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又想到了蒋至诚,投胎的能力才是核心竞争力啊!唉,算了,还是不想了,人家再有钱也是人家的事,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赚钱才是王道。最好的自然还是一鸡两吃,一篇稿子两头收钱,只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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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的稿子写好后,第一时间发给了蒋至诚过目。他十分满意,亲自打来电话邀她共进午餐。
午餐?果然是个进退有度的骄傲绅士啊,她这样想着,接受了他的邀请。
蒋至诚找的店位置偏僻,却正应了“低调奢华”四字。他没有让她自行前往,而是派了司机上门来接,给足了她面子。
任清采访时对蒋至诚的印象就很好。他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十分老成持重,而且难得的不骄不躁、坦诚谦和。一顿饭吃下来,她又在他身上发现许多新的优点,甚至还有几分难得的共鸣,对他的印象不由得更好了
吃完出门,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这“熟人”明显是认识蒋至诚的,此时看她的眼神便又多了几分犀利。
任清有些心虚,万幸“熟人”没做出认识她的样子来,对方只是对蒋至诚笑道:“蒋总大驾光临竟然没人通知我。真是失职。”
蒋至诚也笑:“刘总言重了。秘书怎么订的我都不知道,更何况你了。”
刘曾琪问:“蒋总吃得可满意?”
蒋至诚答:“一如既往地好。”
刘曾琪故作如释重负状:“蒋总满意我就放心了。”说完,看向任清,随意笑问:“蒋总的新女伴气质真好。蒋总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眼光。”
刘曾琪的目光扎得任清心下一凛。她脑中响起了警钟,再品品刚才的话,又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蒋至诚似是想要缓解任清的局促一般,轻轻揽了一把她,谦虚笑道:“刘总过奖了。小陈总也很好,一表人才,能力过人。刘总公事繁忙,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有空再聊。”
说完,不看刘曾琪的表情,绅士地微揽着任清扬长而去。
“小陈总”是刘曾琪的现任男友,最近跟贺家姣走得很近。
上车后,蒋至诚对任清郑重抱歉道:“不好意思,牵连了你。”
任清凭借记者的敏锐嗅觉,已经基本理出了思路,她狭促笑道:“蒋总这么优秀,艳福自然浅不了。”
蒋至诚摆着手无奈道:“刘曾琪我可没兴趣。”又笑:“还好你只是个财经记者,不是娱乐记者。”
任清也笑:“做财经记者也需要了解各家的私生活的。我们只是不以此为卖点罢了。再说了,只要你们远离艺人,娱乐记者大多也懒得跟你们圈子内部的是非。”
蒋至诚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好整以暇地问:“所以,你是知道很多采访对象的私生活喽?”
任清话一出口已经有些后悔,正在自责被蒋至诚迷了心智、放松了警惕,此时被他这样一问,更是悔不当初,一时竟失了方寸,找不到话说。
蒋至诚便宽厚笑道:“对你们行业来说,努力获取信息是敬业的表现,没什么好惭愧的。区分好信息的属性,不该声张的不做声张是操守的表现。你做得很好。”
任清见他一脸的云淡风清,似是全不在意,心下已有了几分猜测。两次接触下来,她对蒋至诚的“三观”走向也有了个大概的把握,脑中灵光一闪,便正色道:“其实我是跟刘总打过交道的。她刚才装作没认出我,我也不好多说。”
见蒋至诚只是笑,却没有多少讶异,她知道她押对了面。迅速斟酌了一下,继续说:“我跟美胜那条线时,在投资者交流会上遇到的刘总。她给我曝了许多美胜的料,我去调查了一下,发现并无虚假,于是就实事求是地写了篇关于美胜的报道。没想到,倒引发了一场波澜。”
蒋至诚面色不变,颇有几分不以为然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美胜自己有问题,被人抓住了尾巴,怨不得人。”
任清心下大安,再接再厉道:“我其实也知道关于贺家和康家的一些传言,但是我觉得作为一名有操守的记者,不管贺家曝康家料的动机如何,在我的领域内我总归要还原一下商业方面的真相。”
蒋至诚目露赞赏:“很好。专业敬业又有操守的人,在哪里都值得敬重。”
任清赶忙摆手:“快别用‘敬重’这么大的词,我可受不起。我就是一枚著书都为稻粱谋的打工仔,我也只是想着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罢了。甚至说句会让您失望的话,我写这些稿子,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为了广告费罢了。业内惯例,想必蒋氏的公关部没少跟您抱怨过这笔账。”
蒋至诚笑容不改,赞意更浓:“在我看来,那件事确实是美胜方面的处理有问题。而作为一枚小老板,我觉得要是我的员工都能像你这样,我的企业就不愁基业长青了。何况……”他意有所指道:“你既然知道了康家的层层关系,还能顶着可能得罪商界前辈的压力去做事,这就更加难得了。”
任清红着脸道:“蒋总把我说得太好了。只是当时没想到那么多罢了。”这招果然用对了,她就说嘛,蒋至诚怎么能见得了康家的好?
蒋至诚目光转深。“叫蒋总太见外,你可以叫我至诚。”他说。
任清心头一震,脸色微变,看向蒋至诚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狐疑。
蒋至诚脸上仍是一派诚恳,对她的目光毫不回避。
“请不要误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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