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跪下,齐声欢呼:“阴阳司主万岁,万岁!”
以前所有的人也都尊她、敬她,可是他们尊和敬的,只是她圣惠公主的身份。可是现在,她是执掌阴阳,可调五行灵力的阴阳司主,天生就是所有驭灵师的共主。这样的身份,绝不是一个公主能比拟的。身份之外,他们尊的,更是她的实力。
底下的欢呼之声,她置若枉闻。
炎旧走到她的身后,“天灾难免如此,司主不必过于伤感。”
子夜道:“此间离海近百里,威势尚且如此,沿海之地还知伤亡如何。”
炎旧道:“善后之事,朝中自会有相应的对策。所幸有司主全力相助,我们人员无损。稍后臣点检好队伍便可启程。”
子夜道:“大灾之后,朝中需要振灾,介时所需银钱极多。容后水势再平静些时,你择军中驭水师,捞出我沉入江中的嫁妆,能捞多少是多少,全数运去沿海之地用以振灾。”
炎旧道:“司主,大越并不穷。”
子夜无声一笑,“那些俗物,你以为与我就能有多大的用处?即使带去魏国,最终还不是锁于库中难见天日?倒不如用在正途上。今日还是回凤鸣县再歇一日,明日我们再启程。”
炎旧垂头敛目,恭敬地道:“遵司主之令!”
不再称公主,而是司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完结了……
☆、灭国之灾
或许是初次开禁便动用了过多的灵力,回到驿馆时,子夜一睡不起。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雪姨担忧的声音,“她都睡了三天了,再不醒可就要饿坏了。”
紧接着又听到黎沧温和似玉的声音,“血灵咒的封印虽解除了,但强行破咒,到底还是伤了气血,再加上一下子又耗费了那么多的灵力,自然会倦困。多睡睡无碍。”
迷蒙中,她感觉到的手掌似被握了握,然后又被移到了被子里,黎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子夜莫怕,黎哥哥来接你了。”
轻轻的一句话,却仿佛透着魔力,轻易地触到了她心中最柔软之处。涛天的巨浪中,所有人只见她挺身而上时的无畏。
却不知,她也怕死。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将五行灵力发挥到几成。她甚至都想躲进雪姨的怀里,假装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其实,所谓的无畏,只是事到临头不得不为,否则她和雪姨、朵儿都会葬身在大水中。
她已经醒了,但却不想睁开眼。也不知为何,面对黎沧时心里总会产生些许的怯意以及一些尴尬。
正在这时,她又听到雪姨道:“太子,我有些疑惑想来你应该能替我解开,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黎沧给子夜掖了掖被角,便和雪姨一道出去了。
什么疑惑需要黎沧来解的?并且还要“借一步说放”?联想到白天在江边时雪姨说过的“天降异端,乃为不详……”,会不会他们要谈的便是这“不详”之事?
想到这里,子夜倏地睁眼坐起。
朵儿正在旁边,见状大喜。子夜随手抓了见衣服穿上,吩咐了句:“莫要说话,在此等我!”趿了鞋便出门了。
驿馆并不算大,很容易就能找到黎沧和雪姨的所在的屋子,而炎旧也在里面。
子夜不动声色地站在窗外,她听到里头先传来雪姨的声音,“你们实话告诉我,此次海啸之事可与阴阳司有关?陈叔应该也都知道,在建安时我也问过他,可他并不愿意多说。”
陈景是阴阳司里的老人,历经三代阴阳司主。而雪姨则是当年洛梨到了建安后才随在身边的,原先并非是阴阳司的人,所以对于那些事还不如黎沧他们知道的多。
炎旧道:“陈族长不想你们知道,是不想你过于忧心。”
雪姨的声音透着焦虑和恼怒,“可这事关乎于子夜安危,我岂能不知?!我虽非她亲母,却视她为亲女。”
里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便传来黎沧的声音:“大越或许很快就要亡国了。”
“你说什么?”屋里,雪姨震惊;屋外,子夜更是惊不愕。
黎沧轻叹一声,继续道:“天下万物皆有五行,五行相生相生,相互制衡,世间万物才能有序生存。世人只知阴阳司设在天柱山阴阳洞,但鲜有人知的是那阴阳洞里有一方阴阳泉,泉水之下为阴阳五行眼,眼下藏着一处火山之。
此火山在万年前屡次喷发,每次喷发,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更为可怖的是,火山下与千里万里之外的大海相连。每当火山下的地脉有波动时,海中也会引起剧震,从而引发海啸等各种天灾。
一万年前,火山频频,以至华夏大陆民不聊生。先代阴阳司主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火山封在五行眼下。此后,火山进入休眠期,归于沉寂,但依然会有几次破除封印,遗祸人间。据史载,大约每过两千到三千年,火山便会再爆发一次。每次爆发,必会引出灭国之灾。前一次火山喷发是在二千一百年前,在那场灾难中灭国是大夏帝国。灾后,大水足足三年才退,十年后土地才恢复生产,而后建立了魏国。”
雪姨插话道:“那此次,你们又怎知是越国要亡国?”
黎沧道:“每次大灾来临前,总会有异像产生。还记得几个月前的地震吗?那时建安城只是受了些余震波及,但其实那次的震源便是在天柱山下,乃是火爆发前的异动。建安之所以会受到波及,就是表明此次大灾会降临时到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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