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时想不起她是谁,就看见一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寒暄道:“高梦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果果的脸色很不好。
☆、一树打人
高梦的出现触发了刘果果情绪的某个开关,在病房的时候,她碍于我爸妈,最多只是面色难看;可一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她就开始指责并推搡许一树,同时伴随着情绪饱满的痛苦和自辱。前一种状态就像是我父亲,后一种情绪则复刻了我母亲。
这让我很混乱,并且无能为力。如果她单纯地复制我爸妈中的任一个,那我——我相信一树也是——可以在二十多年的经验积累上,本能地选择出对待她的态度。可像现在这样,她特别自然地一肩扛起这两个角色,我只能干看着她,像年少时目睹父亲对母亲挥拳,特别痛苦、特别害怕、特别憎恨、特别无奈。
刘果果的行为加深了我的无助和沮丧,使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以及对于闯入我们这汪沼泽地里肆意欺辱诋毁我的战友许一树的刘果果的嫌恶。在情感上,她对许一树的每一句指责同样敲打在我脸上,每一次推搡也以同样的力道加诸在我肩上,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一树的共情如此深刻。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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