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字罢了,扶人的力气活还得豆蔻来做。卫青樱一步一步走的甚是吃力。
傅婉早早地侯在了湖心亭中,坐在石凳上,用手撑着脸。她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着江沉的到来。
花红欲燃,能同他一起边走边赏,是何等惬意之事啊。傅婉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便有掩盖不住的笑意从双颊溢了出来。
但有一句话说的极好,想象和现实,总是存在着差距的。
赏花的不只是她和江沉两人,还添上了一个从半路杀出来的顾春衫。傅婉看着那边并肩走开两个身影,一个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江沉,而一个则是顾春衫。
傅婉站了起来,江沉和顾春衫走进来亭子中,江沉率先开口,先行过礼,然后介绍一般的说道:“春衫,这是昭安公主。”
“春衫参见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身体康健,长乐无极。”顾春衫明显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良好的,一颦一笑间,展现的皆是贵女的气质,她的声音如洇染过的江南四月烟雨,温柔婉转。
傅婉当了十四年大庆的昭安公主,礼仪也不是白学的,她比顾春衫更加温柔有利,回了顾春衫一礼后,说道:“这位是江骑尉的表妹罢,本公主看着甚是喜欢,不知可否婚配,嫁的是哪家的儿郎?”
顾春衫的眼神不复刚才,瞬间就变换了好几下,然后才说道:“春衫还并未婚配,让公主殿下笑话了。”话虽是这样说的,但顾春衫心头却恼极了这位公主,她听她阿姐说,这位昭安公主对江沉甚好,恐怕是动了那种心思了。
“春衫毕竟是一个女儿家,公主此问,怕是不太有机罢。”江沉出口维护顾春衫道。
顾春衫顿时便升起了几分得意,平日都是顾春衫一厢情愿的对江沉好,如今江沉这样说,顾春衫也是欣慰的。不过,她也知道江沉如此说的缘故。
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傅婉面上有些挂不住,原本一腔热忱,如今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当真是没有想那么多的,也没有半分要让顾春衫难堪的意思,只是一时找不到话说,才如此。
“江骑尉说的对,是本公主失礼了,还请顾小姐不要怪罪才好。”傅婉本想像江沉解释原因,但看了看旁边的顾春衫,本来已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顾春衫当然当不得傅婉的这句话,她立马开口说道:“公主何曾失礼?是春衫的沉表哥太过于关心春衫了,公主并不不妥。春衫代表哥向公主赔罪,春衫请公主莫要怪罪沉表哥才对。”
傅婉朝前移了几步,不愿再继续先前的话题,说道:“既然是赏花,当然要边走边赏了,在亭中坐着赏,终究还是失了些乐趣。”
她心思虽不是特别敏锐,但也没有傻到听不出顾春衫的弦外之音,她是变着法子向自己示威呢。什么代为赔罪,不就是为了展现她和江沉的关系多么亲切吗。
“公主说的是,春衫也正有此意。”顾春衫一口应下,然后借着优势挤在了两人的中间。她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想留给傅婉。
最开始是挤进去的,然后傅婉和江沉都极为默契有不露痕迹的远离了她一些。三人走在一条直线上,但隔的也不近。
突然,走到一株海棠的下面,顾春衫出口道:“虽然世人公认牡丹是花中之王,但春衫以为海棠不逊色牡丹分毫。春衫自小最爱的花也是海棠。”
话毕,无人应答。顾春衫只好接着说道:“这一树海棠开的尚好,照料它的人定是极其用心的。”然后偏头一笑,对着江沉说道:“沉表哥,你为春衫簪上一朵海棠花可好?”
江沉看着顾春衫,心底有些犹豫。傅婉也看向了江沉,希望他能拒绝。其实,这一株海棠树正是傅婉亲自照料的,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顾春衫摘海棠,她是做不到的。
但,傅婉又怕她出言制止。会给江沉留下太过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江沉的身上。
江沉本想要开口委婉地拒绝顾春衫,但在他看向傅婉时,傅婉也看着他,眼光热烈至极,四目相对之时,江沉对着顾春衫温柔一笑,说道:“能为春衫摘下一朵花,荣幸之至。”
这是傅婉第二次看见江沉笑,但能让她先的人却不是她。她心中失望极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江沉的动作。
正当江沉的手要触及到开的最盛的那一朵海棠花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拉住。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偷摘海棠花。”来人正是穆清源,他及时将江沉的手按下然后说道。
江沉还未吭声,顾春衫便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才是大胆,我表哥可是平夷大将军的嫡子,云骑尉江沉,摘一朵海棠花,又如何了?”顾春衫被扫了兴致,脸色和心情都低到了谷底。
傅婉还未看清楚他的脸,脸上便突然有了光彩,走上前去说道:“清源?你不是应该陪着皇兄饮酒吗?怎的会出现在这里。”
“卑职江沉,参见南境王。请南境王恕江沉小妹不敬之罪。”江沉开口说道。顾春衫知眼前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南境王,顿时就傻了。
穆清源依然在笑,他朝着傅婉走近,说道:“平日里你不是最钟爱这株海棠的吗?今日有人要摘了,怎么一声不吭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这可是当年我和你一起种下去的,我可容不得除你之外的人沾染它。”
傅婉此时看到穆清源,仿佛看见了能拯救她的人,笑说道:“我正准备开口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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