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行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就只好作罢。
是第二天一早,钟瑾聿打电话给纪微行,找不到人打去公司,才知道她休假了,可是去了哪里,接听电话的徐雅慧却说不知道,是到纪家老宅后,问了林嫂才知道纪微行陪纪观海上山了。
钟瑾聿是有想过去找的,但是又念及纪微行是陪同纪观海前去,而且没有告诉他,怕是不方便他也一起,就按捺住了冲动。
上山第二天,天气就转冷了,一夜间,山林霜遍染,满目流丹色。
陪着纪观海听了一早上的佛理,中午纪观海午休,纪微行一个人到外面闲逛,没有一定要到的地方,信步走着,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其实没有走得很远,就在寺庙的周围。
到一个亭子坐下,下意识拿出手机,才想起山上没有信号,可是还是拍了个照片,对着漫山红色林木,纪微行想,应该也让钟瑾聿看看这样的景色的。
纪微行的父亲纪朝夕是车祸去世的,在她七岁那年,至于纪微行的母亲是谁,没有人知道。当年纪朝夕离家出走,消失了十年,纪观海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得到噩耗赶到时,人已经火化,而纪微行行踪不明,纪观海找了半年,最后在孤儿院找到了她,纪微行刚到纪家的时候,沉默寡言,不喜不怒,医生说她是受到了太多刺激的原因,对于过往,也一并忘记了。
冷屿放下手中的调查报告,脸色有些不好,“她失忆了?”
“是啊。”肖韩十分安逸地坐在对面,端着酒,无关紧要的点头,“难道你真的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不会错认的。”冷屿斩钉截铁得道:“她到纪家的情况,没有吗?”
“拜托,冷先生,冷总经理,你才给我几天时间,能查到这些已经很好了。”肖韩没好气。
冷屿把文件丢在桌面上,双手交叠,后靠椅背,道:“原来号称无所不能的见证调查事务所是浪得虚名啊。”
明知冷屿使的是激将法,可是肖韩还是忍不住脾气,“冷屿,你不要忘了,你才是这个事务所的幕后老板。”
“所以我很失望,在想还有没有必要让它继续存在下去。”冷屿微笑地说着狠话。“你知道的,人已经找到了,这个事务所存在与否,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肖韩很喜欢私家侦探这一行,奈何家里反对的厉害,为此不惜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及退路,只希望他回去继承家里的事业,是冷屿出手帮忙,他才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哪怕冷屿帮忙纯粹是出于私心。
“再给我一个月,我会把她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肖韩咬牙承诺,“其实就算不调查,你应该也猜得到她在纪家的生活,能成为现在的纪氏总裁,过的总不会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的生活。”
冷屿哪里会不知,但是想的是一回事,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只管查就是了。”
肖韩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将另一件事说出来,“好像还有另外一路人在调查纪微行。”
冷屿皱眉,语调微冷,“钟瑾聿?”
肖韩摇头,“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如果是他,应该不用担心。”
“你觉得一个丈夫私下找人调查自己的妻子,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而且钟瑾聿出身的家庭那么不一般,又是那样一个身份职业。
“说不定他只是对纪微行的过去好奇……”这样的理由,其实连他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让冷屿信服,“好吧,我会留意的,保证不会让人伤到纪微行。对了,听说这两天纪微行陪纪观海上山去祭拜纪朝夕了,每年十月,他们都会去一趟。”
冷屿沉默不语。
肖韩轻轻一叹,道:“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想知道什么,问她就可以了,何必这么麻烦……”
“她应该自己想起来的。”不然他无法确定她是否还想要过往的记忆,眼前的一切和过去,二选一,他想让她自己决定。
肖韩不再劝说,因为太过了解冷屿,知道自己绝对劝不了,很多时候都固执坚决的让人崩溃。
钟瑾聿刚走出法院大门,就看见了沈蕙华从车上下来。
“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沈蕙华问道。
却有人横插一脚,从钟瑾聿身后响起一声,“学长,等一下……”
孙茵茵快步走到钟瑾聿身边,看见跟前的沈蕙华,着实是愣住了,“蕙华姐?”
孙茵茵认得沈蕙华,沈蕙华对孙茵茵也是极其有印象,当年那个喜欢跟在钟瑾聿与梁韧桓身边的小女孩,身为女人,沈蕙华自然能感觉出孙茵茵对钟瑾聿的心思,只是沈蕙华向来自信骄傲,从来不屑争风吃醋,而且钟瑾聿对孙茵茵不冷不热,纯粹的同学情谊,所以沈蕙华从来没有将孙茵茵放在心上。却想不到四年时间,孙茵茵没有死心,竟然还在钟瑾聿身边。
三人是旧识,这顿饭自然是一起吃,都不是寻常的人,每个人都像平常时候,表现得从容自信,好友重逢般谈笑风生,所有隐秘的心思,都藏在了暗处。
孙茵茵与钟瑾聿在做同一件案子,钟瑾聿是刑事诉讼的辩护律师,孙茵茵是附带民事诉讼的代理人,自然有共同话题,孙茵茵有意无意地就提起案子,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个沈蕙华。
沈蕙华如何会不明白孙茵茵的用意,但是用不着她表示什么,因为以钟瑾聿的职业操守,是不会在第三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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