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私家侦探调查章磊,终于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早在你来到我们身边之时,他已经派人对你密切监控,你的所有行踪他都了如指掌,包括韩行之的存在。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林舫私会的事情,韩行之的短信是我发的,事实也正是这样。小叶子的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看到你们几乎相似的面庞,我总是忍不住回想从前。如果我能过努力挣钱,能够不那么自卑,能够拿出足够的勇气去向她证明,这些年来我有多么爱她,那么这所有的悲剧便不会发生。
我想我应该走了,如果能去另一个世界见到她,那也是一件好事。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留下,只有这封信和我的一些话语,还记得上次在我家开y是什么时候吗?那时候真的很开心,你的头撞在桌底的边缘,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和她像极了。希望这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阿凡的话戛然而止,隆晨整个人仿佛被掏空。她终于愿意相信,长久以来横亘在我和章磊之间的矛盾其实只是毫无意义的争执行为,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章磊的监视之下?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我主动开车送云俪回阿凡生前的住所看最后一眼,隆晨递过钥匙,最终还是拿起外套和我们一起去一趟。阿凡的家已经闲置了好几个月,可等我们推开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空气中飘荡的是厚重的灰尘,沙发横七竖八躺在客厅,茶几上扔满了破旧的杂志和报纸。走进卧室,里面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衣橱的门敞开着,原本摆放整齐的衣物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包括床边两张矮小的柜子,所有的抽屉都是全开的模样。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隆晨绕着家里走了一圈,没有一处角落逃过外人的贼手。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是强盗一般的抢掠,贵重的东西却都保留完好。例如书房中的电脑和卧室里一些贵重的饰物,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但的确都没有丢。
云俪和隆晨摇了摇头,只能咒骂着开始收拾。隆晨整理的是书房中的书架,她把每一本书都整齐地归回原位。看着红木书桌上的几张白纸,竟突然想起不久前读到的那封书信。同样是白色,有的走了走的还在。
隆晨大着肚子不方便站起蹲下,云俪把她拉到一旁站好,低下头去收拾桌底的杂物。一不小心,脑门装在实木桌角上,疼得龇牙咧嘴。
“没事吧。”隆晨赶紧扶起云俪,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她想起阿凡书信末尾写的一段奇怪的话。像是在告别,更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她的头撞在桌底的边缘,可她当时明明是装在桌角。难道?
“云俪,你翻翻桌底的角落,我蹲不下去。”云俪听了隆晨的话,迅速加快动作,果然在右边桌角的地毯下发现一只极细的录音笔,被暗红色的地毯盖得严严实实,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种细微的地方藏着一件如此重要的东西。
我们三人如获至宝,仿佛找到一条最光明的真相之路,并且坚信在这条路上,我们会越走越远。
云俪摁下录音笔的开关键,只可惜时间过去太久,电量已经难以维系它的工作。最终,我们只能选择回家。
警局那边还在等消息,阿凡这边却又爆出更大的□□。如果我们找到所有的幕后推手的确是章磊,除了失去亲人的云俪和本该相安无事的我,隆晨又该如何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r51
隆晨
“你知道多少?”
“你做了多少?李红叶?隆晨?”
“该做的不做,浑水可不是这么蹚的。相信我,知道得越少你会越安全。”
“我倒不这么认为,有本事你尽管一试。当年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红叶为了你甘心做地下情人,可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她在二十八楼摔下,你当时就在旁边对不对,是不是你动的手?”阿凡声嘶力竭,极力质问章磊。
“所以,你这些年潜伏在我身边只等这一刻?我告诉你,别太天真。你认为你所谓的‘证据’能让我身败名裂或是死无葬身之地,我可不信。”章磊的声音响起。
“你接近隆晨究竟有何目的,是因为她和李红叶极度相似的外貌,还是你从始至终就是一个享受于玩弄女人的男人。”
那端的章磊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便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以及阿凡的怒吼声。
握住录音笔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越来越沉重真相逐渐揭开面纱。在阿凡与章磊的对峙声里,我们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即使这些消息没有被肯定,也没有被证实。
谈话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片沉寂,录音到此结束。
从云俪的口中,我们得出更多关于阿凡和红叶之间的故事。
阿凡和红叶是同一年考上上海同一所大学的,这在村里来说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俩一起去学校报到的那天,老李骂骂咧咧地从家里走出,手里还抱着半瓶没有喝完的烧酒,露出满口黄牙:“这没用的小娘们,竟会给老子撒钱。滚滚滚,趁早滚,别再让老子看到你,赔钱货。”
李红叶的报名费是找许家借的,在众人的注目下,她和许凡奕一同走到村口,坐上了破旧的摩托车去火车站。
哥哥喜欢叶姐姐的事情,云俪很早前就已经知道。只要碰上与叶姐姐有关的事,自家哥哥总是第一个强出头。他会偷偷买些女生喜欢小玩意偷偷送给她,会在离家之前细心为她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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