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热,反给人造成了麻烦,我……还是去了这三千烦恼丝,出家当尼姑去!”
沈如意连忙将针线簸箩里的剪子让人拿走了去,对于小郡主风一阵雨一阵的,实属是哭笑不得,“和亲这消息你是从何知道的,可有找过我大哥?”
“太后娘娘那,说起来,说是许久没喜事,顺道给皇上冲冲喜。”小郡主抹了抹眼,似乎是想维持矜持自傲,可没绷住伤心开口,“我去找师傅想辙子避,可是他没理我……”
沈如意诧异,她分明看大哥对小郡主照顾颇多,单说出于道义都不会袖手,怎么可能……然看着小郡主又伤心啜泣的样子,温柔宽慰,“皇上还没指婚,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办法总会想到的,今个先好好睡上一觉,可好?”
小郡主由着她侍弄过洗漱,一道上了床,情绪已经平复许多,才后知后觉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
“不会,阿晏他……喜欢书房。”沈如意说这话自己心中都不由一虚,紧忙整了整收拾出来的新被子做掩饰,替她盖上,“睡罢。”
此时,书房一人窄宽的软榻上,封晏枕着手仰面躺着,月光清辉透进,清幽幽的,他翻了个身,良久,又翻了回来……孤枕难眠。
三月六,皇上于宫中摆宴宴请使臣,群臣作陪。沈如意随封晏一道入宫,而封墨台则携了封文静前往。后者一劲儿粘了沈如意身边,出门前刻意虚画了妆容,待看到宫中参宴的女子,却是后悔对自己下手轻了,却不想临到入席全被请去清理了妆容。
回来后的封文静心思惴惴,脑袋低垂。
沈如意望着龙椅上的那位,与她附在耳边低声透露了内情,这才使得封文静放下心来。今儿是使臣回国的日子,皇上已有人选,哪是她们这些虚把戏能糊弄过去,反而令云涣国瞧了笑话。而小郡主那……
女眷席的前侧,同样惴惴不安的还有长乐郡主。她正坐了使臣对面,对上使臣那尊容都不敢再看第二眼去,就差摆了一副愁苦面容。
按说,使臣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自然得选精神面貌佳的,然云涣国的使臣……倒没有小郡主眼里那般不堪,也只勉强过得去罢了,高高壮壮,虎背熊腰,连她身边的托亚公主也是异常高挑……
沈如意事先收了大哥消息,却不想是小郡主弄错。那日她找去时,大哥闭门不见其实是在宫中,历经元景帝重重考验方是许了长乐郡主,本太后就不舍得长乐和亲,又知晓她女儿家的心思,便有意让元景帝为难为难,最后还是高兴两人成事儿,懿旨赐婚。
只是小郡主却闹了脾气,反而是错过……
席上美酒佳肴,歌姬舞娘,觥筹交错间尽展大梁富饶风情,又设了玄机奥妙。这宴席是宁王操办,既是送别宴,亦不乏有震慑的意思在。近年来,云涣国始终秉承重武轻文,擅长骑射之术,兵强马壮,野心勃勃,选此时机来大梁求亲,恐还另有想法。
“阿木扎一路行来已经见识了大梁风土民情,泱泱大国,地大物博,想必也是人才济济,阿木扎仰慕大梁文化,偶然间得了一副好联子,奈何没有好的应对,可否请大梁的才子对上一对。”阿木扎先抑后扬,这番场面话一出,若大梁没有人能应对恐是有失颜面。
宁王坐在皇上下首,似是感染风寒,执着块帕子时不时掩了咳嗽,此时闻言拧眉似是不虞。
身着明黄龙袍的元景帝挑了挑眉,“倒是不妨一试。”
“三光日月星。”阿木扎环视过在场众人,出题。
这句说了三样发光的器械——太阳、月亮和星星。而联语中的数量词,必定要用数量词来对。这副用了个“三”字,对句就不该反复。而“三光”之下只要三个字,那么,不管用哪个数量来对,下面跟着的字数,不是多于三,就是少于三。
此句在云涣国是绝对,无人能答。使臣说出后,便看了在场的官员面露难色,细碎交耳却始终没有人敢出来应答,隐了一丝自得。不禁脱口,“出这题的是我云涣国的智者,整整百年都无人应答,大梁无人能答……也在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可神情姿态却甚是高傲,暗藏嘲讽。
“百年无人对,那你们云涣国可真是人才没落。”席间一道清润男声响起,林绍之擒着酒盏,仿佛是思忖间就对上了,“三光日月星……四诗邃密颂。”
“什……什么四……?”阿木扎只听着工整,却不知其意。
“看来云涣使臣对我国文化还不甚了解,“诗”是《诗经》,分为《风》、《雅》、《颂》。而《雅》是周人的正声雅乐,又分《小雅》和《大年夜大年夜雅》,与《风》《颂》合到一起正好是四局部。”与林绍之一道坐的封晏启口,目光睨向,语带调侃地回敬了回去。“身为使臣,且身负交流文化之职,还是该多读书才是。”
“哈哈哈哈……”元景帝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不复方才窒闷心绪,“对的不但工整,更是绝妙。林爱卿该赏。”
殿中大臣纷纷附和,斟酌细思之下都道此对再绝妙不过,称赞声之下反倒让出对之人黯淡失色了许多。
使臣脸上一阵青红交错,就好像自己憋了大劲儿对付对手,偏对手轻飘飘地化解,反给受了一肚子憋火。
旁边的托亚公主嫣然一笑,丝毫不为所动,只将目光投向了二人,眸中暗暗涌动光彩。她从酒案后起身,款款而行到殿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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