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南泰,那些暗处之人怕是阿三下的手。
今晚若是他真将此事闹大,若是刑墨真是凶手那边罢了,若他不是真的凶手,沈木华之事又定然会曝光。
他的皇位还不稳,南泰又虎视眈眈,只怕今晚只能先答应沈木华了。
“公主好自为之。”刑隐瞧了瞧沈木华,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离开了。
确认刑隐真的离开了,沈木华这才惊觉自己早已经是浑身的冷汗,身子也虚软得厉害。还是叶荷心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沈木华。
“属下该死,恳请娘娘赐属下一死。”阿三跪在地上,不愿起身。
“今日之事本是我的主意,你莫要放在心上。”沈木华的声音有些嘶哑,花槿熄了桌子上的熏香,便连忙给沈木华倒了茶水。
阿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跟着阿三一起跪在地上。
“叶小姐可安全送了回去。”
没有等阿一回答,沈木华便挥了挥手:“回去休息吧,怕是太子殿下还没有完全相信,阿三你便留下,宿在外室。”
沈木华说着,也不愿再上床歇息了,只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怔怔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花槿和叶荷也没有离开,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守着。
窗户没有来得及关上,半夜的风轻轻的吹了过来,花槿微微转头,朦朦胧胧好似看到被子的边角动了一下。
她心中一惊,再想着定眼看去,却没有丝毫的痕迹。
刑墨大概是寅时醒的,那时沈木华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子上披着毯子,花槿和叶荷已经不见了踪影。
刑墨起身,皱了皱眉,走到外室,阿三已经不在了。这才又走到沈木华的身边,也顾不得身子上的伤,想要将沈木华抱回床上。
“你醒了,身子可是好一些了。”沈木华动了动,挣开了刑墨的怀抱,手轻轻的攀上了刑墨的肩胛处。
“我没事,昨晚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刑墨摸了摸沈木华的头,虽说是在黑暗之中,刑墨也知道沈木华看到自己的神情,却还是满脸的担忧。
“昨晚的事情有些复杂,你莫要怪我。”许是受了凉,沈木华的声音越发的嘶哑。
刑墨将沈木华轻轻的揽在怀里,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怎么会怪她,他只希望若是将来有一朝一日真相大白,她莫要怪他。
仁显帝还没有醒,沈木华却担心刑隐按捺不住,便让刑墨派人去牢里暗中保护刑诺,果不其然,有人刺杀。
这一次的事情太子吃了暗亏,却是将德妃逼了出来。
德妃言:“本宫听闻木华公主身边叶荷医术了得,不如请她为圣上诊治一番。”
德妃是谁,宫中许多人都忘了,朝前很多大臣也忘了。只是这一次孝惠皇后也站了出来,表示支持德妃。
太子没有反对,叶荷便光明正大的帮着仁显帝诊治了。
太子找到沈木华,以那晚的交易,要求叶荷暗地害死仁显帝。沈木华不好推辞,便应了下来。
叶荷再一次想去诊治的时候,叶姝宁却回来了。
她一回来便将叶荷赶了出去,沈木华暗地里表示了对太子的歉意之情。
叶姝宁是孝惠皇后出面请回来的,是以太子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和刑墨联想到一起。
仁显帝很快的就醒了过来,看到德妃的时候有些激动,连忙叫人放了还在牢里的刑诺。
因着德妃的出现,仁显帝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也不似往常不去上朝了,变得十分的勤政,而兰桂儿也被冷落到了一边。
在仁显帝的扶持下,刑诺在朝中的地位直逼刑隐。
鹬蚌相争,刑墨近日到落得清闲,每日就在府里陪着沈木华。叶姝宁也从清正寺搬了回来,只是她请旨住在了外面,没有再回到宫里去了。
沈木华也难得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刑隐没有来找她办事,她也落得清闲。
花槿带来了消息,说静太妃在南泰一切安好,让她不必担心。
仁显三十年,七月,盛夏,德妃遇刺身亡,仁显帝悲痛欲绝,不顾大臣反对,意欲该立五皇子刑诺为太子。
刑隐按捺不住,蓄意造反。
万事俱备,乱事之际,兰桂儿因为买凶杀害德妃被仁显帝处死。
乱棍打死兰桂儿的那天,沈木华也去了,往日风光的贵人早早的便不成人形了。得不到仁显帝的宠爱,宫中之人最是落井下石,再者刑隐也不断的折磨她,给她施加压力,她早就活得生不如死了。
沈木华看着那么粗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却一声不吭。
仁显帝没有来,太子没有来,只有孝惠皇后和沈木华在。
沈木华数着,约莫第十二棍的时候,兰桂儿忽地嘤嘤的哭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
沈木华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只看到刑隐匆匆而过。
兰桂儿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刑隐的身影却是越走越远,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没有一丝一毫要回头的意思。
反倒是太子身后的那个小太监超朝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已经鲜血淋漓的兰桂儿。
兰桂儿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是咧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以为,太子是派人来救她了。
只见小太监朝着孝惠皇后和沈木华请了安,转身朝着施刑的侍卫开口:“太子殿下说了,这女人太吵了些,不如拿些什么东西堵住了,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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