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和沈眠在路边等公交车,尘土飞扬,公交站牌的后面,是一大片野花野草。
在这个充满了自然气息的镇子里,这样的风景屡见不鲜。
“不来电。”沈眠脱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除了你对面家的小孩,我没见过你对别人来电的。”叶擎拆下木奉木奉糖的包装纸,将水果糖塞进嘴巴里,随手也给了沈眠一根。“你是为什么喜欢那个小孩子啊?”
沈眠接过他的糖果,他撕下包装纸,n_ai白色的糖果纯洁无瑕,就等着某个人的口腔来沾染它。“我也不知道,莫名来电吧。”
“还好那是一个男孩子。”叶擎松了一口气。
沈眠不知道在家里听过多少次,刘女士觉得容悦是男孩子真好的话题了。“不然多的是男孩子为了他大打出手?”
“不是。”叶擎笑嘻嘻地拍了一下沈眠的脑袋。“不然我会觉得你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有意思。”他相当缺心眼,“多少年来着?三年起步?”
沈眠突然浑身一激灵,嘴巴里的木奉木奉糖就砸到了牙齿上面。他痛得只能捂住嘴巴,营造出来的冷漠外表就此瓦解。
公交车在这时候到了,叶擎没有看到好友的异状,立刻跑上车。沈眠在他的后面,闷闷不乐地跟上去。公交车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他不得不坐在公车的最后。
笼境镇的公交车师傅,开车异常狂野。沈眠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感觉跟坐过山车一样,屁股时不时就会离开位置,然后蹦到半天高。沈眠个头还高,撞了车厢好几次。
大概是叶擎说的话太有冲击力了,也可能是这趟公交车太折腾人了,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家。
回到了房间,他想随手打开一首歌听听,但是却不小心播放了容悦给他录的那首诗。
手机上的标志闪动,少年的嗓音传了出来。“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沈眠听了一半,然后发现自己下半身似乎有了变化。
他面红耳赤,连忙冲进了被窝里面。
外面的手机还在播放。“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
容悦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爆炸,他的下半身也面临着爆炸的危险倾向。
沈眠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手,抽了好几张放在桌子上的纸巾,随后在被窝里偷偷摸摸呻/吟着。
等他处理完东西出来以后,他再次颤抖着打开电脑,输入了新的问题。
筛选了一众奇奇怪怪的问题和回答,他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接近的问题。
问:听喜欢的人的声音会有快感正常吗?
答:正常生理反应,本人和女友语音,如果对方想勾引,随便一个鼻音就像给我下了春/药。
沈眠冷静的面容四分五裂。
不了吧,真的会被判刑的。
沈眠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于是报名了要去笼城竞赛考试的名额。他直到考试之前都把自己困在学习之中。
等要出发的那一天,刘女士还递了一大堆特产给他。“你回笼城,随便也带一些蒸糕给爷爷n_ain_ai,他们说想要吃这个。”
沈眠的爷爷n_ain_ai,也就是这座乡下别墅的主人。
他的爷爷是老一代的书香门第,饱读诗书。但是n_ain_ai只是当年隔壁的唱曲小姑娘。小姑娘是跟着父母从南京到这里生活的,经常拿着琵琶,用软糯婉转的吴语唱着颂风景的小曲。歌不是唱给外人听的,是给父母听的。
爷爷从未听过如此软糯的声音,小小年纪就爬上人家的墙,然后就看到了唱歌的n_ain_ai。
一见钟情,随后紧追不舍。
每次家里人团聚,爷爷n_ain_ai都要回忆一遍往事。
沈眠的爸爸是一个理智无比的商人,总在一旁泼冷水。“要是在现在,爸你一定会被捉起来的,n_ain_ai那时候才十六岁吧。”
爷爷摇头,“就算被捉也是要追的,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啊。”
沈眠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明白了爱情是极好的事情。
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这份爱情是正确亦或是错误,爱人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每一个在世的人,都要庆幸自己有着如此独天厚地的本能。
爱情是极好的,沈眠却在年轻的时候陷入了一段最痛苦的爱恋。
沈眠舟车劳顿,劳心劳力,考完试回笼境镇的时候,立马就病倒了。
刘女士把自己的儿子按在床上,拿药给他吃。“你这孩子怎么整天锻炼身体,这素质还是那么不行。”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等沈眠回到课堂的时候,繁忙的课业又向他砸来。
他在这份忙碌中,终于忘却了自己萌生的不知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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