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指?”
“到头来你还是为了他,那把我扯进来做什么,把江府的脸面扯进来做什么?”
迟遥蹙眉,咬了咬牙:“我承认,我是怕,我不光怕他输,也怕你输,我知道你是怄气,跟北冥怄气,跟江家怄气,可不管怎样,也不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赌,去博,这场斗药,没有赢家。”
江北亭侧着头不看她,眼光望向不远处的房檐,一块块瓦片,均匀倾斜铺在房顶,不像他此刻的心,杂乱无章,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回过头来盯着她:“好啊,只要你离开他,呆在我身边,我就取消这场比试。”
迟遥一愣,江北亭对她有些不同,她是知道的,曾经也拒绝过他,可没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没断了那念想。
“北亭,我说过,我是你嫂子。”
“我也说过,我从没把你当嫂子。”
迟遥咬牙没接话,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斗药不会取消。”
迟遥刚想转头看,手就被人牢牢拉住,一个高大的身影并肩站在她右侧,影子正好遮住她的,迟遥侧头一看:“北冥。”
“斗药不会取消,你说个时间,一起去见四叔。”
迟遥有些着急,另一只手也去握他的手:“北冥。”
江北冥略一侧头,冲她笑了笑,柔声说:“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总要解决,没有斗药也会有别的,放心吧。”
说着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眉间眼底充满爱怜,迟遥瞬间没了声音,温顺的点了点头。
江北亭站在两人对面,看着这恩爱场景,眼中有些充血,咬牙道:“好啊,那就现在,马上就去。”
四叔住得远,基本是在郊外了,一座大宅子,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种满了各色花草树木,间或一些观赏性比较强的药类,一大圈把大宅子围了个结结实实。
江北冥迟遥一顶轿子,江北亭自己一顶轿子,三人在宅子门口下轿,看门的小子一见二人,立刻上前请安,另有一小子早就跑了进去报信。
不一会便有人因着三人进入内宅,迟遥是第一次来四叔这里,心内有些惊讶,这宅子竟比江府有过之而无不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里面看起来竟比外面大好多,路过一片池塘,池水清澈见底,不少小锦鲤游来游去。
接下来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长的有些离谱,走了好久终于到头,向右边拐了个弯,接着走,不一会就被带到一大堂外,带路的小子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恭敬禀报:“老爷,二位少爷到了。”
里面的人先是轻咳了几声,过了一会才说:“进来吧。”
迟遥以前没见过四叔,一进屋便觉得有股清新扑鼻的味道,转头就看见一面大楠木架子上,大大小小几十盆各色小种草药,有些还开着花,不似别家室内摆放的争奇斗艳的艳俗花朵,很是别致。
正堂没人,江北冥和江北亭熟门熟路,直接进了左侧半掀开帘子的小屋,迟遥紧跟在后,一进去便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小桌旁,拿个剪刀对着一盆不知名的草药修修剪剪,试图修出来自己满意的形状。
果然是世家,爱好都离不开草药。
两兄弟见了四叔,不约而同收起了平日一贯的做派,变得恭敬严肃起来:“四叔。”
四叔继续拿着剪刀这一剪子,那一剪子,头也不抬:“嗯。”
没话了。
迟遥觉得空气压抑得很,偷偷拉了拉江北冥的袖口,江北冥不便回头,只能拽了她手指头一下以示回应。
这小动作没能逃得掉四叔的眼睛,他瞥了眼迟遥,漫不经心的问:“这丫头是北冥的媳妇儿?”
“是,四叔。”
老头儿终于放下剪刀,正眼瞧了迟遥一眼:“很乖巧,不错。”
江北冥拉了迟遥一下,把她推到前面,迟遥脆生生叫了声:“四叔好。”
老头一挑眉,一看就是听得舒心了,这才正眼看了看两兄弟:“你们俩的事儿,我都听说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过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说着眯眼瞧了迟遥一眼。
迟遥机灵,知道自己虽然是江家的媳妇,但是有很多大家族,族内的事是不方便媳妇参与的,便乖巧的一屈膝:“四叔,原谅侄媳妇贪玩,刚才我们过来时看见一个池塘,很是漂亮,我想去看看。”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去吧。”
迟遥一出去,老头就看江北冥:“你这媳妇不错,懂事。”
老头很少夸人,江北冥听了,心中也高兴,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江北亭在边上咳了一声:“四叔,我们……”
“好了,你们两房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既然决定斗药,就要知道输了是什么后果。”
“侄儿知道。”江北亭先说。
老头点了点头,看向江北冥:“你们都给我记好了,不管你们输赢死活,不要丢了江家的脸面才是正经,我老了,近年来身体也不好,这江府是你们年轻人的,你二人答应我,不管谁赢,都不要对对方赶尽杀绝。”
“血浓于水,你们身体里流的都是我江家的血脉,我膝下只剩下一个孙子了,大哥虽然走得早,却留下两个儿子,天意让你二人有此一劫,我只求江氏药馆不要毁在你们手里。”
江北冥心内有些沉重,此番前来,四叔的身体确实看着没有往日坚朗,声音也不如从前洪亮,他们做晚辈的,没有好好孝敬四叔也就罢了,还家族内斗,搞什么斗药,江北冥实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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