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感到一阵难言的痛时,她才觉事情好像有点严重,她心里难过,默默流了两行清泪,而他从来不知晓,对她并无半分怜惜,可她只默默的想着,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心意得满才会高兴。
事后她疼痛难忍,只微微蜷缩起来,想靠着他,又有几分怕。她轻轻侧了头过去,却没想到他忽然一把推开她!
她不知所措,委屈而不解的看向他,只见苏峻,眼神中有万分的鄙夷和厌恶,皱着眉看向她,仿佛在看着某件恶心的物件,对她说:“竟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心机深沉,自甘下贱的女人。你以为你爬上我的床,便能捆住我?你这般样貌、资质、家世都如此低下的女人,也配让我对你负责?”
她听着他,一句一句,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身上还一阵一阵的痛,可好像心里更痛,他的每个字都像一根针,轻轻的戳出一滴血来,他漠然而厌恶的眼神,让她整个心都凉了下来……
她只徒然的张开了嘴唇,还没说出一句话便被他打断:“你不要再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样子对我!我也不想再听你的巧言巧语!我告诉你,不要想以此纠缠我,可笑我,先前还不忍告诉你我将回京,现在看来你是不知从何处听到了消息,想要凭借这个留下我!告诉你,你不配!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亲手掐死你……我这辈子最恨有人算计我……”
他摔门而出,只留下狠厉的话语,伴着萧萧秋风,传到她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好渣啊……
☆、第二十五章
那日君若始终没有开口,她知他不愿意听她说。
他的心里早已按照他的推断,彻底的否决了她……
前些时日的情浓软语似乎还在耳边,他送她折扇,为她做画,带她出海,对她说他不会不在。
所以,都是假的。假的。
他从未真心实意的爱过她吧,但凡有些许爱意,他怎么会……会在缠绵之后,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留下她一个人,惊慌失措。
她不知一个人坐在床边多久,到天色将晚她才痴痴的起身,穿上衣服,抱着那些被扯坏的衣服,和染了血的被褥,到庭院里,生了炉子全给烧了……
哥哥明日就要回来,要收拾好一切才行,她如今这般样子,她已故的大儒父亲若仍在世,恐怕也不会要她了吧……
她收拾完,天色都大亮了,她仍如往常般,出去买了哥哥最爱的吃食。众人见她脸色都不太好,她不过淡淡回应说,无事。
她回了家,看见哥哥托人送来的消息说推迟了归期,只觉如释重负,关了门窗,再也不想躺在那床上,便自己在地上铺了被褥。
她不知怎么面对这一切,只想永远昏睡过去不再醒来。她有时醒了也只是睁着眼睛静静看着墙上父亲的字画,身上也始终乏力,吃食也是倦怠,她这样一躺便是数十天。
沈君之到家时,听周边街坊说,好些日子没看见君若了,心里一惊,推开门四处叫她,始终没人回应。等他到了妹妹房前,推门却发现她睡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都有几分浅淡……
君若醒来时,看见哥哥正守在她床上,神情都有些许恍惚,也生了几许青色的胡茬,见她醒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问她为何这般傻……
她没有说清缘由,只轻声承诺不会再如此。她只是……只是先前想不透为何……现在看来,没有为何,不过不爱。不爱也罢,她从来都是独立坚定的人。
她不愿再去回想那日的事,便在家里整理父亲留下来的书稿。
直到她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那段时间她晕吐不止,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几乎不敢出现在人前,直到她那日听到隔壁的大娘们坐在街口的榕树下乘凉,她们讨论着谁家新娶的媳妇,才几月便有了消息,害喜害得相当严重……
她心里一凉,她本以为自己终生不嫁,就不会被世人知道,可谁想,终究是瞒不过。
君若想着问问苏峻,央他想个法子,这事她已无力一人承担。她知他近日雷厉风行,这水务之患即将解决,众人对他多有赞誉,她没办法不知道他的近况。
她去寻他那日,正是他要回京之日。时已冬日,驿站边断桥处落寞的开着几支残梅,被来往风尘磨折成泥。
她看见他神色间本有几分笑意,到看见她的那一瞬,眼神都阴沉下来。
他向她走去:“你该长点记性,不要逼我亲手了结你。”
君若笑了:“你不敢,众人面前,你仁义君子的表象还是要的。”
“你!”
“我有话要对你说”,君若并不看他:“我有孩子了,这件事我藏不住了,你可有办法……”
“你该不会想说,这孩子是我的吧?”,苏峻冷笑:“你这女人真是可笑,你以为我会信你?!看你脸色白的像鬼一样,哪里有半分怀孕女子该有的气色。再说,你即使有了孩子,恐怕也不一定是我的吧,你举止那般轻浮,谁知他是谁的……”
忽然,君若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沈君若,你做什么!”他大力捏住她的手腕,“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眼中有水光一闪而过,她神色苍白,倔强的咬着唇,瞪视着他,却不再开口。
“疯子!”,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她一阵发晕,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身下的黄土。
他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尘土飞扬,从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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