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肩上轻轻拍了拍,笑道:“你说的一直都对。”
接下来换成方子阈一脸懵,扭头望着聂屿奇渐渐远去,终于在拐角消失不见的身影。此刻的聂屿奇身上,有一种方子阈没有见过的藏在绵绵笑意里的淡淡忧愁。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方子阈独自问,但没人能为他解答这个问题。这将是个谜,谜底从来就没有被揭开的机会。
当晚聂屿奇登录了许久不曾用过的微博账号,并且凭着记忆中在杂志上看到的微博号找到了那个名叫w的作者,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的笔名其实是w林,并且有几千个粉丝。
聂屿奇想,自己隐藏在这几千个人里,应该没有什么存在感,就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去翻一翻w林的微博,有合适自己口味的鸡汤就喝两口,没有的话便退出来,也是不错的。
w林的头像是个带着渔夫帽的长发姑娘的背影,相册里也只有寥寥几张旅行路上的风景图,且还是一年前两年以前的。聂屿奇退出相册时,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淡淡的空落落的遗憾。他想,我可以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写手的几句话产生好感,却不该不会对一个素未谋面一无所知的女子一见钟情。
w林置顶的微博引用的是村上春树的一段话,时间是一天前。
“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儿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吧堵住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看完这段话,聂屿奇不知怎的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甚至找到知己的感觉。
大概是自己太少时间刷微博喝鸡汤了,才会有这种感觉吧,聂屿奇如是想着。因为好奇,就点开了微博评论,那二百多条评论里,大部分都在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把置顶微博给换了,w林终于不再执着等待了吗?是终结了吗?
聂屿奇看不懂,便留言问:以前的置顶微博是什么?
很快便有人回答:才粉w,不知道也难怪。以前的置顶微博是电影《美国往事》里的一段话啦!“当我对世事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聂屿奇回:那等待又是什么意思?
那人回:等待就是等待呗。大家也不知道w她到底在等谁,就是她的文字很多都和等待联系在一起,也许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吧,能让她以之为灵感为源泉进行创作。
聂屿奇没有继续问什么,大概五分钟以后,那人又给聂屿奇回了一句。
“w是个有温度也有韧性的人,你既然粉了她,就请理解她,不要攻击不要开黑。黑粉的话,好走不送。”
“可是我并没有粉她啊?”聂屿奇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郁闷非常。“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然就粉一下?”
那就关注?
啊,手滑。粉了。
☆、第二十二章一把年纪了还信这个
b城的生活出乎意外地平静了下来,梁少浩在盛宏百货一闹,竟然没有后续的让孔令笙所担忧着的内容。日子变成了楚容口中的样子,不过是个比较渣的前男友,过来找找麻烦而已。他吃了苦头,自然就不了了之,没有了后续。
两个人的关系于是也就恢复到了,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在休假的时候谈工作。
楚容到底还是在b城穆之恩的家里办起公来。至于孔令笙,对于楚容助理这个身份的认知,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工作处理起来也是得心而应手。其实说白了,孔令笙是为了挤出时间赶稿子而被迫呕心沥血似的提高了自己的工作效率,而已。
第三篇稿子,她写了小时候父亲出差,她被带着一起去北京爬了回长城的事情。是比较平常的事,真的,没有香榭的落叶也没有爱尔兰的咖啡。可能在炎炎烈日下喝了一杯冰镇酸梅汤;可能花了二十元在城墙上留下了纯天然没ps过的照片;可能你走的过的石阶,我恰巧坐过,我跌倒的地方,你恰巧站得笔直;而就是这种普通到没有什么可说的可能,成了大多数的你和我最有体会的事。
微博粉丝忽然涨了三百人。孔令笙受宠若惊。
人们好像是约好了一样,把一个微博名叫“山与大可amp;三只耳朵”的家伙推到了最前面。
那家伙的头像是一只带着圣诞帽的,柯基。滑稽感好像能从屏幕里溢出来似的。
那家伙说:“帮忙,让她看到我。”
众人问:“你是……!”
“啊!你是!”
半小时后,大可兄成功置顶。他答道:“那个,我不是……”
又半小时后,大可兄跌倒了不知地下几层。
但是,孔令笙看到了这一切,并和大可兄,互粉了。
所以,想要和爱豆互粉,请先设计好套路。
山与大可私信问孔令笙为什么作品都是围绕着等待而展开的,他坦白自己也曾诚心诚意地等过某某,大概两年以后,等着的人没有回来,他和自己妥协。
对于此类问题,孔令笙还真的很不陌生。打开微博私信,有一半都是这个主题的问题。而不同的是,山与大可是为数不多的愿意和孔令笙分享自己过去的人。这种有点痴情有点傻的过去,还真的不是藏在键盘的另一端想说就说得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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