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风看到人家大腿根都有红印,没忍住自骂了一句‘畜生’,下次一定要温柔啊!
钟意臭着一张脸走进卫生间,刚拿起牙刷,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顿了顿,缓缓扭过头逼视沈西风:“衬衣,长袖。”
沈西风一愣,眼神往钟意身上转了一圈,不声不响地回屋拿了衬衣,再走进卫生间时,钟意已经把t恤脱了,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刷牙,右手手臂内侧,从手腕到手肘又是一串伴随着皮下出血的红痕。
沈西风觊觎钟意那双手多时了,昨晚一个没忍住就……
他觊觎钟意身上的地方多了,昨晚一个都没忍住。
饶是自己弄出来的,看着也挺心疼。
沈西风等钟意刷完牙,把衬衣展开,给人穿上,再从上往下系衣扣。
钟意洗了脸,还没擦干,水珠汇集到下巴尖,再滴到沈西风的手上。
“还疼吗?”
沈西风挠了把钟意的下巴,低声问道,就见钟意垂着眼睑,把那双漂亮的眸子藏在眼睫之后,不让人瞧见。
如果可能,钟意今天一整天都不想见人,尤其是面前这个。
他只是喝多了,并不是失忆了,昨晚的每一幕,每一个动作,都印刻在学霸过目不忘的脑子里。
……
学霸的大脑有点过载,在当机的边缘试探。
“真那么难受?”
沈西风把钟意松松地圈住,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又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好没发烧,那应该……问题不大?
钟意连推开沈西风的力气都没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质问道:“你不是腰上有伤吗,不怕旧伤复发?”
沈西风咬了下舌尖才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他给钟意整理了下衣领,顺势抓着那小下巴印下一吻,又抬手给他抓了抓头发,带着人往外走:“我妈等着的,走吧。”
路过大床时,钟意指着床头那堆文件道:“我不会签那个合同的,你做事不带脑子吗?‘甲方自愿将所有所得与乙方平分’,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现在能赚多少钱吗?”
“一半少了吗?”
沈西风勾了勾唇角,“我是想把所有资产都交给你打理的,就怕累着你。”
“沈西风。”
钟意停下脚步,严肃认真地开口:“你才多大?以后的人生还有多少可能?那种合同一旦公证,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我们不过就睡了一次……”
“钟意。”
沈西风也收起了笑意,同样严肃地打断他的话:“除夕夜,在你妈妈的坟前,你说过什么都忘了吗?你说我们是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不会对着你妈妈撒谎吧?”
钟意一怔,眼神闪了闪,一时竟无法反驳。
沈西风接着道:“你能做这样的承诺,我就不能做同等的回应吗?既然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那么财产分你一半,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
在钟意面前,沈西风很少拿出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钟意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烦躁地转过头,不赞同地皱起眉:“才十八岁,我们太小了,谁也无法预料今后的事情。”
“是无法预料。”
沈西风偏着头想了想,忽地一笑:“但我知道,不管是十八、二十八、还是八十八、九十八,沈西风都会一直喜欢钟意。这是私人决定,不接受任何反驳。”
“钟意?起来了吗?没事吧?”
看他俩一直没出来,沈妈妈有些担心,又过来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沈西风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钟意还想说什么,一把拉住他的手:“西风,我……”
“我中意你。”
沈西风温柔一笑,回头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的眉骨上,让隐在y-in影处的那双桃花眼闪出细碎的光。
他握着钟意的手,与他相距一臂之遥,笑颜比初阳更动人。
“我还是更习惯用普通话——我爱你,钟意。”
*
过完了兵荒马乱的十八岁生日,转眼就到了《夜猎》剧组启程去戛纳的日子。
一开始,钟意是不愿去法国的,不论沈西风如何摆事实讲道理都没用,不出道的n钟,对走红毯毫无向往。
直到生日过后,钟意好像又收到了钟民华的信息,这次沈西风没有偷看,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过钟意看完信息后,问了问自己签证办理的情况,算是答应了同去。
这可让沈西风高兴坏了。
走红毯的礼服是去年他在意大利就提前定好了的,当时顺手也给钟意定了一套,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
两人在沈家试穿礼服的时候,一出卧室门,就把沈妈妈看得直抹眼泪。
“很帅,很好看,两个都非常好。”
沈妈妈一想到这么好的两个孩子,不能跟别人一样结婚,办婚礼,就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他俩不明就里,以为沈妈妈是见他俩太帅了,激动得哭了。
两人相视一笑,拿着用不上的领带,没心没肺地疯打闹了一番。
沈妈妈泪中带笑地把他俩看了又看,转身去厨房切了一大盘水果端出来。
四月的阳光里,两个大男孩围在餐桌边你争我抢,空气里满满都是幸福和快乐
真好,从此她就有两个儿子了。
*
4月23日,剧组踏上了法国的土地。
从北京到巴黎再转尼斯,最后跑了一个小时的沿海公路,终于抵达了戛纳这个港湾小镇。
钟意很久没见过海了,尤其是这么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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