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在我这买过猪骨。估计是有别的渠道。”
一股大力推向了叶妩,叶妩不由向前倒去,斜插在猪肉上的杀猪刀在眼前放大,叶妩略有些绝望地想,好不容易穿越过来摊了个可以用温婉闺秀形容的容貌,难道要交代在这里?她还想继续凭着一张脸来卖乖骗骗爹娘。
一只手横□□来,强行拽着叶妩的衣领把叶妩拎起,叶妩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就撞到了夏侯玄的胸膛。夏侯玄声音带了一丝紧张,语速稍快地问道:“叶妩,有没有伤到?”
叶妩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我的鼻子撞塌了。”
夏侯玄轻笑一声,眼光锁定了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妇人,眼中的笑意瞬间消散。
妇人察觉到夏侯玄的目光,更加畏惧地后退了一步。
叶妩抚了抚鼻子,确定眼中的泪水已经憋了回去,方才回头。只见一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削瘦妇人站在面前,高高的颚骨和深凹进去的眼眶以及脚下沾了无数泥土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鞋子,似乎是刚刚跋涉而来。
妇人搅了搅手上瘪瘪的包袱,蚊虫哼叫般地出声道:“这位姑娘,我刚刚太饿了,没有站稳,这是对不住。”
叶妩摆了摆手,道:“没事,反正也没有受伤。”叶妩无视夏侯玄看向她鼻子的目光,继续道:“这位大姐,你是来投奔亲戚的吗?”
妇人面上闪过一丝腼腆,道:“请问姑娘知道沁园春茶楼的厨子苏安隅在哪里吗?我刚刚去沁园春茶楼,发现沁园春大门被贴了官府的封条。”
叶妩端详了一番妇人,开口道:“你是张莺莺?”
张莺莺眼光闪了闪,点了点头。
叶妩问道:“你不是带着孩子失踪的吗?孩子呢?发生了什么事?”
张莺莺未语泪先下,抽泣着道:“我是被人拐走的,孩子,孩子在路上死去了。”
叶妩抬手拍了拍张莺莺的后背,道:“苏安隅在知府府衙中,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张莺莺一听知府府衙有些缩瑟,叶妩一把抓住了张莺莺的臂膀,拉着她就往知府府走。说不定看到张莺莺,苏安隅就可以说出实情,她怎么可能容忍张莺莺退缩。
跟在二人身后的夏侯玄闻到张莺莺身上的味道,又朝着叶妩的方向偏了偏,回去他要好好洗个澡,感觉张莺莺身上的气味都飘到他身上了。思及此,夏侯玄脸色更加不佳。
……
“喀拉——吱呀——”伴随着开锁的声音,沉重的牢门被大力推开。
苏安隅猛地拽下手臂上的袖子,迅速扔出去一块白色的碎片,左手手臂上似乎是有一朵奇异的花被他遮挡住,他侧转过身,挡住了鲜血渐渐晕染开来的左袖。
叶知府的千金手上挽着一位瘦骨嶙峋的妇人,而她们身后,夏侯公子对这位妇人避若蛇蝎。苏安隅目光自然落在那妇人身上。
苏安隅“倏”地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得近似扭曲,一步跨到张莺莺面前,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张莺莺,你还敢回来?我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像那个该死的周充栋和店小二一样下油锅!”
张莺莺双手扒着苏安隅的手臂,面部涨的紫红,断断续续地抽泣着:“相公,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反应过来的叶妩一把拽住夏侯玄的袖子,“夏侯玄,快拉开他们!”
夏侯玄看了一眼浑身泥土,身上还粘着几根茅草的苏安隅,再看一眼蓬头垢面衣服都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张莺莺,果断反手抓住叶妩,一把把她拖到安全距离,开口道:“牢头何在?还不拉开他们!”
几个牢头急火火地跑过来,上手拉开了苏安隅,幸好苏安隅在牢中伙食不佳,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够及时救下张莺莺。
张莺莺双手抚着脖子,脖子上隐隐有一圈青色,脸涨的通红,与脖子形成鲜明对比,半蹲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被牢头们控制住的苏安隅双目血红地瞪着张莺莺,“你怎么不死!”
叶妩看着地上终于缓过气的张莺莺,松了一口气,道:“把苏安隅带上公堂。”
……
叶洪彦看着下面缩成一团的张莺莺和与前几天大相径庭似是囚禁许久的野兽出笼的苏安隅,手上的惊堂木稳稳地敲了敲,道:“下面跪着的可是苏安隅?”
苏安隅双目赤红地抬起头,道:“是也不是。之前我不叫苏安隅,后来有一天我想过平平安安的小日子,我就找了镇上的秀才,他说安隅就是安于一隅,我可以平安喜乐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后来,如我所愿,我确实过着安稳康健的生活。身为登州府最大的茶楼沁园春里的厨子,虽不是大富大贵,相比路有冻死骨,我很满意目前衣食无忧的生活。”
苏安隅缓缓地转向张莺莺,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发出咔哧的声响,“是你,是你又毁了我!”苏安隅眼神又渐渐地涣散了起来,“不,不是,你给了我温暖和家。”
张莺莺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往后退了退,苏安隅伸了伸手,虚空抚摸着张莺莺脸的方向,“你这么美丽,声音又软糯好听,若不是你服丧到十九岁,我怎么会娶到你。”苏安隅眼神越发的空洞,而声音越发的温柔,“莺莺,莺莺,你还给我生了个孩子,你对我真好。”
叶妩缓步走到苏安隅身材,放低了音色,轻柔地道:“半个月前,我就离开了一小会儿,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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