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了,对此,我没准备赖账。
许捷突然问道:“那叶春呢?”
我跟莎莎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莎莎抱着杯子喝果汁,拿眼睛斜瞟我。
餐厅里气氛很好,虽然是周末,但一来还没到饭点,二来我们选的位子比较靠里,连服务员都鲜少过来走动,所以任凭我们刚才吵闹了半天,也仍然能自在惬意,不用担心旁人的目光。但许捷话一出口,刚才那股自在惬意便有些短缺,尤其是在她和我之间。
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我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无法跟别人建立亲密关系,情绪很不好,所以在没确定自己对叶春感情的情况下,把他收入囊中了。”
“收入囊中?”
我注意到莎莎在一旁捂嘴笑,许捷也往她那瞟了一眼,很快就明白过来,脸色僵硬地对我点点头。我只好开口解释:“你们那么理解也行,但我的意思是,我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想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归宿,但并没有回馈给他同样的感情。”
看到许捷想开口,我停下来,但她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于是我继续说:“可能是阴差阳错,那么逼了自己一下,我反倒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叶春的。”
她们两个好像并没有觉得意外。
“我知道你喜欢叶春,在追他。”许捷嘴唇微张,手握紧了杯子。“其实我很喜欢你,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我皱着眉头对她叹气,“但你一定要问,说清楚也好。我并不介意你追他,今天也不是来劝退的。”
“你不介意?”不止许捷,连陈莎莎也有些意外。
我摇摇头:“你有权力追叶春,叶春他有权力拒绝或接受,我也有不高兴生气的权力,但我只会跟叶春闹脾气。”看她们两个此时的表情,显然是觉得我很婊气,我只好耸耸肩,将这人设贯彻到底:“我相信叶春。”
我今天并不是抱着跟她谈叶春的问题来的,我知道她在追叶春,但我并不介意。
我的意思是:我跟叶春虽然在谈恋爱,但叶春从来没跟其他女人有过这种接触,我心里虽然在意叶春的反应,但是并不想切断他认识其他女人的机会。我不想叶春在对其他女人的美一无所知的前提下跟我好,我希望他知道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好女人,但是尽管如此,他仍然选择我。如果他认识了别的女人的好,最终却没有选择我,那我也尊重他,并且希望自己能坦然接受,因为这是他的权力,他并没有被绑在我手里,叶春理应是自由的。
这是我的一点私心,不怎么正大光明,但我也并不觉得羞耻。
“啧——”陈莎莎喝了一口果汁,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她看着许捷说:“我以为你们俩会打起来,花花小时候打过不少架。”我开口争辩:“我小时候都是跟男生打架,没打过女孩。”
许捷笑了出来,对我摇头:“你跟我想得很不一样,我能明白叶春为什么喜欢你。”
“为什么?”我想知道答案,从她们旁观者的角度。
“你就像老树的根……啊,我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儿难听?”
陈莎莎皱着眉头说:“的确不怎么好听。”我怕许捷不肯说下去,忙道:“不,你继续说,我想听。”
“那好吧。”许捷放下杯子,“我是觉得你特别有韧劲,能本能地做出利好的选择……”
“可这跟叶春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啊?”
“你别着急,”许捷从沙拉盘里拣出一颗圣女果来,“叶春像是小鸟,很欢快,但是没有根,他可能自小在老树根旁边长大,认为在这里最安全。”
莎莎嫌弃道:“啊,叶春这么弱啊?”
我看了莎莎一眼,摇头说:“叶春不是这种角色,就算是鸟,他也是啄木鸟,替我抓虫的。”
莎莎不买账,皱着眉头道:“说来说去都是什么老树、老树根的,许一花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了?就算许总你们是搞技术的,也不至于看人出这么大的偏差吧?”
许捷微摆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花花的精神状态有点儿灾后重建的意思。你可别怪我,”她凑过来补救,“我觉得你的外表还是很动人的!”
“老树逢春,枯木发芽。”我苦笑道,“其实我弟才叫树,可能他跟叶春凑一对更好,就是不知道他俩愿不愿意搞基。”
许捷摇头:“算了,你当我瞎说吧。”
“别啊,”陈莎莎说,“你都把花花说成老树根了,你说说我,说说你呗!”
“你……”许捷打量着陈莎莎,后者一脸期待,“就是妖娆魅惑,大美女一枚,别的我可不知道。至于我自己,”她停下来喝了口果汁,“我觉得我是大树,郁郁葱葱的大树,”她不客气地看着我,“我的意思是,叶春跟我在一起更好,我会继续追他。”
陈莎莎眨眨眼睛,“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俩是要开撕吗?”
我向莎莎道:“我都说了不介意了。”然后转向许捷说:“你请便。”
“呃……”陈莎莎翻着白眼,喉咙里涌出一串急躁的声音,“得得,听你们俩说话真没意思,还是我给你们放点新闻吧。”她微扬下巴,等我们都转过来看她,方继续说:“老薛在打官司,争他女儿的抚养权,你听说了吗?”
许捷皱眉:“薛文岱?”
莎莎惊道:“你也认识?”
“工作中有来往,但他最近……”
“辞职了,嗯……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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