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夫人哭得肝肠寸断,瘫坐在地,虎仁忙扶起她。“你母亲时常都念起你,但你姥爷不许我们去看望你。祠儿啊你怎么舍得让你母亲伤心啊!”
岳夫叶闲亭将小儿子抱走后,便禁令他俩夫妻不准与小儿子见面,不但为其取姓叶,也不跟小儿子提起关于虎家的情况。虎仁担心被有心人发现,会伤害到他这无缘的小儿子,遂派了暗卫保护他,顺道掌握他生活情况,不至于完全断了关系。
叶祠眼眶已红,但仍死命着何晴路的手,仿佛那是他所有力量的源泉。
“大叶!”
感受到他心中的挣扎和疼痛,何晴路忍不住轻唤他。
叶祠退后两步,冷冷地答道:“我姓叶,不知道虎先生是不是弄错人?”
“你这混小子!”虎仁骂道:“你姥爷是叶闲亭,你母亲叶素娥!这样你还敢说我弄错人了?”
无法否认。叶祠咬紧嘴唇,继续沉默。
恨不得上前教训一下这不肖子,让他见识一下虎家的家规。居然敢惹夫人伤心落泪,实在不可饶恕。
“父亲他一直不肯原谅我。你……你是我的儿子,就算我有千般万般不是,我都是你母亲,你从我身体脱离出去,就不认我这个娘了吗?叶闲亭是这样教导你的吗?无情无义,不认父母。”
“不准你说姥爷。”叶祠豆大的泪落在何晴路的手背。“姥爷只说你嫁与不良分子,并没有让我不认你们。是我自己不愿意。”
“你不愿意?是瞧不起我们是混道上的?我们现在已经脱离了道上,走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了。”虎仁近年也因继承人的问题,不愿再走黑道,慢慢地洗白,只是混了江湖多年仇家众多,不敢轻易全部脱离罢了!
叶祠摇头,摇落更多的泪珠。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连父母都不认。”既然不是身份的问题,那又是为什么让他不认亲呢?
“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非要拿小路的肾。你们虎家人为了虎二的未婚妻肯定不会放过小路的。我为什么要与你们认亲啊!”终于将心中的郁闷道出,叶祠一把抱住何晴路泣不成声。
啊!
虎仁和夫人都惊了几秒。
这孩子在说什么呀!
宋净之找到妹妹,而听说她妹妹也愿意捐肾救她。跟他口中那个什么路呀有何关系?又见他寸步不离身边的小女生。
在一旁看戏的虎宗终于出声,指着何晴路问:“难道你就是何晴路?”
只露出一双晶亮的双眼,何晴路答:“是。我就是何晴路。”
虎宗闻言,恨恨地骂了几句粗话,他好不容易瞧上一个顺眼的,不但是这无缘弟弟看上的女人,还是宋净之的妹妹。
近来一直听闻找到了适合移植的肾。知很多人忙着出手,也轮不到他多事,他不愿意再趟宋净之这一趟浑水。她虽为虎家人,却不是他虎宗家的。因此知道是知道,但并没深入了解,没料到竟然是眼前的少女,真是想去吃一颗后悔药。
虎宗心想,要是他适时插手,或许现在站在何晴路身边的人就不是这无缘的弟弟而是他啊!
看现在两人互动的情形,这回他也要死心哪!夺弟媳这事,他还是没法出手。
叶祠的恼怒已经等于承认他原是虎家的小儿子。
虎仁扶夫人坐回椅子,才抬头问大儿子因由,虎宗简短地将事情说一遍。虎仁听后,怒火燃起。“不肖子,你这不肖子,就为了一个女人不认你父母。”
“当年叶素娥不也是因为你,不认父母么?”何晴路冷冷反讥道。为一个女人有什么不对?冲冠一怒为红颜,都写进了史书中。
虽然她也不愿叶祠为了她与家人闹翻,偏现下她咽不下这口气。
“你——”
虎仁气得发抖,指着何晴路叫道:“来人,将她拉下去!”
叶祠吓得泪水全没,大手将她扯到身后,嚷道:“谁敢动小路,来试试看!”说罢,摆开功架,准备大干一场。
虎仁摆手让手下退下。
叶祠师承老郭,即是莫非表哥,也是他的大师兄。因此叶祠的身法与莫哲有些相似,只是老郭为人较为温厚,招式不如莫哲狠戾。
现在老郭作为市长的管家,本应不理江湖事,更别提收徒,教授武功,只因他受过叶闲亭的恩,才应叶闲亭之请,指点一下叶祠功夫。本意是让他防身,偏叶祠天生功架好,天生练武的好材料,在老郭那学了一身本领。
虎仁摇头叹气,阔步渡出客厅,独自一人在前院,好好压压心底的怒火。
叶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拉着何晴路想离开。倒是虎夫人先恢复冷静,擦干了一脸的泪痕,她仍是猛虎帮的帮主夫人啊!
“你俩先坐下,我们有话好好谈谈。”
何晴路拉着不情不原的叶祠坐在虎夫人对面。虎夫人命人上了茶,何晴路忙端了一杯给他润润嗓子,他这才接过喝了几口。
“祠儿,你与这位同学是什么关系?”看他从进门就没有放开过她的手。老头子只说一句话,就要拼命。
这两人关系恐怕不简单啊!
大儿子她管教不严,终于酝成了悲剧。现下也不敢指望他会成家立室,安份守己,只盼他别再出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就行了。
“她是我喜爱的人。”叶祠不愿隐瞒,坚定地回答。
阳光看似热烈,却没有温度,烘不热冰冷的心。
热闹的大街之上,一名高壮的少年拉着长发飞扬的少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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