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庆朝没有驸马不得掌握实权这一说法,只要做了长公主的驸马,皇帝总不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一个官职低微的男人吧?那以后自己肯定会平步青云,仕途美人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景帝示意长乐在自己左手下第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侧身对她笑着问道:“小长乐都有什么感慨呢?说给父皇也听听吧。”
长乐的旁边,景帝左手下第二位坐着的是她的三哥苏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景帝右手下第一位却不是她的二哥,定王苏永。祁皇后没有坐在皇帝身边,反而是坐在了这个位置。在她其下,居然是身为百官之首的文相。
长乐心中一沉,文丞相文献,正是苏和的外祖,也是他最大的靠山。在文相往下,第三个位置才是定王苏永。看来皇帝对他的打压根本都不屑于去掩饰了啊。此时苏永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看也没有去看斜对面坐着的长乐一眼,在皇帝面前,他对待任何事情一贯都是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
长乐心中已经有了思量,她二哥的心思不知还在别处哪个地方,暂时没有心情给她使些y-in招。今晚她要防备好的就只有苏和一人了。苏永虽然看起来不会c-h-a手此事,可要是她真的在与苏和的交锋中一败涂地,难保他不会背后捅她一刀,让她彻底无法翻身。
长乐斟酌了片刻,沉静道:“长乐方才路过慈宁宫时,看到慈宁宫外有一棵高大的荔枝树。还记得有一年荔枝成熟,您和母后不许长乐多吃,因为荔枝容易造成y-in虚火旺。但长乐那时不懂事,嘴馋,就趁着母后和宫人不备,偷偷爬到荔枝树上去吃荔枝。宫人到处找不到长乐,最后还是您下朝回来,吩咐侍卫们将整个宫内都搜索了一遍,才发现女儿躲在哪里。长乐赖着不肯下去,还是您亲自将长乐从树上抱了下来。”
皇帝的神色有些奇怪,他怔忡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儿,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喃喃道:“朕也记得这件事情,那时候可把你母后吓坏了,哭着来找朕,求朕赶紧让侍卫统领李德带人搜索宫内。那时候发现你爬到那么高的树上,朕的心也是一紧,生怕你一不小心掉下来受伤。把你带下来之后,朕很生气,还将你好好教训了一顿。”
“是啊,”长乐微微一笑:“父皇拿戒尺,将长乐的手都打肿了。您当时的脸都发白,长乐也知道自己错了,不敢求饶,就一直噙着眼泪看着您。您打了几下自己就先耐不住了,扔了戒尺,慌里慌张的吩咐御医给长乐上药。”
“一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棵树还是一点没变,可长乐再也不会是那个贪吃又贪玩的孩子了。”她轻声说道。
皇帝无意识的用手扶住座椅的扶手,长乐看到他的指尖泛着青白。她们交谈的声音都很小,只有皇帝身前坐着的几个人才能够听到。毕竟这些都是皇家家事,不宜被外人听了去。
听到她说这些,祁皇后先是禁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眼中渐渐起了盈盈水波。一转眼,那个软软糯糯像个小团子一样贪玩好动的女儿就长这么大了啊,女大十八变,她越来越沉稳安静,半点没有少时调皮的模样了。一想到今晚就是为了给她挑选驸马,她就要成亲了,祁皇后就感觉眼眶酸涩的厉害。
她在为长乐这些话动情,她身旁的文相识趣的低着头,认真看着面前的青釉茶盏上的纹路,似乎能从那上面看出花来。倒是苏永这时候突然抬头淡淡扫了眼长乐,莫名的,长乐竟是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她心中不解,再看过去时苏永又低下头了,就连姿势都与方才一模一样,似乎压根没动过一样。长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转头看向身旁的苏和。
苏和显然没有他外祖那样老谋深算,可他毕竟把面具带了这么多年,没有让自己冷厉的脸色表露的太过明显,不过他看着长乐的眼神蕴含着剧烈的风暴,y-in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长乐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苏和是发现了她的目的,可那又怎样?
她此时突然说起这些陈年往事,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一来涉及到慈宁宫,就算皇祖母说了自有计划,不需要她去c-h-a手。可她心中却依然对父皇有了怨怼,自然要为皇祖母出一口气。她爬那棵荔枝树确有其事,可她也听说过在景帝少时曾做过和她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事情。
那时候父皇的兄长、先帝灵帝已经继承皇位,却后位空悬,后宫中还是太后做主。宫人心惊胆战的将事情报到太后面前,太后大怒,亲自寻找了一天,几乎找遍了整座皇宫才找到荔枝树上躲着的儿子。
她又惊又怒,待他下来以后,随手拿起身旁侍女手中的鞭子朝着儿子身上抽了上去,细皮嫩r_ou_的少年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罪受,疼的直哭,却不敢求饶。没过几下,反而是太后先忍不住了,丢了鞭子抱住儿子失声痛哭起来。
长乐提起这件事情,这般相似的场景,皇帝不可能不会想到自己少时的事情。就算他君无戏言,不会随便更改自己下过的决定,可在心底,也会因为自己这样不孝的举动升起几分对太后的愧疚之情吧?
至于第二个目的……
第18章 人选
第二个目的,长乐想要以这些事情唤醒景帝对她的爱怜,虽然他对她的宠爱已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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