不是,现在她真没什么情绪,好像事态越过临界点之后,她想要的反而是按部就班地把它处理好。
“哪国的。”李竺转而问,“你觉得,美国?”
“就看接下来那班飞机飞去哪里了。”傅展没直接回答,他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也和她一样又麻木又快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就事论事的分析。“飞往别的城市,未必不是美国,但飞往纽约的话……”
一定就是美国。李竺明白了,“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已经换了衣服,又一直没有正面对准监控摄像头——”
这是她和傅展一直亲密贴靠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互相遮挡。傅展说,“智能人脸捕捉与分析。所以我猜是美国——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换了衣服,什么都换了,却还是被找到,倒推回去的话,一定是看了监控录像,用人脸识别技术在数据库里对上了人,再通过同样的捕捉技术找到了他们。李竺一直把脸藏在傅展怀里,她知道傅展也很小心,顶多露半个侧脸给镜头——这样都能找到。
虽然依旧在人群中,但她有种自己被剥光了,孤立无援的感觉,对方掌握了这么多高科技手段,他们连猜都猜不清楚,该怎么办?
“大使馆不是已经有人来现场了吗?”她本能地想到官方力量,“也许我们可以——”
“到场的也就是一个事务人员,忙着协调航班和清点人数,和机场交涉给本国人要补给。”傅展显然已仔细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小伙子的土耳其语说得很好,但我肯定他不是对外武官。”
李竺知道,一般大使馆的武官都是半公开的情报人员。——但对他们来说,一个大使馆的内部人员至少比没有好,她说,“至少,如果对方能看到我们和大使馆的人交谈,并且给他们一点东西……”
她很小心地不流露出指责:如果就把东西(目前还没研究过,她猜是u盘)留在那里的话,或者更进一步,如果主动把东西给那些人的话……也许指望对方因为这善意的表现放过他们不太现实,但傅展直接拿走u盘,却是直接把双方的立场推动到了无可挽回的敌对,也把他们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傅展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浮上一丝嘲笑,他也比以往浮躁,严厉直接透到语气里。“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和james在洗手间独处了那么久,你觉得他们不会多想吗?”
李竺悻悻然,傅展看她一眼,捺下不耐,和缓地再次提议,“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行动,那……”
她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找大使馆工作人员求助。他没继续说,但意思很明显,隐隐似乎也比之前更希望她这么选。但李竺却听得悚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忘形了,居然在傅展面前说了真心话。
他说是让她走,可那个u盘,却根本没拿出来的意思,一直稳稳地藏在他怀里呢。
“我只是有点不理解。”她摇摇头,“我们当然要一起走——你比我懂得多,我听你的。”
这是实话,从政变开始,傅展表现出的应变素质和对敌能力,甚至是对一些军事政治常识的了解,都比她强得多,她听他领导是最理智的选择,某部分的李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说得很自然,并没去想傅展问她要不要拆伙的动机。
“好。”傅展深深看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既然要一起走,那就得先听我的——”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首先,你绝对不能去找那个大使馆干事,其次,你也绝对不能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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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小时了,他们还没离开人群,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对洗手间产生阴影了?如果是我也不怪他们,我是说,在刚才发生的事之后——k,你的航班呢?再不从机库里挪出来就晚了,我已经看到中国南航的飞机出现在停机坪上了——网络已经恢复,不管你在准备什么,都最好快点行动,否则他们就真的要飞走了。——他们有没有在网络上乱讲话?”
“一个好消息,他们的手机似乎没电了,也没抢占到充电插头。刚才在厕格里没少玩手机,不是吗?”k有些懒洋洋地说,“其次,你可以他妈的好好放下这颗心,他们跑不了——这里可是土耳其,不是他妈的马其顿,中国人的话没那么好使,他们的飞机一定是最后一批起飞的。”
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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